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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迟钝也能看出蹊跷。 尤其是负责人临走前还特意和她打声招呼,虽然当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但还是有几位同事在路边等车,见状奇怪的回头看她一眼。 她垂着眼,嘴角平整,脸上毫无表情。 两人全程无话。 到包厢门口,钟意先推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茶几上摆了几种不同的啤酒,还有红酒和饮料,小吃开封后乱七八糟的摆着。 齐画画首先高声喊:“小意姐!” 她坐在沙发中间,将身边的胡移赶到别出去,招呼着钟意坐自己身边。 骆叶随后跟进来,他往里看了眼,冷漠的收回视线,在进门处空无一人的沙发坐下。 气氛热热闹闹,已点歌曲已经排到四十首以后,包间里不止有队员们,还有裴宋、主教练、陪练、这次外出比赛的领队等等,一眼扫过去差不多有二十人。 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齐画画凑近钟意,“小意姐……你真的和骆哥在一起了啊?” 说完她又赶紧竖起食指放在自己嘴边,“我猜的我猜的,没告诉别人。” ……但是估计他们也都知道了。 钟意没否认。 胡移从位子上站起来,扯着嗓子往这边喊:“小意姐点歌啊!给你置顶!” 齐画画也一拍脑袋,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对啊对啊,看我这脑子,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说着她就要去点歌台。 被钟意一把拉下来坐着,她转头茫然的看着钟意,后者有些哭笑不得,“这么想让我唱?” 画画点头如捣蒜。 她妥协道:“那好吧。” 刚好nah在点歌台,她便让nah帮忙点了一首歌。 “不用置顶,排着就好。” 胡移“哎呀”一声,还是伸手给置顶了。 上一首歌刚好到结尾处,钟意无奈,麦克风从别处传给她,她背靠着软沙发,听着前奏。 坐在最门边的那位,原本闷头小口抿着为他单独准备的一瓶啤酒,听到音乐声,下意识抬头。 是。 歌词钟意早就已经背的烂熟于心,不需要看屏幕,她平视前方,声音柔和,像涓涓溪水,让人忍不住停下所有的事情,只专心听她的声音。 原本吵吵闹闹的包厢瞬间安静,集体很有默契的挥起手。 骆叶保持原有的坐姿,只盯着中间唱的投入的女人看。 正前方的电视屏幕散发的亮光映射在她脸上,光线明明暗暗,但骆叶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她的五官和变化的表情。 钟意似乎在间奏时往这边看了一眼,但很短,只一秒钟,她又转回去。 他动了动眉角,全程没移开过视线。 …… 在房间里待太久,钟意总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她和画画说自己去外面透透气,越过五六个人才绕出去,经过门口的沙发时也没停留,径直走出去。 从她有站起来的动作,骆叶便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瞄着她,等看到人从自己面前平平淡淡的路过几秒后,他也跟着出去。 从包厢出去左转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窗户半开着,钟意斜靠着墙,深呼吸几次新鲜空气,觉得大脑终于得到点休息。 身后有脚步声,慢慢靠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钟意依然保持着背对的姿势,看窗户外头,灯火通明的夜城市,马路上车流不减。 骆叶往前走一步,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线,看着她侧脸。 “你还在生气吗?”他试探着问。 钟意瞥他一眼,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骆叶缓缓点头,自言自语道:“那就是了。” “?” 她不搭话。 两人本距离就近,骆叶又上前一步。 “他们说撒娇有用。”他喃喃道。 然后俯下身,头低着,偏了个角度,嘴唇贴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像这样吗?” 说完还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不敢真的咬,唇齿小心翼翼含住耳垂,怕她不舒服,只轻轻的用前齿摩擦着。 钟意被他吓了一跳。 “……” 他都是在哪儿学来的。 还有,谁告诉他这叫撒娇。 但她现在说不出话,只觉得身上发酥,小腿发软。 钟意手掌反撑在墙上,好让自己能站得住脚。 她能感受到骆叶身上的酒气,刚刚甚至留意过,他在那边自己只喝了一瓶,没想到这点酒就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一偏头,骆叶就松口了。 他表情有些无措,真以为钟意不喜欢这样,低着头,耳尖红红的。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看到她饱满的耳垂,是下意识凑过去的。 钟意拖长音道:“骆叶——” 他后退了一步,和钟意拉开一段距离,抿着嘴,意识清晰后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常态。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她奇怪的说。 他没吭声,钟意就自顾自说:“我没生气。” “我只是不太赞同你的做法,至少你要提前告知我一声,不是吗。” 骆叶掀了掀眼皮,平淡的说:“我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实现一切想要的。” 钟意上前一步,“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和齐画画说未来有想做配音演员的想法,但害怕自己不是专业出身……” 骆叶声音愈来愈小。 她弯了唇角,“所以你就‘滥用职权’了?帮我联系好一切?” 在饭店门口她可是听到公司高层领导一口一个“小骆总”的叫着。 他摇头:“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只是介绍人选而已,是你凭自己能力签下合同的。” 顿了顿,他又说:“我不知道你今晚和他们一起吃饭,被你撞见是意外。” “好吧,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再追究,话锋一转,不禁觉得好笑,“谁教你那样‘撒娇’的?” 骆叶又露出不解的表情,而后后反劲儿想起来自己刚才对她做了什么,有些赧然,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起了波动。 他别着脸,准备好说辞,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面前的女人却忽然踮着脚尖凑上来,刚好贴合上他的唇。 骆叶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女人柔软的唇瓣紧紧贴着他的,他睁着眼睛,钟意的脸近在咫尺,他最后一道理智的墙壁轰然倒塌,双手搂住她纤细腰肢,反身将她压在背景墙上。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呼吸频率没有规律,只知道胡乱去啄对方的嘴唇,钟意被他亲吻着忽然笑了声出来。 他停下,离开她的唇,皱眉道:“我会练习的。” 这话听起来真熟悉。 钟意失笑,练习?怎么练?自己吗。 骆叶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脸发红,别别扭扭的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