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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问起杜为礼回国两年发生的事情,杜为礼总算松口,模糊地说:“过得挺苦的,就坑蒙拐骗,骗点钱过日子,后来自己弄到一个风浪板,参加了三次拼帆,一共赢了五万,省着点用,还没用完你就回来了。” “拼帆太危险了,下次别去了。”Brady好意提醒着。 “我知道,现在想去思承也不会同意,而且我的体力不行,玩不了了。”杜为礼无奈道。 Brady转过身子看着他,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么,你二十六七的年纪,身体虚的和人家五六十岁的男人一样,你要注意补肾。” 杜为礼点点头:“以前玩的太凶了,知道后悔已经晚了,以后会注意的,你相信我。” Brady笑笑:“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杜为礼也笑:“回去了赶紧找个金发碧眼的小爱人吧,早点安定下来。” Brady搭着他肩膀对调酒的小哥抛媚眼:“得了,我身体可比你们强壮多了。不过要是有了,一定会带回来请示你的。” “真乖~”杜为礼拍拍Brady的脑袋,看着他碧绿的瞳仁和深邃的面孔,心里的不安和忧虑似乎已经完全沉淀。 过去的一切,年轻时候犯下的错和做过的噩梦,都会忘记。 礼拜三Brady没让任何人送机,当杜为礼从被窝里钻出来,和上班的邓思承报告了一声,习惯性想打电话给Brady唠嗑的时候,才想起来,那张电信卡他已经给自己了。 杜为礼搓搓手上因为寒冷而立起来的鸡皮疙瘩,晃到客厅,看到邓思承买的早饭和一边留下的便条,心满意足地坐下吃饭。 何奇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回去上班,语气中带着诚恳,是对自己昨晚鲁莽的责问表示了歉意。杜为礼想了想说:“就今晚吧。” 邓思承五点半下班,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准备回去烧饭,但想到杜为礼房子里连个厨房都没有的窘迫状况,只能放下东西买了点熟食。 没想到回到家里打开门,杜为礼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背对着他,他走近一看,那个小电炉上煮着一锅大杂烩,锅里面什么颜色都有,香味四溢,突突地冒着泡。 杜为礼看到他回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发现是烤鸭和凉拌海蜇,高兴地说:“我还嫌肉不够呢,正好!” 邓思承揉揉他的脑袋说:“天气还没冷下来呢吃这玩意儿。” 杜为礼拉着他坐下,说道:“我需要滋补!你看着别让汤扑出来,我去把鸭斩了然后还有点虾洗出来。” 邓思承接过筷子,在小板凳上坐下,一双长腿岔开围着小炉子,好笑道:“等下好了搬到楼上去吃吧,窝在屋子里挺热。” 杜为礼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可以啊,虾要直接盐渍吃了还是放汤里?” “盐渍吧,放点姜丝。” 杂烩汤很快就好了,邓思承小心地端着锅子走向顶楼露台,杜为礼把泡在盐水里的虾还有烤鸭和海蜇一起拿了上去,一个人端三个碗,姿势搞笑地像在耍杂技。邓思承放下锅子帮他接过,笑着说:“技术不错啊,这样都能端上来。” 杜为礼嘻嘻笑着:“废话,要不怕吓着你我可以嘴巴里叼个锅子一起拿上来。” 邓思承忍俊不禁道:“哦!”然后又下楼去拿了啤酒和筷子纸巾。 两人做在露台边沿,脚从不锈钢栏杆缝隙中穿过,晃在半空中,身边是一个冒着热气的锅子和几盘菜。邓思承看着这些东西觉得搭配在一起吃真是搞笑极了,却实在也增加了一种怪异的情趣。家里只有喜力,小巧的瓶子,邓思承嫌它完全不带劲,但杜为礼却一定要说不涨肚。还叮嘱他千万不能养出啤酒肚,要是养出来就不要他了。 想到这里,邓思承下意识捏捏肚子,被杜为礼看见,调笑道:“几个月了?取名字没?” 邓思承苦着脸说:“刚刚打掉了,我在缅怀未出世的宝宝。” 杜为礼白他一眼,打开啤酒,递给他,自己举起酒瓶说:“来,庆祝一下Brady终于走了。” 26、旧病复发 Brady走后一个月,就到圣诞节了,本着把所有节日都过成情人节目标的这对小情侣,买了很多东西回家,把杜为礼的小屋子塞得满满的。平安夜当晚,杜为礼赤身打扮成圣诞老人装在家里等邓思承下班。这一个月来,只要是他有班的日子,两个人每天就只有晚饭那一点点的相处时间,9点多他去酒吧,晚上回来凌晨邓思承已经睡了。第二天邓思承下班杜为礼还在睡,两人一天都讲不上几句话。于是今天他翘了酒吧里的班准备陪邓思承一晚上。 邓思承忙了一天回到家,看到这样温馨的场面几欲落泪,很轻易地被感动了。杜为礼烧了菜,菜色还很不错,还有外面买的西点。客厅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开灯,视线所及的只有中间一块光晕,还有客厅角落里闪着五彩光芒的圣诞树。地上铺着地毯,地毯上放着矮几,上面有菜,四周被蜡烛包围。后面是盘腿坐着的杜为礼,他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温和地对着他笑。 感动还有真诚的爱,那都是从心底里溢出的情感,那点情愫带着温度,不凉不烫,恰到好处的熨热了全身的细胞,细水流长的欣喜絮絮叨叨似乎一辈子都倾倒不完。在这种时刻,语言的瘦削贫瘠也不再重要,一个简单的拥抱就可以绝地生花,足够勾勒出接踵而至的爱与希望。 过完圣诞就是元旦,两人去文化广场看了烟火表演一起零点倒计时,然后回家做爱到天亮。 然后还有春节,元宵……邓思承7天春节假期回了家,本要带杜为礼一起回去被他拒绝了。他自知分量,如今实在没脸见邓家父母,加上宋家瑜的事情悬而未决,他的身份在春节拜访二老就显得异常敏感。经过之前阿深家的事,他对伴侣的父母从心底里存了一份畏惧和谨慎。 春节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给芳姐打了电话,女人在那头又控制不住叮咛了几声,杜为礼安慰着,然后给二老拜了年,即使他们都不可能知道。 每天都会有邓思承的电话,一天好几个,向他汇报今天家里来了哪些亲戚,有多少人问起了他和宋家瑜的婚姻。他只和父母交代了这件荒唐事,和亲戚都没有提起。被父亲揍了一顿,但就是皮肉上的,背上腿上伤势惨重,看着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