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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瞬间就肩并着肩,脚挨着脚了。 靠得这么近,要热得冒汗啦。阿福心跳有些加快,听见喜娘说着吉祥话儿请圣上揭盖头,她紧张地蜷了蜷脚趾。 燕王已拿了喜娘呈上来的金镶玉如意,缓缓挑开了阿福头上的红盖头。 阿福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只盯着自己鞋尖尖上的东海珍珠,哪里都不好意思乱看。但她还是知道燕王的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灼热又专注,害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燕王看着阿福舍不得移开目光,算上梦里,他都很少有看到阿福穿得这般雍容庄重的时候。两个月不见,他的小姑娘又长大了很多,五官张开了,越发的端丽明艳,额头上的红宝石牡丹花钿璀璨生辉,更衬得他的小姑娘光彩夺目,就连那顶精美绝伦的点翠珍珠十二龙九凤冠也成了新娘子绝佳的陪衬。 饶是参禅修佛如燕王,也还是被阿福这活色生香的美色冲击得失了一会儿神。 直到喜娘呈上来合卺酒,燕王才是移开了视线。合卺酒分别装在两个镂金白玉杯里,一只镂龙,一只镂凤,是成双成对的一对儿酒杯。燕王先拿了有龙的递给阿福,才是把另一只凤的酒杯拿在手里。 喝交杯酒的时候,两个人头对头脸对脸,呼吸交融,眼神儿一碰,阿福就有种当着旁人的面亲上了的羞耻感。 她一急,就被酒呛了一下,苦苦的合卺酒呛得她眼圈儿都红了。 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样子,燕王心疼之余,却觉得刚喝下去的酒成了火,烧得他喉结干渴地动了动,阿福含着泪的样子太美,让他不可避免地生了一些想要狠狠欺负她的邪念。 有惊无险地喝完合卺酒,喜娘又为两位新人结发。 头上沉甸甸的凤冠终于可以卸下来了,阿福觉得脑袋顿时轻了十斤,她悄悄舒了一口气,眼角余光发现燕王的目光落在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上。 礼尚往来,她也看了一眼披散了头发的燕王。他的头发刚从冠中落下来,微微有些卷曲蓬松地垂在肩后,他原本凤眼修长,清隽得有些冰冷,此时披散着头发,竟意外的有些温柔缱绻的模样。 阿福看得痴了。 燕王很喜欢她直白毫不掩饰自己爱恋的目光,于是越发灼灼地看了回去。阿福黑锻似的长发顺着她婉转玲珑的曲线蜿蜒而下,他便记起阿福念着“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大胆地往他身上扑的样子了。 大婚之夜,狗皇帝决定不吃素了。 阿福觉得燕王看她的眼神太危险,不敢短兵相接,忙转头去看喜娘用他俩个剪下来的一缕头发编了个同心结,放进她亲手绣的鸳鸯戏水荷包里,然后压在了枕头下。 喜娘功成身退,很快屋子里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去了,随着宫人们的退去,层层帷幕被放了下来,最后就连寝殿的门都被关上了。 屋子里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心跳声。阿福紧张地抓住了宽大的衣袖。皇后翟衣的料子并不柔软,有些硬挺,在这种时候,这样的触感更能令人有安全感。 要说做皇帝成亲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人敢闹皇帝的洞房,也没有人敢让皇帝抛下新娘子出去应酬,燕王很满意这样的婚礼,他可以有漫长的一夜,好好地享受新婚之夜的美妙。 正当燕王靠近他的新娘,准备亲亲她红艳艳的嘴唇,阿福突然跳了起来,“床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好硌人!” 破坏气氛老手之阿福急慌慌地掀被子。怎么办,她好紧张好紧张,一直不给她吃/掉的狗皇帝,一会儿该不会又让她念经吧? 床底下当然是红枣桂圆核桃莲子了,谁不知道?燕王觉得这丫头找借口一点也不走心。他强硬地抱起了逃跑的阿福,一把将她按在了床榻之上,强健的身躯覆了上去,唇角含笑地看着她:“早生贵子当然硌人。” 他意有所指,阿福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更硌人的是什么了,隔着衣裳也能感到那东西的热度,烧得她脸都烫了。 熟读春。宫十八式的阿福立刻就想到了这样那样,含情脉脉地望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欲言又止。 燕王鼓励地看着她,新婚之夜,她会说什么动人的甜言蜜语呢?他微微有些紧张期待。 得到了燕王的眼神鼓励,阿福终于羞答答地说:“今晚不会叫我念经了罢?” 洞房花烛夜念经,莫不是傻子。燕王拒不承认自己当过好多回傻子,低头吻住了那张惹人怜爱的小嘴。 拉灯 ……~(~o ̄▽ ̄)~o 。。。滚来滚去……o~(_△_o~) ~。。……~(~o ̄▽ ̄)~o 。。。滚来滚去……o~(_△_o~) ~。。 第94章 银瓶乍破水浆迸, 铁骑突出刀枪鸣。 —————————————————————————————— 阿福嗓子有点痛, 眼睛也被眼泪糊住了,她睁大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帐子, 都看不清楚帐子上的花纹了。 当然身子才是最痛的, 说什么洞房花烛, 销魂蚀骨呢?都是骗子! 她这才知道以前燕王叫她念经都是为她好,是他怜惜她呢。 阿福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被碾子碾过的黄豆,被压榨得只剩下豆渣了。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帐子外的龙凤红烛还在烧着, 烛光透过薄紅的帐子照进来,成了一团暖红,映得大红喜被之上的春/色越发绮丽。 燕王本来是很满意这不知道谁布置的床帐的, 帐子外的光落进来, 朦胧柔和得恰到好处,让他可以恣意欣赏小羊羔被吃掉时候的样子,但是现在,阿福身上被他肆虐出来的痕迹也清清楚楚地落在了他眼底。 “还疼吗?”燕王知道自己做得过了, 她还是第一次,他却贪婪地要了她两次,但若是时光重来, 他一定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 阿福鼓起了脸颊很不想理他,其前面也还是舒服的。她生气的是, 她明明没有力气了, 他还非要提着她酸软的腰又来了第二回 。 她这才这么累, 这么不舒服。 “偏殿里有浴池, 我抱你去泡一泡会舒服很多,”燕王自知理亏,特别低声下气地抚了抚阿福湿漉漉的头发。 嗓子疼不想说话,阿福点了点头,就被燕王用被子裹了起来,抱到了偏殿浴池。 伺候帝后大婚的是皇贵太妃身边的吴嬷嬷,因为帝后身边都没有靠得住的老人,皇贵太妃就把自己一向信重的吴嬷嬷指派了过来。燕王知道皇贵太妃不会害阿福,就默许了吴嬷嬷借调坤宁宫的事。 帝后入寝之后,吴嬷嬷和坤宁宫大姑姑翠眉并肩站着,就听里头传来一些含糊的动静。翠眉年轻脸皮薄,瞬间就红了脸,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