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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长乳头?” 就在我以为此条信息石沉大海,不会有回复的时候,那边传来短信。 “是要从医学角度,生物学角度,美学角度解答这个问题?” 我在黑暗里哑然失笑。这个苏如春,这个苏如春,怎么能撩拨我到这个地步? 光是想一想他微微蹙起眉头,一本正经地打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就真的不争气的像大头说的那样,春心明媚了。 “现在方便吗?我需要语音咨询。”我的手指头在磨砂小键盘上滑动,一手的汗。 更重要的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 片刻后他回复:“嗯。” 我把脑袋伸出窗口,从四楼看下去也没什么风景,心怦怦的跳,话筒里传来接通的声音,我清了下嗓子,“喂?” “韩若?” 我笑,“你果然记住我的名字了。” “不是某人强烈要求的么?韩若的韩,韩若的若。”或许是因为不用见面,他的语气也比当面时跳脱。 “如春,男人为什么要长乳头?” “从美学角度来说,男人的胸膛宽阔,没有乳头点缀的话会比较单调乏味。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按照达尔文的说法,乳头在自然选择中虽然没有明显的作用,也没有害处,所以得到了保留。至于从医学角度……” 虽然如春的声音很好听,我还是打断他接下来能写成一篇说明文的语句,“原来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原因连备选答案都不算。” “嗯?” 我拖长语调,“我还以为是用来调情的。” “原来优等生也会如此色情。”我听见他若有若无哼了两声。 “如春,你怎么知道我是优等生,你不会打听过我吧?”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用在无聊上。” 我化身打不死的小强,“你都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就和我一起喝咖啡通电话,不怕我是不良学生社会盲流?” 他沉默许久,耳朵清楚地分辨出杂音和他清浅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确信那天是第一次见到你,却有一种认识了很久放在心里很久的感觉,所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大概就是如此感觉吧。”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本来就是你心心念念9年的故人啊。 “如春,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当外科医生?” “高中时代就觉得,只有拿手术刀的医生才是真正的医生。” “做手术好玩吗?” 他悠悠道:“没有医生会觉得手术好玩。但是我不否认,一个成功的手术是对于医生来说就好像艺术品一样,会给你带来满足感和使命感。” 我接着道:“所以你选择神经外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可能也考虑过心外科。因为你想要做最精密最细致的艺术品。所以你宁愿选择开颅手术或者心脏瓣膜手术这样的关乎艺术品灵魂的技术,我说的对吗?” “没错,这是我的幸福来源之一。” 我对这个答案异常满意,想当年我没有考上协和医学院还好一顿遗憾,以后把苏如春娶回家,不也算圆了我一个梦? 我挂上电话窜回寝室,大头损我,“还说不是女朋友,我给你打电话不见得你愿意大晚上在外面喂蚊子。” 我才不管他,穿上鞋就走。大头在后面喊:“喂,大晚上你去哪里?” 我回头喊了一声,“会情人!” 我是真的心血来潮突然很想见到他。 找到苏如春的值班室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医院永远是灯光明亮无所遁形,我倚在门边看着他的一截侧影,目光胶住了一样,再也无法离开。 凌晨,这个男人的态度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样子,说实话,从小到大帅哥美女我看的多了去,也曾经把那些可能引为“竞争对手”的人拿来与自己比较。 他没有带口罩,微微低着头,脖颈的弧度修长矜贵,或许是因为长期的职业病,总觉得他身边笼罩着某种亲近中带着点疏离的气场。 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强大专注,他抬起头,看见我的时候寒星一样的眸子亮了一下,或许是我被日光灯闪花眼的错觉,然后就蹙紧了眉头。 “半夜三更你跑到医院干什么?” 他的脸堪比冰块,不过我不怕他。 “我要看急诊。” 他怒极反笑,“急诊?大半夜还能活蹦乱跳的人看什么急诊?” 我冲到他面前,他似乎被我吓了一下,下意识的脑袋后倾,我们的脸只相隔几寸。 发现他眼尾的最后一根睫毛弧度明显和别的不同,卷翘的特别可爱。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相思病。我想你了,想到病入膏肓。” 厚黑学宝典告诉我,这世上最伟大的厚黑学在于不要脸。 我立志豁出去把这条金科玉律发挥到极致。 “你发什么疯,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没有时间陪你胡闹。如果想要找乐子,后海三里屯世贸天阶会馆任君挑选。” “我不想找乐子,我是真的想你。”我吹着那根挠的我心痒痒的睫毛,低声道。 满意的看到因为我轻轻的一口气那小钩子一样的睫毛颤了一下。 我耳朵都要轰鸣了。 大概因为长期的习惯和良好的修养才让他没有把我从他身边打开而不是轻轻推开。他喘了口气,“韩若,你现在立刻离开医院,否则我叫保安了。” 被他打出去我可以自我安慰打是情骂是爱,被保安打出去可真就囧大了。 “韩若,管好你脐下三寸的孽根,不要到处发情。而且不要就这样往医院跑,医院有很多病原体和传染源。” 我愣了,感觉这样的刻薄话里竟然有让我感动到心酸的关心。 我笑,“不怕,你是大医生啊。” “医生不是上帝。” 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这是一个静默的倾听的姿态。 果然,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样,因为我这个爆炸性的不确定因素,因为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和夜的静默的对比,因为孤独的寂寞,他慢慢的用很静的声音说,“这世上有很多病查不出病因,很多病没有医治的方法,很多我们不在意的症状会被忽视,很多病几十年来没有有效的医治方法,而人们还在不停地通过制造没有作用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而赢利。医生不是上帝,医者可能会不自医,医生想要救的人也可能会救不回来。” 我看多了从开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到后来看惯痛苦麻痹冷漠的医生,我小时候疾病住院,医生已经放弃希望,母亲在医院巨大的白求恩像下流了一夜的泪,没有医生管我们。第二天是我生命里强运气好,才自我好转捡回来一条命。 这个男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在心里坚持着一份对生命的悲悯和尊重,我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