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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和以前一样地东西,回头看了一眼死角处,真想告诉安娜,哪有什么神秘人,送礼的人不就在那儿吗。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耸了耸肩。 祁铭还在原地,听着她和她的经纪人用英语交流着走远,烦躁地拉扯自己的领带。 他了解阿黎,他的阿黎也同样把他吃得死死的。知道他最抵挡不住的就是她满面笑容,连眼睛里都落满星星的样子。 · 黎琼戈被祁铭拉那一下,确实把脚给崴了,为了不让祁铭发现,她又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伤上加伤。 卸完妆上了保姆车,她才告诉安娜自己脚崴了。 安娜吓了一跳,撩开她长裙裙摆,手机打着手电筒一看,当即就火了。 法语英语夹杂着骂她,还差点上手揪她耳朵。 黎琼戈躲开,“留点面子留点面子!而且,我觉得比起和我算账,抢救一下我的脚更重要。” 她的右脚脚踝处完全肿起来,安娜用手轻轻一碰,黎琼戈就“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安娜冷笑,“刚才不是这么能忍吗,现在怎么一碰就受不了了?” 黎琼戈眸色一黯,嘴上倒是反应得挺快,脸上的表情也照旧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知道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卸下防备。” 安娜一听,果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得离她远远的,也懒得再讽刺她。 讽刺归讽刺,安娜还是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医院去抢救一下她肿得没眼看的脚。 脚伤处理完,黎琼戈在安娜的碎碎念里回到了下榻的酒店,跛着一只脚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要去机场搭乘飞巴黎的飞机。 安娜去她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帮她收拾东西,被黎琼戈嫌弃,“我自己弄,你回去收拾你自己的,你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想让我帮你收拾。”安娜被她推出房间,气呼呼地对着被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房间。 · 黎琼戈这次飞巴黎除了拍广告,还要为时尚杂志拍摄明年一月刊的封面,杂志拍摄是早就定好的工作计划,广告是安娜为了压榨她,才接的,原本宽松的时间就显得紧迫。 黎琼戈收拾到大半夜才终于躺下休息,第二天一早和安娜拉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因为没有休息好,她今天气色格外不好,所以戴了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脚上因为有伤,走起路难免有些不方便,机场的记者抓着她一顿猛拍,还有人凑上来问她是不是昨天走秀时崴了脚。 黎琼戈微笑着说是自己回酒店时不小心弄的,随后又和偶遇的粉丝闲聊了几句,听见广播催促才和安娜离开。 飞机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时,当地时间是晚上八点,黎琼戈的私人手机上有一个来自国内的未接来电。黎琼戈没有在意,当成骚扰电话直接忽视了。 因为时差,黎琼戈有些困,上了车就开始打瞌睡,安娜拿手机刷了一会儿娱乐新闻。 刚要睡着的黎琼戈被安娜摇醒。 “怎么了?” “中国的记者真会替你炒热度。”安娜递过她的工作手机,上面是她的微博,热搜第一赫然就是关于她的话题。 黎琼戈打着呵欠,点开热搜,看见搜索出来的内容,表情立刻变成了活生生的表情包,安娜这个不会拍照的人,抓拍表情包倒是个好手。 闪光灯打在黎琼戈脸上,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对手机屏幕里的内容冷静的分析,“挺好的,都不用我们自己的团队想通稿了。” 安娜存好她的表情包,伸手照着黎琼戈后脑勺就是一下,“一点都不好,你给我好好走秀,好好拍广告,别搞明星那一套。” 黎琼戈笑了笑,发自心底的,遇上一个想法和目标都跟自己一致的经纪人,不容易。她想成为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模特,专注时尚圈,仅此而已。 · 媒体放出通稿称黎琼戈在昨天的高定秀上崴伤了脚,但是敬业地带伤走完全场,并且表现惊艳。 一时间全网都在捧吹黎琼戈的敬业人设。 还好有粉丝立马站出来澄清,说明黎琼戈在机场和记者说的是走完秀回酒店时才弄伤的脚,并不是媒体乱写的带伤上场。 通稿一出,祁铭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黎琼戈崴伤脚的事,前前后后一联想,就大概猜到是自己的原因。 这个认知让祁铭变得格外烦躁,时隔六年,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又一次离得那么近地感受她的呼吸和体温,他倒好,见面就把人弄伤了。 更可气的是,以前那个被炒菜时溅出来的油滴烫到都要娇滴滴跟他撒娇求安慰的人,居然一声不吭地忍下了崴脚的疼痛。 郭特助被叫进办公室,进去前还恶补了一下黎琼戈的最新动态和行踪。 “查清楚了吗?她这次去巴黎是拍摄什么广告,有订回程的机票吗?” 郭乾沉声回答,“查清楚了,黎小姐这次去巴黎是为香奈儿香水拍摄广告,同时为法国版拍摄一月刊的封面。回程的时间暂时还不确定。” “手机号。”祁铭放在办公桌下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手机,这姑娘是真的心狠,这些年和他的联系断得干干净净。 “我出去就发到您手机上。”郭乾一如既往地谦卑,又格外地小心翼翼。自家老板不近人情,唯独在涉及黎琼戈的事儿时有点人情味,但这件事儿上又是唯一一件容不得丝毫差错和闪失的。 祁铭让郭乾出去了,随后手机上就收到一条短信。他拨出去,提示对方关机了,再一看时间,猜到她可能还在飞机上。 第5章 祁铭一如往常加班到深夜,手机一直没有来电提醒,他忙完了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再一算时差,巴黎那边应该才晚上八点过,某人不可能还没到。祁铭又拨了一个国际长途出去。 黎琼戈刚好和安娜说完新闻的事儿,电话又进来了,虽然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她觉得有些眼熟,接起来。 “喂,你好。” 祁铭眉头一皱,对于她的“你好”二字不太满意。 “到巴黎了?” 黎琼戈听出是他的声音,“到了。” 巴黎的天气已经转凉了,黎琼戈躲开安娜八卦的眼神,坐直身子贴着窗户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街道。 祁铭亦起身站到阳台上,这套房子在二十八楼,她原来跟他说过的买房的理想楼层,能俯瞰城市夜景,也能眺望远处江面。现在他房子有了,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不大,有榻榻米,有吊椅,可这人,却不知道在何方了。 一时间,听筒里都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在交流,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祁铭开口,“这次又准备待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