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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以为是听错了,还特意跑到刘蕴家又窝了好几天呢,听到刘蕴亲口问心腹,考题是什么。这还能有假么?” 窦老听着他的话,嘴角一抽。 这小子究竟蹲了多少人家的墙角?! 话到此,那就是全都清楚了,窦老觉得这个李庆昭真是深不可测。 他一开始也查过这个突然在京城成了风云人物的少年,发现这个少年家境败落,就是个非常一般的人,长得也没有他徒弟好看。 但眼下,是将所有都推翻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窦老抛开让他吃惊的结论,看吃得津津有味的师弟。 他不可能无聊到专去蹲人家官员的墙角。 江浩将鸡腿骨丢到桌上,取了边上的帕子一抹嘴,嘿嘿地笑道:“师兄,师弟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您就放心吧。谢谢师兄招待,我先走了。” 说罢,青年还很形像的打了个饱嗝,起身挥挥手,就那么走出了屋。 老人看着他走到院子墙边,然后身手利落翻了出去,又是一阵无语。 这个样子,他能不担心么? 他真怕这孩子长歪了! 窦老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坐了小半会,最终又觉得这个师弟就是荒唐又叫人无奈,只能摇摇头去了书房。 他要给沈君笑回信,提笔的时候,突然笑了出声。 臭小子知道自己被江浩耍了一圈,也要气得头顶冒烟吧,总算还有能治他的! 李庆昭暂住的地方,人来人往,可谓是络绎不绝,将一方小院都堵得满满的。 这都是放榜后的好几天了,来给他祝贺的人仍旧不减。 李庆昭穿着一身新绸素青面的薄袄直裰,面上亦是笑意满满,不停朝恭贺他的人揖礼。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听到别人祝贺他得了第二的时候,心中那股散不去的恨意。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会半路杀出个沈君笑。 沈君笑今年不是不参加科举的吗?! 李庆昭十分艰难的维持着面上的笑意,一直陪着宾客到傍晚才得以松口气。 人一离开,他唇角的笑意如同这深秋的夜,一点点变得冰冷。最后,这压抑了整日的火气都爆发出来,将桌上的所有礼物都扫落在地。 李母远远走来,就听到动静,进屋一看,贵重的礼物狼狈掉落在地上,疼得心里一抽:“我儿,这是怎么了。” 这里面有些可是摆件什么的,不是白白糟蹋东西! 李庆昭见到母亲前来,缓了缓神色,说:“无事,儿子不小心碰到了。”说着让发抖的丫头过来将东西收走。 李母瞧着还是有些欲言又止,但她是个善解人意的,而且也深深了解儿子,不想再多让他不开心。她转了话题,笑吟吟拉着儿子的手坐下:“你如今取得了这般好的成绩,春闱也要努力了。我想了想,你的亲事确实不该太着急,那些有意提亲的,都被我挡回去了。你且安心,只管温书。” 自从李庆昭成了刘蕴的关门弟子后,以前躲着他们李家的亲戚都冒了出来,一个个言下之意是想结儿女亲家。李父早早就病逝,李庆昭是李母变卖家产养着读书的,那时可没有人帮过他们母子,而且李庆昭还有一个妹妹,因为家境的关系,到现在十二了,也还没有人问亲。 李庆昭听着,眼中闪过讥讽。 那些人比他还势利,他怎么可能会应下与他们结亲,何况 李庆昭脑海里闪过一个甜美的面容,神色变得复杂。 他抿了抿唇,说:“母亲都推了吧,左右儿子才十五,晚几年也没有关系的。” 李母以前还着急,如今儿子有出息了,觉得有盼头,是真无所谓了。 李母点头:“好,那就晚些再说,虽说成家立业,先立业也是可以的。我给你顿了天麻鸽子汤,好好补补,你坐一会,我让人摆饭。” 她这边说着,人已走出屋,快步往厨房去。 李庆昭虽然是成了刘蕴的学生,但生活还是有些紧迫的,炖汤的天麻也是昨天有人送的礼。 看着母亲微驼的背影,李庆昭握住了拳头。 一切都会好的,这回慢慢来,他可以更好! 至于沈君笑他冷笑一声,脑海里闪过一些让人痛不欲生的画面,他拳头握得更紧,突起的血管像一条条狰狞的毒蛇。 沈君笑那边,他也会一点点回报的! 正文 100不安 这两天下了场雨,天气突然就冷了下来。 琇莹的新衣裳已经赶制出来,连带着沈琇怜也得了一套。 沈琇怜来请安的时候,看着芯梅递过来的衣裳有些吃惊,伸手一摸,是上好的绸缎,上边绣的海棠亦十分精致,她就更爱不释手了。 但她还算冷静,知道要先给冯氏道谢。 冯氏淡淡地说:“我这人惯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琇莹做了三套,其实两套是按份例,是公中出的。余下的是我自己给的,你是庶出,所以给按着份例给你做了一套,可是清楚了。” 屈膝的沈琇怜动作顿了顿,心里头有些委屈。她声音低低的:“母亲,女儿知道好歹的,女儿并没有不满。” “我知道你是知轻重,懂事的,所以才会将话明了的说出来。”冯氏让她坐,扯着嘴角笑了笑,“就怕有人嚼舌根罢了。” 一句话又让沈琇怜更加无措。 冯氏将知轻重放在前头,再说她懂事,是意指她有小心机。致于这个嚼舌根,是在警告了。 沈琇怜真是一点儿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这个嫡母厉害着,更是面面俱到,不会让人抓一丁点的小辫子。再说了,如若只要安份,她就能得到比前好的生活,她还是愿意的。 现在已经没有崔姨娘给她撑腰,即便是沈老太太,也是忌讳着嫡母在做事,而她现在一切也没有比崔姨娘在的时候差。 她想得明白,又站起身朝冯氏行了一礼,“母亲您对女儿的好,一定会记在心中的!” 冯氏没有再说什么,让她告退,省得她在这么也那么拘束。 人才一离开,琇莹翻了个白眼:“她究竟谁女儿,讨厌!” 屋里伺候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