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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拉起来用下摆扇起风来,一点不顾忌形象。 凌君则见他躺在床上,露出一截细窄的腰身,胯骨隐隐而现,目光只在那处停留了几秒便挪开了。 “热什么热,是你太浮躁了。” 沈放闻言停下扇风的动作,转了个身趴在床上看向对方:“说的你不热一样,有本事别开电扇。” “我不开你不是更热了?” “要死一起死,你关了我看你热不热。” 凌君则慢条斯理地合扇,淡淡道:“幼稚。”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对方的反击,他往床上一看,只见沈放趴在床上竟然闭着眼睡着了,明明刚才还在喊热来着。 少年一只手垂在床下,另一只手蜷在枕边,衣服也不拉好,仍然露着一段腰。他的肌肤细腻光滑,是健康的麦色,腰线起伏,弧度优美,透出一股青涩的性`感。 凌君则来到床边,手探向对方汗津津的腰背,中途又像是被他饱满的臀`部吸引,指尖往旁边移了移。而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沈放却在此时发出一声呓语,他手一顿,面无表情地转变方向,改为揪住沈放衣摆往下一扯,狠狠遮住了那抹肉色。 那年中考考题并不难,沈放走出考场的时候觉得自己考得相当好,三中应该妥妥没问题了。 考完没几天,沈放的妈妈冯女士就说要带他出去玩,放松一下心情。于是沈放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就被他爸妈带着去新马泰逛了一圈,连回学校拿成绩单都错过了,最后还是让他外公去取的。 国外迥异的民俗风情一开始的确让沈放感觉挺新鲜的,但几天之后他就开始想念家乡的伙食了,到最后简直流着泪的想吃他外婆做的红烧肉。 好不容易等到回国那天,冯女士又疯了一样拉着沈放在机场的免税店到处买化妆品和各种奢侈品。沈放一开始还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给她提袋子,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将东西全部丢给了他爸,自己溜走了。 他无聊地在候机厅逛了起来,路过一家又一家牌子响亮的免税店,最后在一家卖笔的店铺前停下脚步。吸引他的是他们广告招牌上那支黑色镶嵌玫瑰金的钢笔。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支笔,他就想到了凌君则。他想象着对方握着这支钢笔在纸上书写的画面,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店里。 等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就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这支笔一下子就划去了他存款的一半,价格贵是贵了点,但是只要一想到凌君则收到这份礼物时高兴的表情,他又觉得贵的挺值。 回国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去了苋菓宅,并第一时间将钢笔送给了凌君则,因为第二天恰好是凌君则的生日。 没错,沈放是算着时间送礼物的,还好最后赶上了。 “给我的?”凌君则完全没想到沈放会把他的生日记在心上,还特地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 这支笔一看就价格不菲,让他一时又是吃惊又是感动,心里五味陈杂。 沈放摸摸漆黑的笔身,笑道:“我一看到这支笔就知道你会喜欢,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但一定很贵吧。” “喜欢就行,管什么价格!”沈放很有种一掷千金的豪迈。 凌君则满脸无奈,但还是珍惜地将笔收好了。 “对了,明天我要去市里比赛,你别来找我了。”沈放临走的时候凌君则忽然叫住了他。 沈放回身:“什么比赛?” “‘山梅杯’青少年组。”是个规模不算很大,含金量一般,却也可以拿得出手的比赛。最重要的是多参加这些比赛,拿到名次,对他以后进入国营曲社会有帮助。 “外人能进去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凌君则想了想:“好像不能。” 沈放“切”了声:“行吧,那等你赢了我们就出去好好庆祝庆祝!” 凌君则笑着点头。 但让沈放没想到是,本来以为稳操胜券的冠军并没有被凌君则夺得,甚至,他根本没有登台参加比赛。 而一切还要从比赛这天说起。 这天凌君则在后台准备的时候,突然化妆间进来了一名中年人,凌君则认出他是这次的评委之一,叫何国明。 “你是凌娅的儿子吧?”对方体形有些发福,眯着眼睛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十分油滑的感觉。 凌君则站了起来:“您认识我妈妈?” 凌娅离开戏曲界已经十几年了,走的时候又是那样的不光彩,基本上已经和过去的同事朋友断了联系,这会儿突然有人在凌君则面前提起凌娅让他多少有些诧异。 何国明笑了笑:“你长得跟凌娅年轻时很像,我一眼认出来了。没想到你也唱疁剧,还是乾旦,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说着抚了抚凌君则的手臂。 这个动作其实挺正常,但对方做着却格外黏糊,让人打心底里觉得不舒服。 对方继续道:“其他几位评委和我是老朋友了,你放心,只要我说一声,你一定能得冠军。” 此话一出,凌君则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诈。 他不动声色地皱眉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是个比赛,大家还是要凭实力说话……” 对方挥了挥手打断他,满脸不认同:“所以说你是个小孩子,有了叔叔帮你,你还那么辛苦比赛干嘛?以后多得是机会上大舞台。你妈妈那时候就是太傻,没把握住机会,你不要再错过了。” 凌君则顿时觉得自己外部的情绪已经与他的内心分离,他明明是那样的愤怒,说出来的话语气却分外平静。 “您的意思我不太懂。” 何国明暧昧一笑:“比赛结束后和你们老师说一声,叔叔带你去吃饭,第二第三名也一起去的。” 比赛还没开始,他却已经知道名次,还堂而皇之地组织饭局。 凌君则胃里一阵翻搅,打从心底里觉得恶心。 “就吃饭吗?吃好饭我就能回家?” 何国明一双眼淫邪万分地扫视着少年姣好的容貌:“吃好饭叔叔带你出去玩,晚上亲自送你回家。” 五指收紧,凌君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何国明见他这样识时务,赞许地又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个好孩子。” 对方满意地离开后,凌君则在镜前坐了许久,全程维持一个姿势。十几分钟后,就要轮到他上台了,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起身找到带他来参赛的老师,干脆利落地丢下一句“不比了”,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就是他没有比赛的原因。 沈放从胡嘉乐那边打好游戏回家,一路上右眼都在跳,就在他纳闷要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时候,走到家门口,他看见凌君则一个人跪在他家院子里。 他愣了几秒,立马往那边跑过去,发现院门口那扇常年不上锁的铁门竟然千年难得一见地给锁上了。 “凌君则,你怎么回事?干嘛跪在这儿?”沈放摇了摇铁门,对方虽然发出刺耳的声响,却并没有打开。 凌君则本来闭着眼睛跪在那里,听到沈放的声音一下睁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