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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出去,不然早就出事了。可是现在,怎麽突然就出事了? 「是佟安聿。」百里渊双拳攥紧,手背上青筋突兀,「他知道我的身份……」 「佟安聿?」樊谦错愕,「他怎麽会知道你的身份?」 百里渊没有回答。樊谦看他脸色越来越铁青,可能这个问题不该问,便转口说:「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要是想对付百里渊,佟安聿亲自动手就可以搞定了,更何况,他跟百里渊也没有这麽大的仇恨吧?居然向当朝王爷抖出百里渊那层禁忌的身份,这不是要把他推入死地吗? 说起来,百里渊此时会在幽燕谷,正是因为收到了佟安聿的信,以一个假消息骗了过来,没过几天就发生这种事……难道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不知道。」百里渊说完,牙关就紧紧咬起,看得出他也是真的震惊,并没有隐瞒任何。 樊谦向林墨关看去,问道:「该怎麽办?」 忧心忡忡,一方面是觉得被两万大军围剿实在恐怖,另一方面也是怕林墨关会把百里渊送到付若庭手上,用以交换整个幽燕谷的安危。 不过,其实林墨关并没想过要把百里渊交出去,倒不是为了百里渊本人,而是,只为捕捉一个百里渊,付若庭就把两万大军开拔过来,未免小题大做。 就算说是怕清玉教的人会为保护百里渊而动武相向,但是,假如百里渊的身份真是佟安聿透露给付若庭的,那麽佟安聿同样可以顺便告诉付若庭,百里渊对於清玉教根本无足轻重,付若庭只要说一声,清玉教中绝大部分人都会大大方方地把百里渊推到他面前去。 无论怎麽想,其中都有矛盾。 或许,「缉拿李氏余孽」只是一个让付若庭名正言顺发兵的理由,而真正目的恐怕并不在此…… 那麽真相究竟会是什麽?思来想去,林墨关决定去和付若庭当面对质。 樊谦本想跟著一起去,但考虑到目前形势不明确,擅入敌营危险莫测。万一真有什麽状况,林墨关自己一个人还好办,而要是樊谦也跟著,在千万大军的夹击中,林墨关又要怎麽分神去保护他? 所以还是把他暂时交给百里渊,承诺一定会安然归来,便独自动身。 ※ ※ ※ ※ 似乎早已预料到清玉教教主会亲自造访,在林墨关前去敌营的途中,基本没有受到阻拦,顺利来到了主帅的营账前。 账内,付若庭正在跟几个副将谈话,见林墨关来到,就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 「冉教主果然来了,只身闯入敌营,有胆识。」付若庭极其自然地寒暄道,半点没有彼此身为敌人的样子。 今天他穿了一身将军甲,比从前两次见面时更显得有魄力,神采飞扬。他笑著抬抬下巴,示意旁边的椅子:「请坐。」 林墨关说:「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既然他单刀直入,付若庭也就开门见山,回了一个字:「你。」 林墨关无话可说,只觉得荒唐之极。 只为了他一个人,就这样兴师动众?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够执著够疯狂的了。 「你打败过我一次,还记得吗?」付若庭幽幽地说,「然後你又拒绝了我,接连两次。本王平生从未受过这种冷遇,偏偏你又是如此深得我心。」 顿了一顿,嘴角似笑非笑地挑起,「我是真心想要你来跟随我,若是不能如愿,连夜里睡觉都不安稳呢。」 林墨关问:「这跟你发兵来袭幽燕谷又有什麽关系?」 「我知道你的目的无非是摆脱清玉教,我可以帮你。只要剿灭了清玉教,你就能得偿所愿,不是吗?」 「……」果然只字不提百里渊。所谓的发兵缘由,纯属借口。 而且,既然连他想摆脱清玉教的事也知道,那麽毫无疑问,这些肯定都是佟安聿告诉给付若庭的。很有可能这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以佟安聿的立场,原本也是和林墨关有著同一目的。而从龙秘笈这条路已经行不通,林墨关又拒绝了向付若庭借力,於是佟安聿找上付若庭,给他提供这样一个管道,既可以满足他的目的,顺便还能借刀杀人,一举铲除清玉教。 好,好个佟安聿…… 「如果我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林墨关这样说,付若庭悠然一笑,无疑也是早有所料:「冉教主这麽聪明,当然不会不明白,这已经不是你需不需要的事。」 「这是威胁?」林墨关的目光冷锐起来。 「不过是公平交易。」付若庭泰然自若,「况且无论怎麽看,也是你得益比较多,冉教主又何乐而不为?」 何乐而不为?林墨关不予置评,骤然抽出长剑,搭在付若庭颈上,剑刃上的寒光照得他皮肤泛白。 但是他的脸色却丝毫不变:「即便杀了我,你也脱身不了。如果是想挟我作为人质,也不必了,我会自己把脖子送过去,尝尝你的剑锋是什麽滋味。」 林墨关皱了皱眉:「你不怕死?」 「死?我十二岁开始从军出征,出入战场不下百回,早已不知怕死是什麽滋味。」 付若庭啧唇,似叹息似戏谑,「反倒是,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让我更是日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 「……」 久久,林墨关终於放下了剑,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带一个人。」 「谁?」付若庭眉毛一挑,「哦,是那天与你在一起的那位谭公子?」 点点头,爽快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去将他带来,我保证你们两人周全。」 林墨关没再接话,转身作势要走。 「冉教主留步。」付若庭把他叫住,从衣襟里取出一只玉瓶,拔出瓶塞,倒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到手中。 「为避免不必要的周折,还请你服下这颗药丸,记得,十二个时辰之内定要回来向我拿解药,若不然……」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林墨关依旧沈默不语,上前拿过那颗药丸,毫无预兆地扬剑,一剑刺进付若庭的肩膀。 「你──」付若庭瞳孔紧缩,这个转折出乎他的意料。 好在这一剑并不致命,而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击或是退避,因为他很清楚,单论武功,他不是林墨关的对手。就算他叫唤外面的士兵,这人也完全可以在此之前就结束他的性命。 最终结果,无非是同归於尽。 他努力忽视肩上的刺痛,沈沈地说:「你反悔了?」 反悔?林墨关眼中毫无温度:「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你不怕死?」刚刚被对方问过的这句话,现在付若庭也问了回去。 得到的答案是:「我早已经死过一次。」 「……」 「就算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