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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的流程从二殿出来的时候,他老爹就给他办了个阴亲,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谢必安垂下了眼,点了点头:“就喝了一点。” “呵呵……”范无救笑笑,伸手给他抚去了发间的雪花:“我岂止是怨你,我那是恨你。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要是这样做倒好了……”谢必安闭上了眼睛:“我上一世欠你的,恐怕这辈子都没法还你了。” “我认了。”范无救的手抚过他长长的睫毛,收了回来,垂在身侧:“谁让我喜欢你到不舍得动你一根汗毛呢?算我倒霉吧。” “无救……”谢必安睁开眼睛,说不出话来。 “嗯?”范无救应着他:“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你总说我傻,其实你自己才是傻瓜。” “我是说你傻,可我也没说自己聪明。明知那人是傻瓜,还要喜欢上他,不是更傻?”范无救笑了笑:“活着喜欢,死了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哪怕……他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家。” 范无救笑着说着这些话让谢必安的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他抓住范无救的手,闭上眼:“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范无救点了点头,握住了他的手。二人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在阳间,谢必安从来没有这样牵过自己的手,虽然此刻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但范无救依然觉得暖心。 谢必安睁开眼,再次看向了范无救:“无救,你还记得不久前你问的一个问题吗?” “记得,怎么了?” 谢必安松开范无救的手,看着眼前的忘川河:“你问我那天到底有没有去,我说没有。其实我骗了你,那天我有去……” 范无救在他身后良久没有说话。那日他问谢必安有没有来,他回答自己没有。答案既让他失望,却又在他料想之中。没想到……范无救再次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嘶哑:“为何那日要骗我?” 谢必安没有回答,两个人站在忘川河前,如果那一天两个人也能这样一起站在“雀仙桥”上的话…… 范无救并没有打算真的要他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他去了,谢必安去了。这个答案,已经比任何事都重要。范无救上前两步,如最后一日阳间相见那般,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谢必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手,阳世间的事依旧历历在目,谢必安终是转身抱住了范无救。 雪花带轻柔的落在二人的肩头,发间,像是不愿意打扰他们此刻的时光,连风儿都放轻了脚步,簇拥着白色的绒花在他们身边盘旋飞舞。 这是范无救第一次感觉得到谢必安的回应,他的拥抱像是这场最美的初雪,永世难忘。 良辰美景,有人风花雪月,自然也有人愿意醉生梦死。 “死了再来”赌坊生意依然火红,许久不见的珠花公子,今日又出现在这里。显然这一次,他没有那么走运,一输再输,手里的银子便哗哗的如水般往外流。 “公子,你看……你好像没钱了啊。”庄家看着他在袖笼里掏了半天,也没再掏出银子来。 “没钱了?”苏荷四处看了看,抬手摘下一个赌妓头上的珠花:“这个收不收?” “诶……公子,这可是奴家的啊!”那赌妓赶紧伸手去抢。 “赢了给你买十朵比这个都好的珠花。”苏荷啪的一声将珠花压在了赌桌上:“开!” “诶……”赌妓来不及阻止,庄家已要开了盅。 “真不好意思,公子,四五六,大。”庄家将珠花收了去。 “啊呀……人家不管啦,你赔人家啦……”赌妓拉着他的袖子搡着。 苏荷噌的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玩了!今天本少爷手气不佳!改日再战!”说着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瞧他这模样,倒像是喝醉了一般,当自己是阎王大人啊?”普通的鬼魂是不会喝醉的,苏荷这摇摇晃晃的模样,别人只当是他输了钱还要摆样子。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苏荷甩了甩袖子,干脆就拿出了阎王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赌坊,厚重的门帘隔断了里面的哄笑声。苏荷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然后慢慢化去。 “呵呵……居然还会化啊。” 风儿吹起他的长发,那是比黑夜更加无边的颜色。忘川河畔的彼岸不需要阳光,黑夜让它更加艳丽芬芳。苏荷的眼,流淌着不知名的情绪,皎月当空,街道空无一人,就好像已经将他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 无常之死,其实是改编于无常之死的传说,整个故事的构思也是来源于此 ☆、第十七话 陷阱 黑无常的心情最近很好,非常好。连牛头这个蠢如猪的大个子都看出来了,用马面的话来说就是:“八爷最近颇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比起范无救的春风满面,谢必安似乎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次居然差一点让恶鬼给跑了。范无救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说身体困乏,没什么大事。 而在这一次的公务执行中,范无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谢必安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原因了。 眼前的这个鬼魂,就是他化成了灰,范无救也是认得的。他阳寿八十有一,依稀看得出年轻时俊朗的模样,五官锋利,鼻梁高挑,和谢必安眉宇间极是相似。 这个人就是谢长贾。 范无救虽然恨他,但毕竟他是谢必安的父亲,也就不愿意多计较,再说人死为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什么恩怨都该放下了。 他知道谢必安现在心里不好受,做了几十年的无常,生死自然是看透的,死了不过是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亦或是投胎做人。只是……由黑白无常索来的鬼魂,人们通常称他们为“恶鬼”。 为人子女,自然是不会愿意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死后的双亲的,而谢必安却要以无常的身份,亲自来锁这个生他养他的亲生爹爹,这怎么能叫他不难受? 执行公务时,他们会变换模样,谢长贾自然不会认出这个吐着长舌头,个子高的像麻杆的白无常就是自己的儿子谢必安,也就更认不出身边那个眼睛狭长,肚子圆得跟怀孕似的黑无常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人范无救。 生前谢长贾就是个钻头觅缝、狗彘不食的主。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死了下来做鬼依然嚣张拨扈,唯已独尊。此刻不但不惧面前的两个无常,还跟身边两个恶鬼吵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爷子我今天偏偏要排在你前面,你才长了几根毛?居然敢这样跟我这样讲话?!”谢长贾什么都要争个先,做鬼都改不了这个毛病。 可下来的这些都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