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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计画听起来比较庄严。 他先是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对准二楼的玻璃窗,靠著单臂的力量,一个咬牙成功的将打破玻璃的罪魁祸首──石头送上二楼。以关宁家多如牛毛的保镳和新雅人员们,肯定不出几秒便有人赶来察看,萧靖可不笨到白白在楼下等待被抓,他紧抱住我後,卷起裤管拔腿就跑。 逃跑途中果然听到楼上传来不小的骚动,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我耳里,我想提醒萧靖,结果他先有动作了。他清了清嗓子,「失火了!失火了!」他吐出来的话如万顿火药在我身上点燃,彻底把我轰炸成灰。这是什麽尖锐的声音!虽没有女生的柔细但故意装出来的女音,光用耳朵听就会不自觉想一探究竟声音的主人,生得何种面貌。 「女人?」楼上有人探头下来,所幸萧靖想的周全,没有跑在小道的中央,让上头人看个清楚,反而选择较难走的幽径,藉著草木的遮蔽挡去楼上的视线。 光一个人骗不了别人。萧靖适时转换著不同人的声音,一下低沉一下高亢,一下装娃娃音一下带著哭腔,还会穿插人物对话,像是: 「失火了!」女子带著哭腔的声。 「宝贝,我来救你了。」这回换成男声。 「亲爱的,好大的火啊!我……」女子发著细碎声响。 一直到有大半的人被吸引去,楼上奔跑的踩踏声震得连外头都能感受到明显地震动,萧靖才停止口上工夫全力奔向大门。我偷瞄著萧靖的脸,从下往上看,几滴汗水洒在有点白皙的颈部,有些支持不住,滑落在我的面颊上,我伸过舌头无心的舔弄,无味的……明明只是汗水,为何害我如此悲伤? 因为那汗水,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没计算萧靖跑了多久,毫无行动能力的我能计算的只有他的心跳,砰砰声每分钟不断增加,我感受到他在怕,这麽小孩子的把戏没过多久便会被拆穿,同样的他也在赌,我们不能安全出这道门。若这时和关宁求情肯定会受更严厉的处罚,已经没有馀地折返了,我们只好不断朝著未知的结果走。 猝然间萧靖“煞”地停下脚步,他的手帮忙遮掩我的存在,我也很配合的更靠近他的胸膛。要是过了这道“海关”我们就暂时自由了,我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屏气凝神看著萧靖的应变能力。 「哎,这不是萧靖吗?呃……你几时有孩子了,还长这麽大罗……」听起来萧靖被一个欧巴桑纠缠住,比我想像的被一整排保镳团团包围来的好。 猜想应该是刚才的谎报火灾,导致几名保镳赶去支援察看,大门的守备就松散了。 萧靖呼了口气,他低著头沉思几秒後,再度抬头时把欧巴桑吓得倒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是萧月,我的小靖靖可能在某间房内看黄色海绵特集吧。」我怔住,几乎快认不出来,这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萧靖还是萧月的……就算是姐弟音色不可能相同!这相似度高达99%啊!萧靖安抚我僵住的身子,他拍著我的後背说道:「不知这位貌美如花的大婶能不能让我过?我得赶去实验室帮助这孩子……」 他一个前倾,偷偷和欧巴桑说:「这孩子吃了我做的菜,我不小心将A719试剂当成调味料了……」萧靖故意捏了我大腿一下,我痛地啊了声。这可把欧巴桑吓坏了,就算老了记忆短缺但也不可能忘了新雅有个疯狂科学家的事,若真闹出人命来她这阻拦者也有事的。 於是,我们很顺利的逃离吸血鬼的住处,往萧靖一心想去的地方走。途中休息时我往萧靖那蹭,赞赏说:「你也太厉害了吧,什麽声音都能学。」 被夸赞了很不好意思,萧靖摸著柔顺的金发,腼腆笑著:「只是发挥所长罢了。」 萧靖想去的地方说穿了还是在淫狱里,且这地方我并不陌生,反而让我忆起初入淫狱时的点点滴滴。那时范情抓著我们一路从背後阴暗的森林来到淫狱的正中央,休息充饥的地方便是餐馆旁的空地,那是最初,我的思想还是正常的时候。 我环视著周围的景色,摸索著斑剥的墙,我呢喃著:「是我最初来的地方……」记得那时我和元优靠著墙享用范情施舍的面包,我还嫌东嫌西闹著脾气,直到现在我的味蕾被淫狱养惯,多难以下肚的食物,味蕾似乎感觉不出味道,胃也成了金刚胃,只要吃不出毛病来,都能成为我充饥的饮食。 萧靖从背後靠过来,手随意地搭在我的肩上,「你好像不怎麽开心。」沿著墙一路的探索,我望向背後阴暗、看不见光明的森林,当时青涩、什麽都不懂的男孩,想不到区区半年的光景就能让我对人性彻底失望。到底……是谁创造出这罪恶天堂…… 我反射性地握住萧靖的手,头不自觉靠在上面,「元优……」同期来的伙伴心虽变了,但两人的情义还在,我很後悔我竟然连最後一刻都没能救得了他。 「哎?他怎了?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他让你伤心了啊?」萧靖不解的问,当中不安分的另只手伸过来胡乱摸著我的身体,几乎任何隐私的地方都被他摸遍了。果然在隐蔽处会使人性欲高涨。 「什麽?」我放开手,转向萧靖,猛摇著他的肩逼迫他开口,情绪无法控制,所幸萧靖穿的套服够厚,不然我尖锐的指甲肯定抓得他坑坑疤疤的。直到他的脑快被我震坏,他才慌乱的喊停,接著说:「小岛爆炸後他就随元瑾走了,现在……外传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实际上他被元瑾囚禁了。可能日子不比在淫狱里好过吧。」萧靖推测著。 我失望的放开他,两手垂挂在腰侧,丧气的蹲下身,双眼无神,一大堆愧疚与遗憾感充斥我的脑子,我自责我感到自己的渺小,一个救不了朋友的人还有什麽资格活著?明明我可以要求关宁载著元优逃走的,是因为发烧烧坏了脑还是失血过多忘了?我让元优落入元瑾手中……等於落入那自私又有强大野心的恶魔手中。 「萧靖……我不懂为什麽关宁要让元优去那里,他该带的是一窝蜂的保镳,而不是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青年。」我闪著泪光瞥向他,哽咽著:「而且最後关宁还对我说元优是他的最终武器,你说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萧靖逝去我卡在眼角的泪水,轻柔的为我打理好颜面,他在脸颊上轻轻的点缀,语重心长道:「因为关宁知道元瑾最不可能动的变是元优。」他整理好後,拉起我投入他的怀抱,两手圈住我的腰,紧盯著我的脸,「在悲苦的环境中生活,会使两个相依为命的人产生不一样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