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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们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围观群众。 结论:所以就是又把女主的戏份加到劳资身上来了对吧[手动拜拜] 无妄肃然道:“那梦境之中,天琅君凭借再造躯体,血洗人界,使至生灵涂炭。老衲以为,这是他对我们的示威,也是他对白鹿山一战复仇的前兆。” 有人道:“既然天琅君原本的肉身已经损毁,他即便是要复仇,也不足为惧吧?” 无妄道:“万万不可小觑天琅君。他是魔族内公认的天魔血系最强势的继承人,历代无出其右者。况且,他手下除了有得力干将竹枝郎,还有一个儿子。”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苏夕颜和他竟然有儿子?” “是谁?” 有的侧重点比较特殊,考虑到了生殖隔离:“人和魔族真能有后代么?” “长得都差不多,应该能有的吧。” 无妄道:“这个人,诸位都十分熟悉。正是方才提到过的,在幻花宫鸠占鹊巢的洛冰河!” 这一句话一出,殿中的窃窃私语瞬间涨成了轩然大波。 柳清歌也是一怔,难得在公共场合开口多说了几个字:“洛冰河是天琅君后人?” 沈清秋忍不住悄悄观察洛冰河。 起初的时候,洛冰河听着听着,还有心思调笑,越听到后来,越是严肃。此刻,笑容已完全消失,脸看起来也有些苍白。只有一双眸子亮得发寒,如冰刺在瞳。 岳清源指节缓缓在玄肃剑柄上抚动,道:“我与苏夕颜数年前仙盟大会中有过一面之缘,洛冰河相貌与其母有七分相似。原先也以为只是巧合,毕竟这世上容貌相似之人,为数不少,可既然他还有一半天魔系的血统,这就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巧合了。” 天一观一名老道惊疑不定:“老宫主将苏夕颜关押幻花宫中,一查之下,发现她已有身孕。这我记得,可我还记得,这孩子是打去了的。” ……我擦?! 沈清秋头皮炸麻了。 这是啥。 这是啥!!! 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那名霸气宗的男子又插嘴了:“这苏夕颜听来对天琅君十分爱慕痴迷,又怎舍得打去腹中骨肉? 无妄道:“的确,一开始老宫主软硬兼施,她也不肯听从命令。可如果,天琅君和洛冰河,只能二者取其一呢?” #老公和儿子,究竟选谁?# 沈清秋便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类似保大保小的选择题。 无妄道:“苏夕颜在水牢关押期间,得知天琅君即将在白露山被围歼。老宫主对她说,若肯服下药物,便能放她去和天琅君见面。苏夕颜便服了软,主动吃下了药物。” 洛冰河面无表情,手指却轻微地屈伸了几下。似乎是无意识的。 两人所站立的地方近旁,有人嘀嘀咕咕:“就算是为了给天琅君通风报信,这女子未免也……” “一个是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是爱郎,两相权衡,当然是天琅君的性命更重要些。” 那名霸气宗的男子突然道:“慢着。这么说,苏夕颜服下了药物,你们却仍去围攻了天琅君?” 忽然之间,大殿里鸦雀无声。 那人浑然不觉,接着说:“我就问问。不过,这不就是欺骗一个小姑娘吗?” 这位仁兄虽然每次都ky,但总算有一次ky的有点道理了。 打破这短暂沉默的还是无妄。 他白眉倒竖,合掌道:“与魔族私通得来的孽种,如何能留?若能除去这孽胎,什么手段也不为过!只可恨那魔头生命强盛,即便是服用了药物,似乎也没能把胎儿除去。好在,当年苏夕颜终究是没能赶上给天琅君报信。” 这一段话说得大义凛然,当下有人拍手大声叫好。无尘大师面露不忍之色,双手合十,直念佛号。 不是没人觉得这样未免残忍,可听了无妄刚才那番话,再一想,那腹中的胎儿可是洛冰河,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于是,也跟着叫好喝彩了。 洛冰河垂着眼睫,像在听,又像已经神思游离。这几天原本逐渐在软化的轮廓重新变得冷如冰雕。 大雄宝殿中这些人,正在为他的不死而咬牙切齿,为想象中他的死亡而欢呼叫好,他却仿佛一句都听不到。 沈清秋心头不详的预感越发浓厚。 这个地方本来应当是这种发展:掌门们严肃地商议如何对付天琅君→突然出现捣乱挑衅的魔族→洛冰河单挑魔族刷正面值和好感度。 可因为一群八卦人士聊着聊着,扒出了洛冰河的身世,导致重点出现了偏差。 看着一语不发的洛冰河,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也许,昭华寺这个任务,不该接的。 无尘大师叹气道:“其实又何必这么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哪个为人娘亲的愿意打下自己的孩子?苏施主流落在外,老宫主爱徒之心不减,派人不懈寻找,终是不见踪影……” 无妄斥道:“师弟莫要胡乱心慈,在金兰城你被害至那般地步,就该明白魔族何其险恶。这一对父子蓄谋已久,联手卷土重来,妄图覆灭我等。纵容他们不是仁善,不过妇人之仁,下场只会比那梦境中更为悲惨!” 这无妄和尚修为虽高,戾气却太重,除了少了点头发,身上佛性无几。不该拿法杖,应该拿板斧。倒是无尘虽然功力平平,却心慈平和,更担得起“大师”这两个字,即便被斥责也不改色,更不改口:“蓄谋联手,这……也未必吧?” 这边昭华寺两位方丈扯不清楚,岳清源却忽然道:“无论他们联手与否,有一点是肯定的。洛冰河绝非善类。” 他扬起声音:“清秋,还不出来?” 沈清秋背脊一毛。磨蹭了几秒,这才慢慢站了出来。 他有种小学生上课被老师点名批评的感觉,脸皮底下有点辣,不过好在脸皮厚,泰然自若,躬身一礼:“掌门师兄。” 既然注意到他,那他身旁的那位就更藏不住了。当即有人惊呼:“洛冰河!是洛冰河!” “真是他!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沈清秋也在。他真没死啊?!” “当初花月城我可是亲眼见他自爆的……” 这些声音大多是如见恶鬼的语气,其中却混杂了几个娇柔的女声,正是天一观那三名美貌道姑。三人互相捉紧对方手臂,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奇怪的是,这些红晕有的好像还是对着沈清秋泛的…… 岳清源坐着看他,淡淡地问:“这些日子,胡闹够了?” 岳清源从没用这么严厉的态度同他说话过。“胡闹”这个程度的词,相当于是在打板子。看来刚才柳清歌没少说他坏话。 沈清秋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乘鸾偷过来切遍整个十二峰厨房的猪腿肉,切得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