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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 她没想打他真的回来,茫然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今晚有事吗……” 他未做回答,只是站定到她身前,垂眸看了一眼徐叶羽旁边的人,再目光灼灼望向徐叶羽,“不要和他跳。” 徐叶羽看着他,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陆延白皱了皱眉。 她脑子一热,想问的问句就脱口而出:“那要是你没来,我……” 要是你没来,我还可以和别人一起吗? 是因为不想别人和她跳舞,所以来了?还是因为他来了,才不让别人和她一起? 他似乎没怎么犹豫,声音落在她耳侧,很轻很沉。 “我会来的。” 陆延白撑着桌沿,垂头看她:“所以……你不能选别人,只能选我。” 第38章 借三十八下 身后吧台还有人在调酒,冰块乒铃乓啷地打着旋儿落进酒杯里,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玻璃杯壁可见水位渐升,咕噜噜地腾出微小气泡,把冰块儿浮至水位上游。 冰块随着摇晃朗姆酒浮浮沉沉,在杯沿晃了一圈,差点一个跟头栽出来。 整个舞厅很嘈杂,盈满了乐声、低笑声、贴面交谈声、勺子舀动甜品声,灯光过分迷离,揉出些微的画面失真感。 徐叶羽坐在吧台前,看有厨师端着新出炉的甜品走过,马卡龙的香气隐隐绰约。 那位邀请她上前的勇士已然退场,半途杀出的陆延白敛着眉解开袖口暗扣,脱掉外套,扔在她手边。 雪松木混着橙叶的味道再次掠过她鼻腔。 倒数第三首圆舞曲即将播放,正中央的人群往来交替。 陆延白半靠在桌沿边,垂下手指根根修长,骨节明朗。 他手指微抬,看向徐叶羽:“不去跳?” 徐叶羽:“我、我不是很会……” 他淡淡一笑,喉结中溢出的音节也格外好听:“那想去么?” 她瞳仁晃了晃:“但是我不是很会跳。” “我可以教你,”男人站起身,朝她递出手,“只要你愿意。” 她当然不可能不愿意。 就算是这种情况,搭上陆延白手掌,她仍旧感觉到每根神经都在轻轻战栗。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纹路里似乎还贮存了薄薄汗意,但温度至指尖逐步蔓延递减,她手掌软肉挪动着感受了一下,他指尖确实是微微冰凉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紧张吗? 可是……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徐叶羽没有多想,很自然地蜷起手掌,包裹住他有些冰的指尖。 换来男人的怔瞬。 她有些笨拙地、欲盖弥彰解释道:“不是……我看教授你,手指好冰。” 他手指动了动,松平她手掌,大掌托住。 “等会就热起来了。” 她轻轻“嗯”了声,不知道说什么,扑着蒲扇似的睫毛,追随他入场。 周遭的人翩翩起舞,她余光偷瞄了几眼,也学着别人一样,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明明是以前怎么撩拨他都能装出一副无辜懵懂样子的人,却因为这种场景下的一个小小的暧昧动作而有些僵硬。 陆延白手背触了触她小臂,换来她触电似的弹了一下。 他莞尔:“放轻松一点。” 她点头,深呼吸了一口。 随着乐声渐渐弥漫开来,陆延白手虚虚拢在她腰边,带着她跳。 跳了几步,徐叶羽热了身,慢慢适应了过来,刚刚的那点紧张和局促,霎时也消弭了。 “没事的,”徐叶羽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搂着我的腰,我不介意的。” “……” 男人手掌落在她腰侧,依然是很轻的力道。 徐叶羽有些邀功地挑了挑眉:“我的腰很细吧?” “……” 男人皱了皱眉,道:“是很细,太瘦了,你要多吃一点。” 她偏着头眨眼睛:“不是的,该有肉的地方我还是很有的。” 他别开眼睛,假装没听懂她在说的话。 徐叶羽鼓了鼓嘴,心想,非礼勿视,面前这个陆教授果然还是那个正人君子,衣冠楚楚。 高跟鞋轻轻敲着地面,徐叶羽的裙摆扫过他腿边。 她的手仍是搭在他肩上,装模作样地紧张吸气:“教授,万一等下我踩到你了怎么办呀?” 他头转回来,垂眸看她:“不会。” 她很聪明,舞步一点就会,一讲就通,不会蠢到踩他。 徐叶羽还在假设:“万一踩到了呢?” “还能怎么办?”他无奈扬眉,“我能把你怎么着?” 他自己要把人带来跳舞的,踩到了还不是只能受着? “想惩罚我也是可以的嘛。”她好像很宽宏大量。 陆延白:“惩罚?人家避之不及,你求之不得?” “对啊,”她嘟嘟囔囔,“比如一气之下把我拽到后面小树林里去什么什么的……” 他愈发无奈地勾唇,表示她这个假设存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跳的很好,不会踩到我。” 虽然他间接否定了那什么,但是也算是表扬了她。 徐叶羽啧啧点头:“我学得还是挺快的吧?” “嗯,是比较快。”他颔首。 思考了一会儿,徐叶羽觉察到不对劲了:“比较快?怎么,你还教过别人跳舞吗?” 见他没说话,她又抛出一个夺命连环问:“……你和别人,也一起跳过舞吗?” 她又仰了仰脸颊,试图看到他面上表情。 陆延白垂眸便看见她脸颊上的微小表情,一束灯光坠落,滑过她眼角时恶作剧地闪了闪。 他这才注意到,她眼睛底下那颗小小的桃心。 怪不得今天远远看着,就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不同。 也不算是特意打扮,但就是因为一点点绮丽的小心思,而变得有些不同。 太久没得到回复,徐叶羽“诶”了声,糯着鼻子催促他:“怎么不回我……” 察觉到自己在出神,陆延白收回思绪,看向她眼底那颗小小桃心,摇了摇头。 “除了你,我没有过别的舞伴。” 舞会几近通宵狂欢,跳了四十多分钟的徐叶羽靠在吧台上,脑袋枕在手臂上昏昏欲睡,是累了。 陆延白看她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耷拉,便率先带她回去了。 舞会还不知道要跳多久,还是先送她回去休息较好。 送完她,陆延白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凌晨了。 刷卡开了门,他身形在门口顿了许久,没有先开灯,等眼睛适应了这样不明不暗的灰暗,换上拖鞋往阳台走去。 月光透过落地窗晃进来,把空气中飞扬的尘埃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还没来得及去到阳台,忽然有个人影从阳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