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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口气。 但这也说明,鞑国与本朝是真正要开战了,这口气对方定然是咽不下去的。 冯誉后边的说也是透露了这个意思,而冯誉三日后就要去大同,丰帝终于让他披甲,他也等了许久。 哪知,这边才是喜讯的消息,那头就有人慌忙寻了冯誉。 ——在宫中当值的冯修皓被熙珍公主鞭责了。 正文 263扎心 太阳西斜,冬日太阳的暖意渐渐散去,皇宫空旷的中路廷院寒风呼啸,响亮的鞭打声被风送出许远。 一身金吾卫服制的冯修皓跪在地上,他面前是挥鞭的华服女子,那样屈辱的姿势亦没让他脊背弯曲半分。 鞭子一下一下,是女子用尽全力的鞭打,软甲依旧光亮,可软甲下的肌肤却是早已印下红紫的鞭痕。 女子即便力气再小,几十鞭下来,伤上加伤,人的躯体自然是挡不住的。 “——你说不说实话!” 熙珍公主挥着鞭,声音极厉。而叫她怒到直接鞭打朝廷命官的举动,只因为她和冯修皓诉情,却被他冷漠拒绝。且告诉她早和家中表妹定亲,他不能做被人耻骂的负义之事。 一句暗朝讽刺的话直扎熙珍公主的心,何况她知道的是护国公府与武安侯府明明是没有真正定下亲事的!再说,周冯两家真的嚣张到就以此说辞来拒绝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火气便是止不住了。 她挥着鞭,断定冯修皓说的就是假话。明明她外家已经放出风声,冯修皓不可能和周家那个什么四表妹定亲的,她非要他改口不成! 于是,恼羞成怒的熙珍公主直接就叫人拿了鞭子来,发狠了似的抽在冯修皓身上,并句句逼问。 奈何这几十鞭下去了,冯修皓如顽石一般,不但不开口,也不求饶。这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熙珍公主到底是女子,几十鞭挥下去,再怒也没有力气了。她将鞭子一丢,竟是直接拔了冯修皓腰间的刀! 众人见她居然还不解气,拿着刀指向冯修皓,纷纷跪下让她莫要冲动。 她鞭打朝廷命官已经是越矩了,只是通知了皇帝,却迟迟不见圣驾过来,众人没办法阻拦。如今事情上升到更厉害的局面,众人可不能再眼睁睁看着。 熙珍公主真敢砍冯修皓,那么护国公绝对不会罢休的,即便她贵为公主。到时皇帝怒下来,还是他们这些伺候的要倒霉。 宫人侍卫跪了一地,纷纷求饶,有宫女更是去抱住熙珍公主的脚,哭喊着莫要她冲动。冯修皓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连抬眼看熙珍公主的举动都没有,仿佛他跟前没有这个人一样。 熙珍公主握着刀,气得手发抖,眼泪也大颗大颗掉着,她尖叫着质问面前的青年:“冯修皓!你明明没有跟你那表妹定亲,我就算是公主,你这也是欺君之罪!你敢看不起我,又谎言搪塞我,你就是目无皇权!” “这是能治你死罪,不但是你,连同你们冯家、周家都要一同治罪!你们以为你们两家如今当真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熙珍公主的声音在廷院上空回响,字字带厉,又字字诛心。冯修皓依旧巍然不动,她再也受不了,那种被漠视的耻辱升到最高点,当下就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刀尖刺到冯修皓身上。 所有人都跟着尖叫。 金吾卫的刀都是极利的,刀尖扎破软甲不算轻而易举,但在人完全没有反扛之下,熙珍公主那用力一扎也破了软甲。 冯修皓心脏位置一疼,鲜血当即就涌渗透出衣裳。 众人再是尖叫与忙乱,侍卫再也不敢呆着,直接去抢了熙珍公主的刀。 这个时候的熙珍公主被涌出的血色也吓懵了。她是天之娇女,何曾真正见过血,那刺目的红让她脸色发白,身子也跟着不住颤抖起来。 正是这个时候,去了内阁的丰帝终于回来了,恰恰好看到女儿用刀扎在冯修皓身上的一幕。 丰帝当即变了脸色,大喝一块:“熙珍!” 熙珍公主听到皇父的声音,先是茫茫然回头,再是看到帝王铁青的怒颜,整个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丰帝三两步上前,看到冯修皓涌出血水的位置,呼吸都停顿了片刻,当即高声喊让传太医。更是叫人将还跪着的冯修皓移到偏殿去。 这个时候,丰帝也乱了神思了。 他早就收到了女儿在为难冯修皓的事,而且也听闻冯修皓说是与周家定了亲,以此为借口拒绝。丰帝听了心中当然也有气,那好歹是他的嫡女,用这样的借口来拒亲,他也就想着让女儿发作一顿,他再来处理。 他知道楚家在后边做了什么,他自然不会让女儿再嫁入冯家的,这不是真成了他纵着楚家逼迫臣子娶公主。他这张老脸还要,做不出这样让人诟病的事来! 所以准备女儿发泄一顿后,女儿也就该死心,此事就此终止。冯家若真要和周家定亲,那就是后话,是他身为帝王能拿捏臣子的事了。 却不想女儿居然没有理智到直接动了刀! 这一刀,扎的就不是冯修皓的事了,这扎的,是他臣子那颗忠心! 若知道女儿会这样冲动,丰帝宁可早些赶来的! 他失算了,这种失控,叫他暴躁,面上一片狞色,掐死熙珍公主的心都有了。 正文 264打脸 冯誉进到宫中来的时候,冯修皓的伤已经止血了,胸前绑着厚厚的白棉纱布,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除了那刺目的白棉纱布,身上交杂的淤血鞭痕亦狰狞可布。 冯誉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上前走到神色木然坐在榻间的儿子跟前:“伤得如何了!” “刀尖扎到心脏位置,不过不深,只是皮肉伤。” 冯修皓神色淡淡的,语气亦极淡。 冯誉站在榻边细细看了他几眼,最终叹了口气:“我去见陛下。” 一路上来,冯誉已经将事情前后都细细想过,就连儿子说的每一个都掰碎揉了再揉。儿子的做法他也想明白了,剩下的事就由他去做。 他早看楚家不顺眼,还是那个什么刁蛮的熙珍公主,他们冯家即便是臣子,也轮不到她敢挥刀相向! 冯誉大步离开,到正殿外候着等召见,丰帝怒目圆瞪看着跪在跟前的女儿。这会倒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