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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几分心虚的意味,摸摸鼻子很淡定的带着他上了车。 再然后,她被关在了休息室,而越辞却不知所踪。 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那个傅先生就长了一副心狠手辣的黑道大佬的样子,说不定还会因为越辞放他鸽子,而把人……这样那样……越哥还在生病的小身板可经不起辣手摧花。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和公司交代,又怎么和自己的良心交代啊! 想想越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受到不可容忍的欺辱,从此消沉下去,为了避免触景生情而远走他乡,陈圆只觉得心脏都要窒息了。那样的话她肯定要重新分配给一个陌生的明星做助理,再也不能跟着越辞大晚上吃甜品,空闲的时候一起打游戏聊八卦,没有了越哥,她将再次沦为一颗饱受欺凌的小白菜! 这么想着,一双圆眼恶狠狠的朝靠墙而立的黑衣男看去:都是他的错! 黑衣男莫名其妙的被瞪了一眼,看着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扬眉道:“别急,等一会越先生回来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陈圆心碎,恨不得掉下几滴眼泪来,一会回来一定是个破布娃娃般的凄惨越哥了呜呜。 这么想着,就听到门被推开发出的轻响声,她抬头望去,越辞正朝屋子里走过去,脸上带着少有的惊诧:“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 一个……衣衫整齐,完好无损的越辞出现在眼前。 和她脑补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陈圆浑浑噩噩的抹了一把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脑补中的形象吓哭了出来:“……” 眼见越辞误会,将不善的目光投向黑衣男,陈圆连忙解释:“没有,是我想多了,越哥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越辞一手插兜,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朝她招招手:“走吧,回去。” 陈圆乖乖跟在他的身后,忐忑的偷瞄他的神情,不仅没见一丝异样,反而…… “越哥,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越辞淡淡的“嗯”了一声,摸摸下巴,心情颇好的解释:“有一盘鲜嫩的小羊羔摆在我的面前,我难得发善心没有吃,放他逃生的机会,没想到这块美味的羊羔肉还不乐意,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 什么羊羔什么肉,陈圆不懂,但是她摸了摸口袋的手机,决定将里面的海棠文学从浏览器里删掉了,要不是深受带颜色的文荼毒,她刚才也不会丢这么大的人! 耻辱! 蜀兰会门口,一辆银色玛莎拉蒂停在门口,车窗摇下来,驾驶席上的冷峻男人示意他们上车。 越辞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口一问:“陈圆你都给谁打电话了?” 他早就料到陈圆会方寸大乱的四处求救,当时忘了叮嘱,现在看司明修开车来接才想起来,不过为时已晚。 “我先给司哥打的电话。”陈圆坐在后面,小声的解释:“本来想挂掉电话给方导和溪少打,结果司哥拦下来,说不需要拿着喇叭四处广播,他可以解决。” 越辞朝司明修点赞:“说得好,保全了我的脸。” 陈圆:“……”我他妈当然不是怕你被这样那样吗??? 司明修朝他撩了一下眼皮,将车开到无人的地方,才淡淡的说:“我和蜀兰会交涉的时候,对方的负责人说对你没有恶意,现在说说,你到底又惹上了什么人?” “正好需要查一下。”越辞略一沉吟,说:“蜀兰会的掌权人,傅培渊,和方导家里有一定渊源,方导喊他三叔,你查查,这个人的背景。” 司明修脸色古怪,看他一眼:“傅三爷?” “不会。”越辞肯定的摇头:“绝对不是傅三爷,你再查查吧,不要只从帝都的圈子里查,也许是其他地方的势力也说不定呢。” 他说的很笃定,这种自信就好像见过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三爷一般,才能如此言辞凿凿。 司明修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我会查,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物,越辞,你该收手了。” “恐怕不行。”越辞双手一摊,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我们俩,暂时算是在一起了。” 在一起? 司明修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能将手里的方向盘砸过去,好不容易才从傅缙那边走出来,他又招惹了一个看起来更为危险致命的存在,这个疯子还能不能好了! “哪种在一起,你又被包养了?”司明修眼神锐利的看着他,大有他敢点头,就将人一脚踹下车的意思。 “谈不上包养,他还不够格。”越辞回答的极为自然:“我们这种关系,好听点叫玩伴,通俗点就叫炮友。” 陈圆坐在后面,低着头,刚刚删掉海棠文学的手顿住,默默地将这个网站重新加在浏览器的书签上了。 司明修的脸色更冷了,言辞直至关键点:“你想上他。” “是一起玩。”越辞从容的纠正:“互惠互利,生理需求和精神需求一起解决,玩腻了随时可以分手,谁也不会耽误谁。” 前世的祁译年,出生名门,一生放荡不羁,身边从不缺少这种玩伴,自然不会觉得这种关系有什么问题。 当然,他只和玩得起的人玩,那种容易较真的人,从来不会招惹,即便看起来再美味可口,都不会为了一时的快乐,精虫上脑将人拉下水。 这次是傅培渊主动送上门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这种身份的人,都不可能在事后表现出玩不起的样子,所以越辞才会如此心安理得的将送上门的肥肉咬下嘴。 司明修看着他不知悔改还很美滋滋的样子,冷笑一声:“你想上他,但他的目的必然也是想上你。” 两个人的目的,冲突了。 越辞微微一愣,看向司明修,慢吞吞的说:“你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第四十一章 “什么新思路?”司明修和陈圆同时看他, 脸色古怪。 越辞一脸的理所当然, 说:“你不说我都没用意识到,万一他真有这种心思我自然要及早防范, 这自然是避免翻车的新思路。” 他以前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来不曾身居下位,也当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现在要重新开始,资本自然不比当初, 再联想到傅培渊那副恨不能将他拆骨入腹的掌控欲, 虽然很带感, 但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轻率的在阴沟里翻船。 司明修看着他完全不拿自己的警告当回事的架势,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被傅缙抛弃之后, 越辞真是被刺激的心性大变, 虽然人越来越上进, 但是这个游戏人间的凉薄性子,也越发的令人操心起来。 …… 与此同时,枫华娱乐,总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