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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 “喏,不是还不确定么,他最近压力很大,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刺激他,并不是可怜他瞒着他。” “你还小,长大就懂了,有时候瞒着你们也是为你们好。” 瞒着到底对我哪里好了呢?息然同志和陈琦都有很多事瞒着我,除了让我在被陈先生用枪顶住脑门的时候更加弱势以外,又有什么用呢?哦,对了,还让我现在猜迷的时候,更加困难,同一条线索,我需要百般确认才能勉强相信是真的。 “陶医生,被爱的人瞒着,一点都不好。” 这只能说明,我是个不能够被信任的人,所以,他们都选择不告诉我,想让我做一个每天“哈哈哈”的普通人,然后告诉自己,并不是陆潜靠不住,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当一个能被信任的人,希望我爱的那些人,在遇见问题的第一时刻奔到我身旁。我希望,我能再强大一点。” 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一共下了三层楼,他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领着我站在了一个乳白色的门外,他手放在银色的金属上面,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屋子很大,沿墙摆放着和楼上差不多的柜子,屋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高操作台,台子旁边是一张治疗床。 “人生很奇妙吧?” “嗯。” 十几年前不知道什么缘由,我不用成为一个盖亚,却又在现在站在这里,勉强自己试一试。我想起很久以前偷看息然同志的日记,说,每个人都得到应得的,财富是,爱情是,报应也是。 这是他的什么呢?应该是报应了吧。 那这是我的什么呢?财富么?并不想要。报应么?砍了索法一刀,这是我应得的痛苦么?好像也不是。那是爱情吗?我现在有点不确定陈琦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爱情。虽然我们像一般的情侣那样在一起,吵架、亲吻以及做一些很亲密的事情,但是他以前究竟瞒着我多少事情呢?太遗憾,我们刚学着相互坦白,就已经分开了。 “你在这等我一下。” 陶医师在治疗床旁边的地上敲了几下,开了一个暗门,他沿着台阶走了下去,从一个冰柜里掏出一盒药剂,抽出一支递给我,示意我摆在桌面上回温,然后他又去另一面的柜子底格里翻出一个索尼的DV来。 “这个东西也给你吧,”陶医生直起身,“他每次来我这里,都会录一段视频,他最后一次走的很匆忙,没有带走,我想现在给你是个更好的选择。” 那个DV款式很旧,还是使用干电池的款,摸起来倒是很新,一看就是没怎么使用过。我把电池装进去,几年没动过了,居然还能开机。我先预览了一下,视频一共有十来段,除了最后一段都不太长,加起来可能还没有我们俩原来三节课说的废话多。 “注射之前,我先看一段,来得及吗?” “当然,”陶医生摘下手套,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药回温需要十分钟,我在门外等你。” 第一段视频里,陶医生首先出镜了,他推过一车试管来,里面装着高矮不均的液体,小好奇从他身后露出小脑袋。他那时候好小一只,脸上嘟嘟着婴儿肥,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上面画着一艘太空船,按照他第一次去“美国”的时间,可能是三岁多不到四岁吧。他坐在一张床上,眼睛专注地看着陶医生忙乎,两条小短腿前后悠着,凉鞋都快甩掉了。 “很开心吗?”视频里的陶医生还很年轻,他一边配比着溶液,一边问他。 “嗯,我是个勇敢的战士,为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什么都不怕。” “哦?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陆潜啊,我爸爸说陆潜要来这里打针,但是打针很痛,如果我不来打针,针就会打在潜潜身上,那家伙非常怕疼,可能会疼昏过去。前几天,他在幼儿园的滑梯上摔了,哭成一个泪人儿。” “你还知道泪人儿,”陶医生笑了,“那你知道打过针,会发生什么吗?” 小好奇想了想,点点头认真道:“打针可以增强免疫力,不得手足口。” “哈哈哈……”陶医生弯腰笑了起来,“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可爱就好了。” “打了这个针,你会变得很聪明,比这世界上任何小朋友都聪明,然后会有很重大的责任等着你。” “有多重大?” “可能……拯救地球?” “地球我知道,现在全球变暖,我们要保护她。” “对,就是这个意思。” 小好奇沉默了一下,指了指镜头:“是在录我吗?我可以跟它说几句吗?” “当然。”陶医生让出了镜头。 “陆潜,我是陈琦,陶医生刚刚说打过这个针会变得非常聪明,我先来打一下,然后看看会有多疼,如果不是很疼,下次也带你来打。” “陶医生,我和镜头说定了。” “好。” 画面里陶医生走过来,关掉了DV。我攥紧了DV的手带,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原来,他是这样被骗到德国去的啊……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想,为什么他这么多久都没有和我提过他这件往事,我知道他不是那种贪图名誉的人,但是也真的害怕他曾经有过和他父亲一样的想法。真想现在就去陈先生的老巢里将他救出来,然后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明明那么小的时候就为我做了这些,怎么能忍住不告诉我呢?是因为要面子吗?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陶医生准时推开了门。 “怎么样,视频里的我是不是比现在年轻帅气许多?”他笑着问我。 “没,风采依旧。”我也挤出一个笑来。 “虽然你没问过,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一下,他录第一段的时候我在场,所以无意间知道顾教授去找过你。这之后的视频我就没有参与过,也没有看过了。”陶恒欢走过来,将治疗床打开,示意我躺上去。 我爬到床上去躺好,台子四角弹出了淡蓝色的绑带,和学院里固定猩猩的那种一样。我把手脚都伸进去,绑带自动调整了舒适度。 “你不爱问问题。”他望着我的眼睛,轻声问:“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吗?” 失望?有一点吧,但是也不多。这个世界并没有让我非常失望,至少它让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能顺利出柜,和陈琦在一起。更多的,我是感觉自己没有资格问问题。就像读书会时老师布置给大家一本书,然后让大家谈谈感想,我连书里写了什么都是靠猜的,又能问出什么问题呢?又或者我全是问题,实在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这个世界挺好的,”我对他笑了笑,“是我不够好,没能在小时候拯救他。” “你这么想……”他也笑了,“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孩子。” “男人,”我下意识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