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许向维的噩梦就又多了一个项目,楚宁或痴呆,或傻笑着吞下手里糖果一样晶亮的玻璃,懵懂的反复做着嚼碎和吞咽的动作,不管许向维怎么喊,都停不下他手里的活儿,许向维想去拦的时候,手却又怎么也勾不到楚宁。 最后只能像个疯子一样伸着手不停的挥舞和大叫,看着楚宁一把把的吞咽着小山一样的玻璃渣,最后那些玻璃渣会从他身体的各个方向划破涌出,血就从那些玻璃渣捅破的小洞里,像小河一样细细长长的流,染红许向维整个梦境,直到最后他窒息着醒来。 等许向维回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夜色那块五光十色的牌照下,在车上坐了会儿,摁下按钮,关上了车顶,推门出了车子,上锁走进夜色。 吧台的服务生认识许向维,见他进来,热络的打了招呼。 “许先生好,今天想喝什么酒?” “SKYYVodka。” “好的,许先生。” 一口吞下杯子里的液体,辛烈的口感在口腔里蔓延开的时候,许向维摇了摇被呛的有些麻木的头,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忽略掉身边贴上来的男男女女,专注对付着眼前瓶子里的液体。 不知喝了多少,最后在迷醉的灯光里,抱着一只空掉的杯子,身前歪七扭八的摆放着几只同样空掉的泛着彩光的蓝色瓶身,醉的不醒人事。 最后的最后,无奈的服务员只能翻出他口袋里的手机,拨通最上面的号码。 季璃赶来的时候,许向维正躺在一边的沙发里,酒吧营业时间结束,服务生三三两两的收拾着热闹过后,人们留下的残局。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季璃把醉的不醒人事的许向维拖上自己的车,跟服务员说了第二天来领走许向维的那辆小布之后,便发车离开。 看看后大座醉的差点儿滚到座位下的许向维,季璃咧嘴苦笑了下。 半夜被拉起来接送自己的boss,隔天boss睡觉,他还得继续去工作。 看来明天,又得一个人去公司了,也真有够命苦的。 【更正:这是二十四章,我贴文的时候,眼一花,手一划,贴错了,给前面读了文的小伙伴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跪求别打……以后我会注意的】 ☆、第二十五章 张蕊哭累了睡过去的时候,楚宁的电话亮了起来,看看号码不是认识的人,便直接挂断了,屏幕还是锲而不舍的亮了又亮,实在没法子,便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厕所接听,结果还是弄醒了没睡熟的张蕊。 压低声音“没事,我去接个电话,你睡吧。” 哭的有些脑缺氧的张蕊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进了厕所,关上门。 “喂,您好。” “……” “好,马上就到。” 等电话的那头挂断后,楚宁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许向维那个助理的电话,不得已只好拉开门又走了出去。 张蕊肯定是有的,听许向维的口气,她跟他们似乎是有联系的。 “张蕊,你醒着么?” 听到楚宁叫自己,张蕊睁开了眼,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嗯?” “哦,你有许总裁助理的电话吗?他好像喝多了,需要人去接。” “哦,有,你把柜子上的手机递给我。” 接过楚宁递给自己的电话,张蕊翻了翻,递给楚宁。 “哝,第三个就是。” “哦,好。”照着张蕊给的号码拨通电话,电话的那头,主人似乎正在熟睡,被电话打扰过后,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对这样的状况很习惯了的样子,声音虽然透着些疲懒,却也没因为深夜打扰,发什么脾气。 “季先生好,我是楚宁,许总裁在夜色喝多了,服务生让您去接他。” “哦……” “那季先生再见。” “嗯……” 电话挂断,还在泛着迷糊的季璃,手里拿着屏幕还在亮着的手机,依旧做着贴在耳朵上的动作,眼睛却没能控制的直接合上。 也许是被许向维折腾惯了,眯眼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从床上起身。 “等等,刚才什么?怎么回事,总裁?夜色?可是为什么给楚先生打电话,让季璃去接!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一边从床上往下跳,一边看了眼手机的通话记录。 “靠!晚了十多分钟,惨了惨了,真是个惹事儿不嫌多的主。” 急匆匆的捞起床边的裤子衬衫套上,随手扒拉了两下头发,抓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就冲出了卧室…… 另一边,楚宁打完电话,关上厕所的门,回到床上。 张蕊并没有睡着,靠着床头坐着。 “安宁…你…你和许总裁不只是同学吧?” “嗯” 也许是今天张蕊和他的那些坦诚相待,也许是许向维的关心,隋青的逼迫,也许…压抑的太久,没个说话的人…… “我和他,我们曾经算是朋友……” 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楚宁自己都理不出个头绪,只是当他说完的时候,张蕊回身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对于这个拥抱,楚宁并没做什么抵抗,等张蕊的眼泪在自己脖子里流的差不多的时候,楚宁把她从怀里扒拉了出来,还安慰的拍了拍张蕊的头,笑了笑。 “傻姑娘,我没事,你怎么跟九九一样,这么爱哭。” “安宁……” “我真的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忘了,尤其是来到店里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安宁…我,我能看看…你的那些伤么。” “嗯?” 楚宁有些愣住。 “怎么,不行吗?” “啊,没什么,只是…挺难看。” “嗯” 张蕊看着楚宁从领口到胸口一颗颗解开那些白色的纽扣,最后退下上衣,露出有些瘦弱的胸膛和腰腹。 从前胸到腹部,然后是脊柱骨微微凸起的后背,散布着好多好多形状不一的细小疤痕,尤其是腰间两侧,一直延伸到腋窝的位置。这些疤痕并不明显,不去特意看,甚至都看不出来。 张蕊手指颤抖的扶上那些颜色浅淡的印痕上,有些还带着各人的手感。明明除了同事,没有半分的关系,听着楚宁用那么平淡的语气说着过去的事,明明是最该痛的那个人,却还能伸手安慰大哭的自己。看着瘦弱男人满身的伤,也许是张蕊天生同情心泛滥,心里总泛着些心疼的酸楚。 看吧,人就是这样,在没遇到比你更苦的人之前,总觉得自己最苦,好像自己成了全世界不幸的中心,天天顶着悲剧女主角的脸凄凄哀哀的活。 等遇到了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