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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子做人太累。就像你恨的那个人,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道上的恩怨无非就是那些。” 黑鹰的心再次因为苏筱冉的话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下,她那忧伤的声音让他莫名的心生怜惜,虽然枪口还对着她,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伤害之意。 “你不是也恨吗?裴少寒害死你大哥,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他?” 努力让自己保持冷血,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黑鹰相信自己手里的枪肯定会……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黛眉轻拢,忧伤轻染的模样,那真实而柔软的话语,无一不触及他心底深处,原本以为冰冷无情的心,却因为她的闯入而悄然发生变化。 苏筱冉染着悲伤的眸子微微一紧,却也只是瞬间的变化,很快便坦然的面对他的探究,眉梢的忧伤隐约可见,却是一脸真诚:“对,我是恨,我恨他为什么那么偏激,因为苏成南欠了他,便要不惜一切的毁了整个苏家,恨他用那样卑鄙的手段来欺骗我,利用我,正因为我恨他被仇恨蒙蔽就不计手段,所以我不会像他一样。” “那是因为你爱着他,所以不会像他对你一样来对他。” 黑鹰锐利的深眸紧紧盯着苏筱冉,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 不待苏筱冉反驳,他又继续说道:“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杀了裴少寒,你难道不会想杀了我?又或者说,当和他同时用枪指着对方,在最后一刻,你难道不会因为要救他而杀了我?” “你就恨到非要他死的地步?” 苏筱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题,那是因为,他的问题无法回答,她无法想像,如果刚才站在黑鹰面前,被他一枪打死的人是裴少寒而不是他的手下,那她会怎样。 又或者说,当他们彼此用枪对着的时候,生死关头,她又会怎样? “当然!” 黑鹰眸底阴鸷弥漫开来,没有一丝犹豫的吐出答案,他和裴少寒之间的恩怨不是苏筱冉可以理解的,他也不想多做解释,不过,经过昨晚的再次接触。 整整两日的相处,除了裴少寒和他的恩怨外,黑鹰倒是对苏筱冉什么都谈,许是因为腿受伤的原因,对她倒还真是没有再侵犯。 除了自己行动不得自由,只能在屋子里活动外,苏筱冉倒没有被人为难,毕竟有黑鹰罩着,其他人虽然对她不友善,但终归是敢怒不敢言,那个被黑鹰一枪打死的人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第二天午饭时,黑鹰简单的说了句晚上离开,让她下午好好休息一下,吃过午饭便不见了踪影,苏筱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激动,想到很快要见到自己妈妈,她的心便无法平静,虽然黑鹰口口声声说可以护她周全,可以帮她救出她妈妈。 但她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黑鹰和裴少寒恩怨深厚,更是明白的告诉了她,那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答应他的要求,做他的女儿,甚至,当着他的面侮辱裴少寒! 苏筱冉自是不会答应他的要求,因此,接下来的路凶险难测,只能随机应变,这一路,唯一的捷径便是说服黑鹰,让他放下和裴少寒之间的仇恨,如此,才可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只是这样的可能性太小,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苏筱冉感觉黑鹰是个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人,她想说服他,真是万分艰难。 时间一分分过去,苏筱冉心里的不安和犹豫却一点点加深,思考着裴少寒和梁凌鉴是否会真的看着她被黑鹰带到泰国。 突然,敲门声响起,躺在床上一直心事重重,无法入睡的苏筱冉微微蹙眉,下了床去开门,原本以为是黑鹰找她,却不想,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黑鹰的手下,一个五短三粗,五官不正,看着都不舒服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 苏筱冉的手扶在半开的门把上,清澈的眸子噙了一丝防备,心里莫名生起一丝不安,本能的,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把门阂上。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秒,那人突然伸手推门: “是老大让我来的,你关什么门?” 苏筱冉心里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人用力撑着门板的同时,身体也跟着挤了进来,同时伸手去抓苏筱冉的胳膊。 “混蛋,你想做什么?” 苏筱冉顿时鄙夷地用力甩开他的手,那人没料到苏筱冉有这样的力气,恼羞成怒,反手甩上门,骂了句:“臭娘们,你还挺劲辣的,一会儿我就让你变成温顺的小猫。” 话落,便向苏筱冉扑去, 长睛轻闪间,清凉的眸底划过一抹厉色,那个男人伸手来抓苏筱冉胳膊时,她身子顺势微微前倾,在那个男人看来,她是被他拉得朝他怀里扑去,从而得意忘形。 然而,就在苏筱冉身子快要扑进他怀里时,她却突然踏出一步,顺势一脚快狠准的对着那个男人的裤档替去,如预料中的一样,下一秒,杀猪声便响起,抓着她的手顿时松落,那人一脸痛苦,恼怒,各种情绪交织。 反正都已经反击了,苏筱冉自是不能给敌人喘气的机会,她再狠狠一脚,无比潇洒的替去,那人如何也想不到苏筱冉一个看似柔弱的怀孕女人居然会如此厉害,身子被她突然的力道踢得往后仰去…… 咚的一声响! 那人的头重重撞在门板上,再次发出更加惨痛的杀猪声,却不忘狠戾地骂道:“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对老子动粗,看老子今天不让你跪地求饶!” 无需思考和犹豫的,往左后方退后两步,顺势抓起那把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椅子,在那个面色因为恼怒而狰狞邪恶的男人站起身前重重地向他砸去。 苏筱冉的速度那个快,真真有武侠电视片里那些高手的气势,只是少了那些高手的淡定和潇洒,她多了几分紧张和疲惫。 那人刚从地上爬起来,腰还未直,便被椅子重重砸在头上,简直是惨不忍睹。 看着他再次倒下,苏筱冉手一软,椅子掉落于地,发出沉重的哀嚎,似乎在抱怨她过河拆桥,用完就把它扔了。 微张着嘴呼吸了几口空气,苏筱冉眸中的惊恐的慌乱才褪去。 ** 当房门再次被敲响,黑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时,已是暮色时分,距离那个恶心的男人进屋已经两个小时,苏筱冉深深吸了口气,平定心绪后才缓步走去开门。 “你没事吧?” 门刚开了一条缝,黑鹰的询问声便响在头顶,抬眸看进他噙着一丝担忧的黑眸时,苏筱冉心里不自觉的微松了口气,黑鹰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终究是敏锐的人,当他闻到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时,眉峰不自觉的皱紧,伸手将只开了一条缝的门板推开,再次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