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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夫口径一致,想来不会在这个地方撒谎的。 “可我不明白为何泽州的大夫会针对我。”任刃当然看得出那几个大夫是故意找茬的,回来的路上染墨也说了,带头之人是泽州“回春堂”的掌柜大夫。 李州守微微一笑,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哪里会关注其他,“你可知义诊开了多久了?” 任刃回答道:“再有几日就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足够灾民们返乡了。”李州守淡淡说道。 任刃先是疑惑,随后就明白了过来。两个月灾民们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但自己的义诊每日人数不减反增,甚至还有一些气度不俗的人掺杂其中,这来看病的人大多是泽州城的百姓了。 所以,他抢了这些泽州大夫的生意了! “我,我还真是没注意到。”任刃尴尬的别开眼,他前世一心求医但苦无实践的机会,如今得到义诊的机遇自然乐在其中。本来他也发现一些贵族子弟也来求诊,但想的却是这恰恰是他医术高明的证明,哪里会多想。 不由得有些汗颜,讷讷道:“所以,他们便如此害我吗?”任刃有些不能相信,就因为他阻了他们的生意,便要以人命来陷害? “那几位老大夫在泽州也算是医药世家,断不会有这么阴狠的心思。”李州守想了想,也觉得蹊跷。 那会是什么人? 一老一少对坐着,开始琢磨。 “什么人能不在乎医圣谷的名号,公然叫板呢?”任刃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 “医圣谷?”李大人看着任刃突然笑了,“不少贵族问过我你是不是医圣谷的人,我都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李州守当然是想给出肯定的回答,那样对任刃来说是自然是好的。但他却不能随意亵渎医圣谷,给人家弄出莫须有的徒弟;也不好否定的回答,失了医圣谷之名的庇护,对任刃来说不是好事。所以每次提起都是含糊了过去。 “不过,我想贵族们已经得出结论了。”李州守摸着下巴说道,“毕竟你若真是医圣谷的神医,断没有道理让你留在泽州而不去随军。” 一言点醒了任刃。他自以为的医圣谷的庇护,其实却早被大家摘了下去!是啊,若真是医圣谷的人,任老将军怎么会留他在泽州?因外人不知他任家二少的身份,自然也就明白了那“医圣谷后人”的说法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怪不得……”任刃恍然,再加上他虽住在州守府,但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见过李州守几次,更别提将他带出去公然介绍给他人。所以即便是住在州守府里,下人们也以为李州守对任刃的态度没什么特别,想来这“肖大夫”只是挂了军医名号的小人物罢了。 因着我没了靠山,便要任意欺凌了? 任刃一向清俊的面容,第一次染上了狠厉的颜色 16、迷雾重重 ... 思来想去也没能理出头绪,任刃一晚上也没能睡好,第二日起床时自然也没了好脸色,这让染墨惴惴不安,既担忧那人命官司,又怕自己成了出气筒。 随后传来的消息让任刃的脸色更差了几分。 那药汤中居然用了“寒兑”,要知道寒兑可是大寒之物,一般来说除非是极为燥热才会给病人开这种方子,万没有道理将此药用在避暑汤中的。若是遇到本就身虚体寒之人,对身体亏损是极大的。 任刃当然不会用这味药,他使用的药材是“银盏”,清火解毒,药效温和,只要不是弥留之人喝了都不会有什么大碍。但问题在于,“银盏”和“寒兑”外观极像,但“银盏”要比“寒兑”价格高些,毕竟“寒兑”比较常见,而且药效生僻,需求量并不大。 任刃猜想就是抓药的时候出了错,这几日他忙于义诊,只负责开了药方,没有亲自监督抓药和熬药的事情,由着染墨吩咐下去找人做的。到底是有人无意抓错了药,还是故意为之? 将染墨叫来说了一番,吓得染墨一身汗,问题居然出在他这里?忙不迭的转身跑了出去调查这抓药的事情。此时,李州守身边的小厮也来传话,那死者的身份无人认领,按着州府内的户本,没有找到这人是谁。 一个外乡人,一份被换掉的汤药,任刃开始想这个事情是不是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死者的画像已经被张贴出去,仵作那边对尸体的鉴定还没有消息,任刃和李州守只好追着药材的线查了下去。不多时染墨带回消息,这熬制避暑汤药材需求量大,都是从“吴记药材”直接进货的。 除此之外染墨也带回了其他消息,这“吴记药材”一直是泽州一带第二大药材商,之前一直被百年老店“王记”压制。自不久前“王记”出了变故,吴记立刻抓住机会大肆抢走了与王记合作的医馆,短短数十日就将原本王记旗下的生意蚕食了一半,现在已俨然越剧为泽州第一大药材商。 因为吴记药材进价较低,质量也说得过去,染墨手下的人也就从吴记进了药材。 李州守听完报告也没迟疑,直接带了任刃直奔“吴记药材”。随着负责采买的人的指认,由州守亲自带领的搜查队不但没有遇到阻碍,闻讯而来的吴记老板甚至亲自赶来,恭敬地将一众人迎了进去。 “吴记药材”身处闹市,这样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不少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开始还不明发生何事,但打听之下也就明白了此事和之前的那个命案有关系,顿时流传开来,引得更多人前来围观。 当然,这消息是任刃放出去的,只要把百姓的注意力转移到药材上来,自己身上的污水就能撇清不少,至于吴记到底无辜与否不是他在意的。 吴记老板亲自打开库房门,让自家的药材师傅和任刃等人一同进入,拉了存放银盏的药匣出来,但当药匣刚一拉开,任刃和吴记的药材师傅同时变了脸色,那匣中的哪里是银盏,明明是寒兑! “这、这不可能!”吴记老板大惊失色,忙对着李大人跪倒在地。可怜一个家大业大,年近花甲的老人,居然对着前几日还一同喝酒吃饭的李州守连连喊冤:“大人明察啊,我吴记从来不做这等阴损之事啊!” 李州守自然是将他搀了起来,连连安抚道还未查明,必然会追查下去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之类的话。但还是让手下之人将那盒药材带走,作为证据进一步调查。吴记名下所有的铺面也冻结起来,开始进行全面调查。 百姓们哪里管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的,一见吴记老板居然给李大人告罪,州衙的人更是直接带走了一些药材,民众立刻明白这药材是出了问题了。顿时就有人义愤填膺的骂了出来,直道吴记是奸商小人,用假药害人性命。气的吴记老爷子有冤无处诉,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