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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思承把小箱子交给杜为礼,让他在一边等着,自己去找了副主席。 “家瑜呢?这谁呀?” “家瑜这礼拜出国去了,就不来了。这是我表弟,在外地读大学呢,这不是放暑假了嘛,我妈就让他来我这玩玩,顺便看看嫂子什么的。我妈那边亲戚听说家瑜漂亮,总想来看看。”邓思承长了个心眼,直接把宋家瑜搬出来说事了。 果然副主席这么一听,眉开眼笑地说:“你小子可有福了,娶着家瑜这么个天仙你弟弟可得嫉妒死。” 邓思承递上一包中华,边给副主席点着边说:“可不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毕业以后一定要找个比家瑜漂亮的。我出差一个人给他呆家里不放心,就一起带出来了,反正家瑜也不来。没事吧?要是麻烦我让他回我妈那去算了。” 副主席连连摆手:“什么关系,反正本来家瑜的位子就给你加上的,多个年轻人路上也有趣嘛。” 邓思承温和地笑笑,凑近了一点说:“这小子不知道接了我妈什么任务,说是要给家瑜买礼物,也不告诉我,到时候让他自己去S市捣鼓,陈副你可别给我抖落了啊,让家瑜知道估计我妈的心意也毁了,帮我兜着点。” 副主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老人家也有心了。” 他隐晦地笑笑,又递了一支烟,才走开。 杜为礼看他回来,甩甩胳膊凑上去:“怎么说?” 邓思承揉揉他的头,做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凑近点说:“我表弟,还说你是大学生,记得装得像一点。还有,我老婆不能知道这事,打电话什么的你小心点。” “靠!”杜为礼忍不住爆粗口,被邓思承赏了个爆栗,才轻声说,“你说什么不好非说是大学生?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装,都26了怎么装大学生?!” 邓思承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遍,看他T恤牛仔裤帆布鞋的打扮,头发还理得很干净,年轻阳光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很年轻,至于学历……“我随便说的,我家那边都是知识分子,不可能出个混混,你自己看着办吧。” 果然一行人坐上车,副主席就开始和杜为礼套近乎:“同学,叫什么名字呐?” “陈礼,叫他小礼好了。”邓思承抢先说了。 杜为礼怔了一下,没敢轻举妄动,只用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副主席继续问:“在哪里读书呐?成绩肯定很好吧?小邓他们家里都是高材生哦。” “在H市……呵呵。”这回是杜为礼自己瞎掰的,他知道的大学除了北大清华就只有自己省内的那几个了。 “读的什么专业啊?” 邓思承:“……” 杜为礼:“……” 一个人是脱离大学校园太久实在反应不过来,一个是根本没上过大学完全不懂。 最后还是杜为礼继续瞎掰:“经……经济,没什么出息的专业。” 副主席哈哈笑笑:“怎么会没出息呢,读经济就业面可广了,以后考公务员,来市里财政局吗?有困难就和你哥说,叔叔给你解决!” 邓思承笑着道谢,跟上说:“现在读经济的学生太多了,出人头地太难,他也是怕以后好工作难找,觉得自己专业没选好。” 副主席咦了一声,说:“现在小孩子都想不明白,非要外企啊创业啊,我觉得像你哥这样做个公务员多好,老婆讨来也好。这种动作稳定,待遇也不错,怎么大学生都不太喜欢。” “我回头和他爸妈说说,考公务员也挺好的。”说着,伸手按住杜为礼的手,省的他不停地捏自己。 还好副主席没有继续问下去,拿了个毯子盖好就在座位上睡了。他们坐的是单位里的别克商务车,邓思承和杜为礼并排坐在最后面,时不时小声说几句话,杜为礼也不睡,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玩,邓思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也不知路边一排长相呆板的小灌木丛有什么好看。 从杭州湾大桥北上到嘉兴再北上直奔S市,途中要整整要8个小时,预计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到。开到大桥的时候,大家下车在服务区吃了一顿午饭。回到车上后,大家都有点犯困,邓思承靠着窗,微微眯上眼,朦朦胧胧地看着杜为礼,看他和多动症一样左顾右盼停不下来,觉得疑惑。 他朝前探看,其余人都睡了,只有司机还清醒着,他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打了一句话,递给杜为礼。 【你在紧张。】 杜为礼搓搓手,什么都没说,把手机重新递给邓思承了。 邓思承接过手机,也没兴趣去探究他的心情,阖上眼睛准备寐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邓思承被推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江苏省内了,杜为礼剥了一个柚子分给车里人,顿时车里一股清新好闻的柚子味,邓思承拿到一瓣,咬一口,被满口的凉意给彻底唤醒了。 杜为礼拿纸巾擦干净手,小声说着:“马上可以到了。” 邓思承点点头,把一瓣柚子吃干净,坐起来扒拉了下头发,看杜为礼很乖巧地把剥下的皮肉垃圾收拾进袋子里,觉得实在很蹊跷。 好像装得也太过分了吧?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也没有出格的动作,除了玩手机就是正襟危坐状发呆,以前也没看出来他能这么乖啊。 到了S市,已经很晚了,接待的人等了很久,大家干脆连行李也来不及放就直接去了酒店,酒席上觥筹交错气氛很不错,邓思承忙着应承着几个领导,也没空管杜为礼。还好他也很听话,依旧是话不多动作小的乖巧模样,自己管自己吃饭,别人问话了就谨慎地答几句,一副拘谨害羞的样子。 第二天要开会,众人酒喝得不多,但是副主席还是有点上头,摇摇摆摆地先回房间了。接待的人带着邓思承他们各自回了房间,他和杜为礼住一个大房床,是按之前他和宋家瑜的搭配订的,如今虽有些尴尬,也只能入住。 杜为礼进了房间,脱掉外套长出一口气,邓思承以为他要吼两声发泄一下,没想到他在床上沉默地坐了一会,突然说道:“谁先洗澡?” 邓思承扯开衬衫的领子,他酒量不大,今天喝得微醺,只觉得浑身火热,焦躁地不舒服,坐了8个小时的车,也实在懒得动弹,脱了西装倒在沙发上,说道:“你先吧,我休息会。” 杜为礼自己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