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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进了餐厅,不过多时,地道的小龙虾被端上来,颗颗饱满,香味四溢。 美哉。 徐叶羽戴好手套,从锅里拿出一个开始剥,男人几乎和她同时动手。 她还没剥完,砰通,一个剥得只剩下最后一点尾巴的小龙虾被扔进她碗里。 徐叶羽懵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不吃这个,你吃就好,”他眼睑也未抬,“我替你剥开。” 徐叶羽看了一会儿他的动作,觉得还是挺有要领的,说:“你不喜欢吃这个吗?” “嗯。” “那为什么剥的感觉这么熟练,而且很有章法。” 不像新入门的啊。 “………………” 因为特意去搜过这东西怎么剥,当然有章法。 他淡淡道:“看过。” “看过别人剥吗?” “嗯。” 说话间,又扔了一个到她碗里。 徐叶羽了然地点点头,把自己剥的放到一边,拿起他刚刚剥好的那一个。 “那我尝一下陆教授剥的虾子味道怎么样。” 虾子很鲜,肉质也软,彻底入了味儿,味道很不错。 徐叶羽为了闹他,故意不说实话,咬了一口便皱着眉道:“……虾子是苦的诶教授。” 陆延白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她左手半举着,因为要说话,下意识就往上抬了抬。 陆延白以为她是要给自己尝,低头,很自然地咬掉她吃过的后半截虾子。 徐叶羽连要说什么都忘了,看着正在咀嚼的他,又看着自己手上仅剩的那一点虾壳尾巴,懵了。 第44章 借四十四下 徐叶羽耳边嗡了一下,余光瞥到男人咀嚼时明显的咬肌,感觉有火一路窜上耳根,在极薄的皮肤肌理下兴风作浪,染得她脸颊微烫,后背酥酥麻麻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要烧起来。 她眨了一下眼睛,听到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哪里苦?” “……” 牙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舌尖也不是,徐叶羽感觉自己快要丧失了语言功能。 他还是没意识到丝毫的不对,回味了一番,仍是道:“不是很正常的味道?” 面对着他灼然目光,徐叶羽这才一点点回过神来,不能再装聋作哑,眼神闪烁:“是、是吗,那我再尝一个。” “嗯。”他点头,又拿了一只虾子开始去壳。 徐叶羽从碗里拿起陆延白刚刚给她剥的第二个虾子,咬了一小口。 他密切关注着她的表情:“还苦吗?” 苦? 她现在不仅觉得一点都不苦,甚至还从里面尝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甜味儿。 不知道是不是麻辣小龙虾的麻辣劲儿这才涌上来,她嘴唇连同脸颊都开始产生了不一样的反应,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坐得住。 这里面不是开了空调吗,怎么这么燥热? 兴许是见她没说话,他催促:“嗯?” “不苦了,”徐叶羽赶忙答,“刚刚可能是我味觉失灵尝错了吧。” “嗯,”他点点头,“那还要么?” “还要我就继续给你剥”几个字没出口,换来徐叶羽打断的点头。 “要要要。” “……” 她低着头专心吃,他也低头专心剥,就像在办公室里,一个人讲课一个人听。 累的好像总是他。 徐叶羽看似在专心吃,其实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过了会,她再回过味来的时候,发现整个碗里的小龙虾已经堆成山了,陆延白把自己的碗也放到了她这边,继续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食物。 徐叶羽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使唤着佣人伺候自己; 又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儿,张着嘴巴等人把东西送到自己跟前; 还像动物世界里怀了孕的鹦鹉,每天在家,等老公给她觅食,喂饱她和她肚子里的小东西。 …… 越想越离谱,徐叶羽晃着脑袋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问他:“教授,你真的不吃啊?” 男人摇摇头:“我不吃这个。” “谁说的,”她表示不服,“你刚刚不是就把我剩下的大半个吃掉了。” “我那是替你尝味道……” 说到这里,似是终于反应出了什么,男人顿了顿。 他刚刚居然吃掉了她手里那半个,被她咬过一口的虾? 而且居然还毫无察觉地吃完了? 徐叶羽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是在回忆味道,又看了看面前的两大锅虾子:“你就跟我一起吃嘛,分担分担,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大两锅的。” 陆延白敛了敛眉,道:“你吃得完。” 徐叶羽难以置信地睁了睁眼,用手比了比锅的大小,又在自己脸前比了比:“这么大两锅啊,是我脸的好几倍,我哪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才两锅而已。”他说。 徐叶羽没听明白:“嗯?” “你之前不是说,你饿的时候可以吃下五桶小龙虾?”他抬起脸,一双眼掺着点寡淡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 徐叶羽感觉这话似曾相识,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或说过,皱了皱眉,一思索,想起来了。 那天跟向微一起去韩料馆碰到陆延白的时候,大家围在一桌说了好多话,后来话题就谈到了怎么样的人能追到自己。 徐叶羽拿自己的男女主举了个例子,说到了剥龙虾的事儿,结果当晚到了十一点多饿得要死要活,满脑子都是小龙虾的身影。 饥饿难耐又马上要睡觉的为难下,她选择发了条朋友圈抒发自己的饥饿,也算是稍微减轻一点自己的心理负担。 那条朋友圈是这么发的——【饿,太饿了,疯狂想吃小龙虾,立即可以吃五桶不眨眼,吃光小龙虾它祖祖辈辈。】 ……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 “你看到了吗?”徐叶羽还有点讶,“我当时只是随便发着感慨一下,没想到过了两天真有人请我吃。” 说到这里,她又情绪非常不稳定地哼哼唧唧两声:“你原来也会用自己的教师号观看学生的日常吗,我还以为你的工作号除了和学习有关的事一概不管呢,不然怎么这么爱用工作号呢。” 她可还是记挂着自己那次找他要微信,结果他给了自己工作号的事儿。 薄情寡义,冷面无情,她说起这事儿就觉得牙痒痒。 陆延白顿了顿。 他的工作教师号,平时除了接收和课堂有关学校有关的消息,额外发一些通知,别的功能几乎用不上。 而且他没什么窥私欲,所以学生的朋友圈他也不会怎么看。 可后来不知怎么地,总是从个人号切换到教师号,因为她总是在找自己,他怕她找不到,也怕自己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