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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纸都烂没了的屋子会很破败,哪知里面竟然意外的整洁,没有霉味和灰尘,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根条凳,还有一张床,青色布帐子,铺着同样青布的垫子和被子,看起来还算干净。 翠眉一路皱着的眉头就放松下来,好歹是个能住人的屋子。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凳子和桌子,请阿福先坐下。 阿黄就很兴奋的东闻闻西嗅嗅,先把这个地盘归到自己狗爪子下来。 “翠眉,你说王爷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阿福心里不安,她抓着翠眉的手臂,“万一王爷也不相信我怎么办?” 一开始她还很自信朱公子一定会相信她,可被关到了这个可怕的院子里来,她越想心里就越没有底,万一朱公子也信了慧姐儿的话呢? “夫人放心,王爷明察秋毫,不会被蒙蔽的,”翠眉倒是不担心王爷会被慧姐儿的谎言欺骗,她只担心徐夫人这回会白白吃了亏,毕竟慧姐儿是个傻孩子,怎么跟傻子计较呢? 阿福听翠眉语气肯定,人也镇定下来,然后就感觉到饿了,可她身上的荷包都在换衣裳的时候换掉了,什么也没有带,哪里摸得出吃的。 问翠眉,翠眉也没有随身带吃的东西的习惯,只能安慰皱着眉头的小姑娘,“一会儿会有人送饭的。”就是比较难吃罢了。 “唉,翠眉连累你了,”阿福很感谢翠眉为她作证又陪着她。 “夫人说的哪里话,要不是夫人护着我,我也不能站在这里了,”翠眉说完,扬起唇角调笑道,“等王爷回来,看奴婢忠心护住,没准儿还会赏我呢。” 她这话让阿福不由也跟着笑起来,只盼朱公子早些从宫里出来吧。她俯下。身,摸摸趴在她身边的阿黄,“让你也跟着挨饿了。” 淑景园里,白侧妃带着人都走了,却下了令不许人随意走动。于是偌大一个院子没了主人,被禁足在院子里的侍女仆妇们都人心惶惶,徐夫人这才好了多久,难道就要倒了? 海棠借口要方便,悄悄从人群里跑了,却是从西墙下的小角门溜了出去,往外书房报信求助去了。 巧了是曹正淳留下来守屋子,一听是淑景园的侍女求见,二话不说就出来了。结果从小侍女嘴里听到了那么大的事,曹正淳一下子严肃起来,这要是真的,可难办咯。 他是知道王爷有多看重徐夫人的,忙亲自出了府,在宫门外头守着等燕王。哪知这一等就等到了宫门下钥也没见着燕王出来。 燕王见完徐家父子就出门进宫了,他入宫以后,径直去了贤妃住的景和宫。被景和宫的大宫女翠珠迎着进去,在暖阁外就听见了屋子里贤妃的笑声。 “谁来了?”燕王眉头一皱,他已经想到了某个人。 “回禀王爷,是钱小姐,”翠珠低眉顺眼道。这钱家三小姐对自家王爷的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偏生她是皇后的嫡亲侄女,又打着先燕王妃妹妹的名头,每次来看贤妃都让人无法拒绝。翠珠近侍贤妃身边,看得明白,贤妃娘娘其实也不太满意钱三小姐,却也没有拒绝让钱三小姐做燕王继妃。 听见果真是钱蕴仪在,燕王脸色略冷。 贤妃坐在炕上,看见儿子冷着脸进来,心下明白是因为有钱蕴仪在。等燕王给她请了安,她笑笑招手,让燕王到她身边坐,“子谦,我看你出去一趟没有瘦,反而胖了?” “王爷,”钱蕴仪却觉得燕王殿下比上回见更神光内敛,君子如玉了,脸红心跳地给燕王道了个万福。 燕王没有看她,在贤妃身边坐下,道:“许是江南水土养人,有一种胭脂米,是京里没有的,十分清香,儿子就带了一担回来,也不知道母妃会不会喜欢。” 贤妃口里说着千里迢迢带米费力,却马上让人把燕王带进宫来的米拿去煮了粥,正好可以留燕王吃饭。 钱蕴仪见燕王不理她,只好厚着脸皮挨着贤妃另外一边坐下了,笑道,“王爷对娘娘真是一片孝心。”小时候钱蕴仪还是叫燕王姐夫的,后来钱家有意让她嫁给燕王,她自己也乐意,就悄然改了口,只叫王爷了。 燕王淡笑,不接话。 贤妃看钱蕴仪尴尬,笑着解围,“要是能早日给我生个孙子,这才是真孝心呢。” 贤妃娘娘这话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么?钱蕴仪羞答答地隔着贤妃看一眼燕王,她就是知道今日燕王要进宫见贤妃,特意打扮了来的。 “会有的,母妃放心,”燕王笑道,“我新纳了一个妾室,她父兄都是举人,身世清白,等她有了身孕,我就为她请封。”却不说请封的是正妃,还是侧妃。 贤妃就瞥一眼正咬牙的钱蕴仪,心里暗暗摇头,“我说的是正正经经娶一个继弦,你就跟我扯妾室,哪能一样?” 燕王也知道贤妃有意让他娶钱家的姑娘,就为了向皇后一系示好,向太子表明忠心,梦中他是忠心了,可下场呢? “母妃,还有外人在,”燕王神色淡淡。 在场的外人当然只有她钱蕴仪了。钱蕴仪就变了脸,她在家也是千娇万宠的,仗着皇后和太子,就是宫中那几个嫔妾生的公主都没有她来得矜贵,听了燕王这话,哪里受得住气,当即起身告辞了,“娘娘和燕王有话要说,臣女就先告辞了。” “本想留你用膳,哪知道他来了,下回儿你来,我下厨给你做十素汤。”贤妃不愿太得罪钱蕴仪免得皇后猜忌,和和气气叫她的大宫女翠珠送钱蕴仪出去。 等钱蕴仪一走,贤妃就叹气,“你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挂得住。” “钱家自己不要面子,儿子为何要给?”燕王对着自己的母妃,眼神柔和下来。 贤妃常年礼佛,身上是凝神悠远的檀香味,她抚着儿子的肩,柔声道,“可她背后还有皇后和太子。” 一来,燕王战功赫赫,深受皇帝宠爱;二来,当年攻城,虽说是皇帝自己亲下的命令,但信王和安王的死,还是让皇后和太子记恨在心。若不委曲求全,等到太子继位,燕王这样功高震主的存在,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母妃,为何我要让?”燕王对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吐露了心事,“同为父皇的儿子,我难道不能争?” 贤妃听了这话,顿时色变,“不行!” 迎着燕王诧异的目光,贤妃声音艰涩,“溢儿,你争不过太子的。” 燕王见贤妃神情激动,不好再刺激她,只好温声道:“我不过是说的气话,母妃不要担忧。” “莫要争,安安稳稳地做一个贤王忠臣,”贤妃不放心地嘱咐燕王。 从小母妃就交代他不要跟嫡出的几个兄长争,小时候或许只是争夺先生的夸赞,父亲的喜爱,或者一件稀罕的玩物,而现在争的却是这锦绣河山,他为何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