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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这是那夜欢爱後,慕凡帮他套的。 胸前已有些血渍,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动弹,池城才停下手,他靠著门框,喘著粗气,就刚刚那几拳,耗尽了他大部分的力气。 他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视线游离,最终定在放在床头的食物上。他几乎是手脚并用才勉强到了床前,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已经凉得彻底的食物。一面不忘盯著那个倒在门前的男人。 不会是死了吧。池城可没打算杀他。 池城不知坐了多久,那个慕凡派来监视自己的男人还是没醒,窗外的天色却暗了下来。 池城深觉此地不宜久留,挣扎著爬起身来。 19 -------------------------------------------------------------------------------- “小城!”是有散步习惯的池母第一个发现了倒在自己花园里的池城。他狼狈极了,赤著脚,身上只穿了一件像浴袍一样的衣服。脸色惨白像是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池天听到池母的惊呼後立刻赶到花园,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也不由变了脸色。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池城抬进了屋里,屋子里正在收拾餐具的保姆阿姨见状不由也要上来帮一手,却被池天黑著脸打发去招呼家庭医生。 池城身上的痕迹经过几天淡了一些,却仍然可以辨认。吻痕咬痕遍布全身,在池天眼里简直就下流到了极点。 池城不要脸,他这张老脸还是要的。 池城睡的不算踏实,室内空调开得温度挺高,身上盖得被子也不算薄,他周身却仍旧发冷。 池母皱著眉头,给他额头上敷热毛巾。 池天坐在床边上,抽著烟,虎著脸看床上的池城,如果可能,他真相拎这个没让自己少操心的儿子起来问问清楚。 浑身是伤还昏在家门口,这事传出去怎麽解释都不光彩。 “你别在这抽,搞得满屋子烟味!”池母忙活完了,坐在床上,握著池城热不起来的手,满嘴埋怨的话。 池天叹了口气,掐灭了烟头。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池母被池天打发去看看保姆张妈在厨房烧得姜汤如何了。 程医生是池家很多年的医生,看池天脸色不佳,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等池母出了门,才转头问池天,到底什麽情况。 “我不怕程医生你笑话,这个孽子刚回国就给我在外面瞎搞!现在弄得一身伤。”池天说得很慢,像是想了很久。“还希望程先生多担待。” 他说得极其婉转,程医生却听出了端倪,“我不会说的,池先生。” 池天“嗯”了一声,却是出了门。不是不关心池城的状况,而是怕自己看了那些痕迹会忍不住暴跳如雷。 程医生暗叹了口气,掀开被角,却只用听筒听了一下内脏的状况。没有细究那一身欲痕。作罢打了一通电话。 “派瑞希尔先生,池先生现在在发低烧,但心肺功能正常,身後的伤口需要进一步检查麽?”他说得毕恭毕敬,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只是一声冷笑。 竟然逃了出去,他是真的低估了这个池城的体力,“不必了,对池家人也不必说有伤口,只要说著凉就好了。开些消炎的药,内服外用的都要。” 他人此时在英国,拜访亚人类里的生理专家,那夜池城接受交欢时生理反应都良好,他是想问问,这具身体是否合适做繁殖器皿。专家觉得池城是很不错的身体,慕凡这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一通越洋电话打乱了心绪。那个男人竟然逃走了! 挂了电话,慕凡转头对站在面前意料之外的来客。 麦尔满脸是笑,抱臂倚著门框。他听不懂中文,却听出了电话时慕凡语气中的在意。 “有事麽?”派瑞希尔面无表情,这个麦尔有特权,可以自由进入总部的办公室,因为这个男人原来是他选定的繁殖器皿,不过最後因为麦尔基因的一些小瑕疵,让派瑞希尔放弃了这一打算。 他要的後代是完美的接班人,绝对不允许出现一点问题。 “是池城麽?”麦尔似笑非笑地纠缠上来,向派瑞希尔索吻,却被干脆地拒绝。 “我应该说过,我和你已经结束了,麦尔先生。”慕凡说的很婉转也很客气,冷冷冰冰的语气充斥著公式化的味道。 麦尔不悦地站起身来,满腔责怪的意思,“怎麽那个中国男人比我好?”他舔了舔并不干裂的嘴唇,看上去性感极了。他是拳坛少见的称得上阴柔的选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镶嵌在高挺的鹰钩鼻两侧,看上去城府深沈却有著独特的韵味。“他在床上更能满足你?嗯哼?”麦尔大胆地去撩拨慕凡的欲望。 20 -------------------------------------------------------------------------------- 慕凡毫不客气地抓住他正欲肆虐的手讥笑道:“不,在床上,他比你矜持千万倍。但我最近却换了口味,不喜欢孟浪的货色。” 麦尔脸色变了变,“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厌倦了我!”音调也不由地拔高了一度。他以为,只要自己再来示示好,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慕凡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说呢?”他反唇相问,嘲讽刺激的意思似乎比疑惑更加明显。 麦尔这才真的坐不住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指责,“你不能这样。”始乱终弃,这四个字犹豫了很久,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他和派瑞希尔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感情的意思,肉体之间的欢愉,是彼此在一起的基础。由性事联系在一起的关系本来就不是恋爱。自然也没有始乱终弃的说法,是他自己自取其辱。可他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自从他被池城打败,他就连输了4场,这对他而言是羞辱,最近这场比赛,他还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被别人当跳板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需要他的顶头上司给他一些援助,无论是媒体资源方面还是最实际的经济上的。他需要一些正面的新闻来支撑他的所谓的形象。 慕凡已经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男人来这的目的他比谁都清楚,他最讨厌妄想借由自己的帮助而获取利益的人,特别是当那个人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之後。不耐烦地推开麦尔,“我想您的特权已经被取消了,以後要来这请提前预约,并且我希望您要和我说的事,是公事。” 公事公办往往是意淡情薄後的最好处事态度,慕凡在这点上做得很好。 麦尔气结再次嚷嚷起来:“不!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好歹和派瑞希尔有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