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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正在缓缓转动,玩具店的音响正播放着悦耳动听的歌。 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五彩斑斓。 花实的天空,却瞬间崩塌了。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胳膊,想要跟他解释,一个黑色的面罩突然从天而降,死死蒙住了她的脑袋。 黑暗,彻底笼罩了花实。 当花实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被绑缚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眼睛和嘴巴都被布料死死封住,四肢则被铁链紧紧束缚,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花实竖起耳朵,发现四周很安静,鼻间隐约闻见淡淡的果冻味。 “你醒了?”一阵男声忽然传进耳朵里,花实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经常跟哥哥待在一起的警察。 难道哥哥也在?花实挣扎着想发出声音,却是徒劳。 “你的武器是眼睛,所以绝对不能让你露出眼睛。”高梨若有所思地说,“可仅凭眼睛是不可能控制人的意识的,所以还需要嘴巴。”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没了眼睛的话,你的嘴巴就没用了,没了嘴巴的话,你的眼睛也就没用了。”高梨边说着边扯下了花实嘴上的布料。 “你这是违法监/禁,我可以告你。”花实颤声说。 高梨仿佛没听见花实的话,自顾自地说:“虽然那天在医院小岳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你的身份,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特地找来了花子的爸爸。纵然一个人冷血无情杀人无数,也总归会有个命门。而花子就是你的命门。只要是关于花子的事,你就会失去戒心,闷头踩进陷阱。” “花子爸爸真是帮了我大忙呢。”高梨往嘴里塞了口果冻,“当然,他也很感谢我啦,毕竟是我帮他报了弑女之仇嘛。” “哥哥!哥哥你在吗?”被蒙住眼睛的花实叫道。 回应她的只有高梨吞果冻的声音。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喔,我把门反锁起来了,谁也进不来。”高梨提醒道。 花实咬牙切齿:“你无凭无据,擅自把我监/禁起来,作为一个警察……” 高梨打断花实,插嘴道:“作为一个警察,最大的职责就是为民除害,保护居民安全。所以,我这就准备除害了。” 蒙住眼睛的布料忽然被摘下来,花实睁大眼睛,看见了面前戴着黑色防护眼镜的高梨。 高梨指指脸上的防护镜:“戴着这个的话,你的能力就对我不管用了吧?” 花实没有吭声。 高梨手上拿着一根尖细的银针,慢慢靠近花实:“我说你是犯人,你就是犯人。证据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只要我确认你是犯人就可以了。” “不要,”花实怯声呢喃,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恐惧,“就算我是你口中的犯人,也有申诉的权利,你不能擅自对我用刑。” “的确,每个公民都有为自己申诉辩解的权利,前提条件是,你不是一个怪物。”高梨举起手上的银针,对准花实的左眼,“留你在世上多活一日,就有无数人要死在你手上。不过你死了小岳会伤心的,所以只要让你失去眼睛就行了。” 罗岳走到警局门口时,碰见了拎着一盒果冻的姚容,不禁皱起眉:“你不是跟高梨在一起吗?怎么又跑警局来了?” 姚容没好气地瞪了罗岳一眼:“高梨大人答应今天去果冻店陪我,结果我等了半天都没见他的影子,只好来警局找他了。” 两人边说着边来到了调研组办公室,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起来了。 罗岳伸手打算敲门,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是花实的声音。 罗岳顿时如置冰窖,猛地一脚踹开门,看见了被绑在铁椅上、左眼血肉模糊的花实。高梨手上拿着沾满了血的银针,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实。 “为什么?”罗岳踉跄几步,跟姚容同时出声,姚容甚至跌坐到了地上。 “小岳见过的,轩理姐姐见过的,我没见过的。”高梨将目光转向罗岳,轻声说,“会是谁呢?” “我跟你几乎一天24小时都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出现你见过我却没见过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轩理姐姐以为我没见过,其实我见过。” “能让轩理姐姐这么以为的人,只有你钱包里那张照片。” “轩理姐姐观察能力非常强,可我的观察能力也不弱喔。” “你跟轩理姐姐都以为我没见过那张照片,其实,我早就见过了。我每天都跟你待在一起,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每一个微小表情,你的坏习惯好习惯,你的心思,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小岳,”高梨望向罗岳的目光带着怜惜,“我早跟你说过,比起警察我更适合做算命的。” “她是我妹妹。”罗岳颤声说,几近哀求。 “可她也是个怪物。”高梨平静地说。 虽然两只眼睛已经全部瞎掉,花实还是听出了哥哥的声音,在剧痛中艰难出声:“哥哥……救我……” 高梨放下银针,拿起一把剪刀,对花实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需要把你的舌头也剪掉。” “住手!”罗岳颤着手掏出枪,对准了高梨。 高梨毫不犹豫的举起剪刀伸向花实的嘴巴。 ——砰地一声。 罗岳猛地扣动了扳机。 “不要!!”姚容尖叫起来,扑向直直摔倒在地的高梨。 刚刚那枪打在了高梨拿着剪刀的左胳膊上,疼痛蔓延全身,温热的血液争相从弹孔处流出来,高梨躺在姚容怀里,直勾勾地看着上前解开花实身上铁链的罗岳。 “小岳,你说谎。”高梨轻声说。 罗岳沉默不语地将花实抱在怀里,转身朝门边走。 “小岳,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高梨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伤。 罗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罗岳!!”高梨用尽全身力气叫出声来。 却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了。 ☆、所谓正义 X市人民医院。 “子弹伤到了神经血管,可能会导致患肢的部分功能障碍。”主治医生将高梨的X片和症断报告拿给姚容看。 “我看不懂那些,医生你言简意赅说给我听吧,他的胳膊以后还能不能用了?”姚容说。 “恐怕……”主治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 姚容猛地捂住嘴,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下来。 她踉踉跄跄的回到病房,站在门口,看见高梨左手打着石膏,半躺在病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非法拘禁花实,高梨被吊销了警员证,从警局开除了。 没有人相信那个十岁左右、被他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小女孩会是他口中的杀人犯。 甚至连所谓的连环杀人案,也被一并从案卷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