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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是:新的一年,做一个没有烦恼的人。 我跟火箭依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匆忙赶路的行人。 “你说,他们是去买年货,还是去走亲戚呢?”我问火箭。 火箭用头在我身上蹭一蹭,也不答话。 “应该是去买年货,走亲戚都是放在年后的,对吧?” “那你说他们都买了些什么年货呢?吃的?穿的?还是玩的?”说到玩的,我猛然起身,火箭没有准备。差一点儿被我把狗头甩到地上。 我去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副扑克牌来。回到落地窗前,拍一拍火箭,“起来,我给你变个魔术。” 我靠着精湛的魔术表演将火箭哄睡着了。现在完蛋了,唯一的伙伴也不愿意陪着我了。 我只能继续看着窗外。 或者我也可以出去走走? 还是算了,逢年过节街市上人最多,保不齐会被谁认出来,这种时候都是着急做生意的关口,还是不要给别人制造麻烦了。 我继续用纸牌变魔术。 直等到午饭时候,爸妈才从外面回来。听见开门声,我和火箭都兴奋的奔过去迎接。 “快来,我的宝贝,全部都是你爱吃的。”我妈站在门口招手。 “宝贝”指的是火箭。 “我呢?”我站在一大推狗粮里郁闷。 “我去给你煮饺子吧。”老爸微笑着揽过我的肩膀,“过来给我搭把手。” 我们家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爸做菜,尤其是年关岁尾这种关键时候更不能含糊,这也是家庭长治久安的唯一出路。 饺子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但是在外面的时候却很少吃,因为外面的饺子馅儿都绞得太碎,我觉的味道有些怪。我喜欢我爸调的饺子馅儿,百吃不腻。 饺子出锅的时候,我一边剥蒜,一边出去叫我妈来吃饭。 我妈正在客厅里接电话。 “阿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该说的他一定都跟你说过了,你明白就好。” “柒柒的事情都是我做主的,你懂吧?” “是,你也新年快乐。” 我才发现我妈拿的是我的电话。 “妈,你在跟谁说话呢?” “哦,”我妈把电话从耳朵上拿下来,又看过一眼,说道:“你的……同事,已经说完了,换你说吧。”我妈把电话放在我手里,理直气壮的带着火箭跑路了。 我严重认为她做了什么坏事。 我接过电话,是一串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 “新年快乐。” 是8先生的声音。 我捏着手里还没剥好的蒜,犹豫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最恰当的词语,只得重复一遍他的话,“你也是,新年快乐。” 我们有许久没有通过电话了,有许久没有听过彼此的声音。 “能听见你的声音真的很开心。”8先生语调轻快,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真的开心,而不是客套、敷衍。 我也是,真的很开心。 就像是连续许多天的雾霾,因为下了雪,天空突然就放晴了一样值得开心。 “刚才,我妈她没跟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听我妈刚才那平和的语气,就很值得担心。 “啊……” 电话那头有人跟8先生说话,是个很温柔的声音。 “没有说什么,你不用担心。”8先生回答了那边一个问题,便又继续跟我说话。 “家里是有客人吗?”我问。 “没有,是我的妈妈,她问我中午要不要吃一点肉。” “哦。” 大家的生活好像都差不多呢。 “韩国下雪了。”8先生说。 “是,这边也下雪了。” 不管是韩国还是中国,下过的雪应该都是来自于同一片天空吧? “我这里很冷。”8先生说。 “我这里也是。” 本来还说这个冬天不冷来着,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季节也幡然醒悟过来,明白了冬天就该有冬天的威严,甚至把它前几日的疏忽也一并补上,突然就冷得让人伸不出手来。 “吃饭了吗?” “还没。” “多吃一点好吃的吧,你最近太瘦了。”8先生说。 “我吃多少也不会胖。” 8先生是怎么知道我最近瘦了的?对哦,我前几天刚做过一个直播活动,但是8先生也看过直播吗?他应该没有时间的吧? “最近还在失眠吗?”8先生问。 “嗯。” 失眠很严重。 我们在电话的两边沉默着,虽然说国际长途很贵,但是谁也没有提出要挂断电话。 “柒柒……” “嗯?” “没事……” “没事就好……”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些想你了。 ☆、过年 虽说中国幅员辽阔,南北差异大,但是我觉得家家户户过年的套路应该都是大同小异。 就比如说过年打麻将这件事,基本上不玩的很少吧。 我们家三缺一,所以过年的时候我们都格外盼着有亲戚能来,莫晓天是最佳人选。因为他牌技差,运气更差,跟莫晓天打麻将,想不新年开门红都难。 往年莫晓天大年三十都得跑来陪他干妈打三圈,今年已经是初二了,还没见着人影儿呢。 “呦,你半儿子这摆明了是要抛弃你啊!”我贱兮兮的挖苦我妈。 谁让她喜欢莫晓天比喜欢我多,从小就教我让着莫晓天,虽然我没那么做,但我也是很不满意。 “你懂什么,我半儿子一早就打过电话了,今年啊,他不在家里过年。”我妈得意洋洋的给火箭梳毛。 “不在家里过年,那去哪里过年啊?” “去他媳妇家过年,听说是在南方,远着嘞!” “他媳妇?邬雅啊?”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妈以为我又讽刺莫晓天。 “我说他媳妇,什么呀就媳妇,人家答应嫁给他了吗?还媳妇。我是说他的女朋友,名字叫邬雅,我们一个组拍戏来着。” “哦,那你是见过那孩子了?”我妈顿时来了兴致,一把拍走火箭,眼睛放光的瞅着我,等着我回话。 火箭灰溜溜的走到我跟前,我只得接过梳子,继续替他梳毛。 “挺好的。”我说。 “挺好的算什么回答,你说的细致点儿,高个子还是矮个子,长头发还是短头发,爱笑的还是不爱笑的?” “哎呦,妈,你关注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点啊?” “哎,你这个丫头,我问问怎么啦,你看人家那闺女,过年都能往家领一个,你可倒好,二十大几的人了,连点儿眉目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 唉,我头疼。 中国那么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