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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吃了一惊,那兴奋之情也淡增不少,连忙问他:“你想起什么?” 秦疏摇摇头:“我只记得我们坐着马车,走了好多天才来到这里,对了,我们还带着弟弟。之前的都不记昨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易缜,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知道我这儿有问题,你为什么不嫌弃我,还肯养着我,对我很好?” 易缜将他的手指拉下来握在手中,认认真真地看着秦疏:“你听好了,你是我的小疏,你只是生病了,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们来这儿就是带你养病的。如果不是之前发生了一些事让你生病了,我们现在真的已经成亲了。你从前很聪明,很能干,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的心意,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你要好好记着。”他顿了一下,这才低声道:“你很好,我没资格嫌弃什么。” 秦疏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只是生病了,我才不笨。”他接着又问道:“那我的家在那里?等我病好了,我们还回家去吗?” 易缜可有些傻眼,他现在是无父无母。秦疏却是有父母亲人的,这时要他硬着头皮扯谎,实在是良心不安,可桐城梁相那些话是千万不能提的,谁知道会不会让秦疏受到什么刺激,想起些什么不该想的。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等你病好了再说。” 见秦疏还有话要问,简直地力招架,连忙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 秦疏唔了一声,刚脱了鞋爬上床去,又想起易缜的话,脸不禁又红了,转过身背对着易缜,远远地避到床角落里去,他之前被种种问题困挠,硬撑了半宿没睡,这时心中疑虑如数解开,合上眼不多时就睡着了。 易缜已没了旖旎心思,替秦疏盖好被子,换成他一宿未曾合眼。 秦疏倒是没有他那么复杂的心眼,有疑虑就问,问明白了也就放开了,第二天醒来,便和平常无异。他正在被窝里伸着懒腰,突听易缜问道:“我脸上这伤怎么来的?” 易缜早上起来,洗漱时才觉得脸上有些微痛,伸手摸到一道已经结痂的细小伤痕。 秦疏猛然坐起来,捧着头想来想去,这才一本正经道:“你昨晚上不好好走路,摔跟头啦,这是你自己摔的,还把我也扑倒了,好痛的,” 易缜面色狐疑:“摔跤能摔出这样的伤口来。” 秦疏改口道:“小猫抓的。” 易缜思索良久,方才道:“好利的爪子,” 秦疏点头,表示深以为然,匆匆忙忙的下床穿衣,踏着一地鞭炮碎片跑到前院去了。 易缜摸着这道伤口,只得暗想,若是有人问起来,少不得要说是后院的葡萄架倒了。他多了心事,这一天办完事后,竟鬼使神差地去栽了两身衣服,虽是寻常的款式,却都选了大红的颜色,成衣铺的小伙计也有些惊讶了:“这不年不节的,客官做这么应景的衣服?” 易缜脸皮发烫,支吾道:“现在先做好了,留着过年的时候穿,”便逃也似的裹了衣服回来。 秦疏见到这两件衣裳,也是大吃一惊,拎起来抖了拦,连连皱眉,只说难看死了。 易缜都要无地自容,更不好意思提你穿一身我穿一身这样的话,只得将应付小伙计的话再搬出来说了一遍:“这是过年的新衣脸,现在先收起来,到时再穿。” 秦疏哦了一声,这才没说什么。后来也不知将那两身衣服收到那里去了。 他这儿困扰了没有几天,此事还是青帝给解的围。 自从出京之时同李明海一见如故,此后便有书信往来,不时给他说些京中情形。近日来信中隐约提及,青帝似乎有想要在后宫册立男妃的意思,立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直圣眷正隆的祝由。这事自然要遭到一众朝臣的非议阻挠,就连祝由本人,对此都不乐意。李明海在来信中也显得顾忌重重。 易缜却借此想到了岔道上,心道有青帝牵这个头,自己再去哄哄秦疏,也把亲事办了。这也算是上有所好下必盛,旁人想要对他说三道四,大约还得对上头那位避讳几分。 想法虽妙,却也只能是姑且想想,一转念不免也替青帝担忧。那位生性严谨,平生做事稳重务实,谁知一旦动心,行事竟这般激越,只怕所面对的压力,远胜他当时死皮赖脸求青帝赠婚数倍。 第115章 这种实在不太光彩的帝王家事,没有真正下诏之前,除了朝中身处高位的几个大臣知晓,不会沸沸扬扬地传扬开来。而丰台这样偏僻的小县,消息又得比其它地方迟上一月半月才会传来。 若不是从李明海信中得知此事,易缜对此也全然不知,虽然颇为在意,然而这时真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鞭长莫及。他只能请李明海对此事此事多加留意,若有什么消息,劳烦信中转告。 这一来一回,总得要数天的工夫,也不知是否京中已经风平浪静,李明海那边再无关于此事的消息传来。易缜纵然想支持支持青帝,但总不能再跑回京城去一探究竟。于是也就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过眼前自己难得的安生日子。 丰台当地的百姓除了少数人依靠打猎采药维持生计,其余多半是农户。入了秋后,官府便开始忙碌起收粮缴税的种种事宜,易缜也跟着长史往乡下跑了几处地方,见有的人家全是老弱,虽说民风淳朴,这时节邻里家家都缺劳力,一进也就顾不过来。 他出京时带了十数名侍卫,原本是防备泽国余党再来滋扰。然而他出京这事办得着实严密,外人不曾得知半点风声,这半年多来一直都没什么风波。易缜见那一干子人闲着也是闲着,除了留下四五个人看家,每天便把其余人都带上,见到有需要帮忙的人家,便让他们去搭把手。这些侍卫多半也是从寻常人家里一步步走出来的,最近在家中又闲得发慌,对于他这样的安排并无异议。 易缜从前见识过的是何等的富贵,除了封地的税赋年俸,侯府名下还有不少的商铺田庄。家底着实殷厚。他说自己是富户,并不算是诓骗秦疏。官府给的俸银,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自然就没有贪墨的心思,全不似从前官史那横征暴敛,百姓纳粮时以好充次,从中谋利,一时交不出来的,他也颇好说话,肯宽容数日,这一来乡民颇多感激,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热情款待。他们虽拿不出多少好东西,然而胜在心意真挚。易缜瞧着那一张张质朴的脸,只觉得比任何恭维都来得更为受用,奔波劳苦全不放在心上了。 飘飘然之余,他不禁有些感慨百姓日子不易,田地里庄稼才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