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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差多……诶呦你打我干嘛!” 杨雪瞪他:“少胡说八道。” 颜辞“噗”地笑出来:“别怨念了。” “那学长,你还会回来看我吗,或者我去看你也行啊!”杨喻贼心不死。 “好啊。” 颜辞挥手同三人告别,然后离开。 颜辞终于又见到了顾暄,人来人往的机场,他毫不避讳地就抱住他。 顾暄摸他头发:“想我没?” 颜辞泪出眼眶。 颜辞和顾暄终于没有了过长的距离,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两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朝夕相对。顾暄忙自己的事,很早出去,晚上回来时就会看到颜辞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然后对他说,别怪我先动筷子啊,都是你回来的太晚,我饿了,你自己再煮饭去。 顾暄又无奈又好笑,转身去了厨房煮饭,还顺便给颜辞切好了水果。 长久的贫民生活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大佬竟练就了不错的厨艺,有空的时候颜辞让他投喂,他也不推辞。 顾暄偶尔想想以前的生活,觉得恍如做梦,梦醒了,才是眼前的真实,并不富贵却有温度的真实。 正如颜辞所想,顾暄是个有能力的人,无论他会陷入怎样的困境,都迟早会脱困,一飞冲天。他与朋友合作的公司渐渐有起色,资金运转开来,稳步发展,而他本人也渐渐松弛下来,不再过分早的出晚归。 颜辞当初给他的钱,他一笔笔归还到了颜辞账上,而且越来越多,惹得颜辞每天装模作样地惆怅自己钱太多花不完怎么办。 顾暄只能敲他的头:“贫嘴。” 颜辞笑嘻嘻,然后凑上去抱着他亲。 北京的房价贵得吓人,尤其是某些黄金地段,因此两人在北京租房子,一租就是两年,两年之后两人才搬进新房子。 两人搬进新房的那天是北京的冬天,天上飘着雪花,颜辞进了小区一路伸手接着雪花傻乐。 这几年颜辞跟顾暄呆一起被照顾得很好,因此只长年龄本事,心性反而退化,甚至有时候像个小孩子。 见他开心,顾暄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任他乱跑,自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了楼进了房里,颜辞也不消停,扑倒在卧室大床上就使劲翻腾。 顾暄好笑:“翻什么呢你” 颜辞坐起来,头发衣服又散又乱,眼睛有点迷糊,清醒片刻后见顾暄衣衫整齐跟自己对不鲜明,便坏笑着伸手把他拉下水:“下来吧小暄暄!” 顾暄刚被扯到床上,颜辞就压着他一顿乱蹭乱啃,搞得顾暄满脸口水:“消停点消停点。” “我不!”颜辞变本加厉,笑嘻嘻地挠他痒痒,咯肢窝腰间一处也不放过。 哄也不是说也不是,顾暄被他闹得没办法,干脆翻身把人压身下,摁住他就是一顿亲,直亲得颜辞喘不过气才把人放开:“还闹不闹了?” 颜辞鼓着嘴巴,顾暄捏住他两边脸:“你又不是河豚,还气鼓鼓。” 颜辞去咬他手指:“我就气鼓鼓。” 顾暄笑了,任他啃:“今天这么兴奋” “终于安定下来有家了呢,我高兴啊,你不高兴吗?”颜辞翻个身趴着看他。 “家”这个字在顾暄心里荡出涟漪,香甜之余还有难言的惆怅,他以前一度觉得K市那幢富丽堂皇有父亲在的地方才是家,而现在……他低头看见颜辞正望着他,眼里是一如当年的清澈温柔。 他只有这个人了。 是爱人、亲人亦是家人。 “小暄暄,”不知道是不是看穿顾暄的想法,颜辞蹭着他道:“以后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顾暄揉上他头发:“尽说废话。” “会不会嘛~” 顾暄无奈:“会。不跟你在一起我还能跟谁在一起” “那等我们成了老头就一起手拉手去吓街上的小朋友?” “傻。”顾暄笑出来。 他爱这个人,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会一直好好照顾他。 颜辞二十四岁的这个新年,又回了一次上海的家,不过跟前一年不同,这次是他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周白露依然对他冷眼以待。 早些时候周白露也骂过他,骂他不知廉耻不顾孝道,不仅骂他气极的时候还抄起棍子打过他。一棍一棍下去,衣衫见血。 而现在周白露不打也不骂他了,大概是打骂尽了看他还铁了心,便彻底失望甚至于绝望了。 颜辞知道周白露气他,但每个月该打的钱还是一分不少地给了她。为人子,基本的道义丢不得。 周白露没搬家,颜辞有钥匙,进出毫不费力。收拾了屋子,洗干净了衣服又做好饭,颜辞就坐在一边看书等周白露。 周白露静静看他做完这一切,还是没理他,在颜辞放下那本书的时候,她转身就走。 “我对你不好吗?”颜辞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周白露:“……” “我做错什么了?” 周白露:“……” “我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不敢让你失望不敢让你操心,我做的所有事情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就因为我喜欢了个男的,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 周白露:“……” “人和人为什么要在一起,不应该是因为爱吗?为什么爱要以性别来区分呢?” “我以为你不会跟他们一样。” 周白露沉默了很久:“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就走吧,别再回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 颜辞:“……” 颜辞回了北京,顾暄正在家里,看到他提前回来很诧异,不过配上颜辞脸上那副呆滞的表情,顾暄便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阿辞”顾暄把他拉到沙发上。 颜辞闭眼,重重向后倒去,眼泪滑下来。 顾暄凑过去吻他的眼睛:“阿辞不要怕,还有我。” 往后的岁月仍是两个人一起走,顾思源跟顾暄都一个样,说了断就是断,撞南墙也不回头。因此当顾暄在报纸上看到顾思源宣布公司和财产的继承者为自己的义女苏寻时,他并不感到意外,倒是颜辞“噫”了一声。 “你噫什么?” “苏寻……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顾暄打趣他:“这几年你日子过得太好,忘了也正常。过来我看看,你最近又胖了多少” 颜辞瞪他一眼,顾暄笑一下,凑过去亲他。 这是颜辞25岁顾暄27岁的光景。 颜辞越写越好,在他终于觉得自己有能力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时,便重新打开了自己上大学时便想开的那个坑。 一万年著史,三千里山河。 刀锋笔墨,不过江湖颜色。 于是在网络上火极一时。 颜辞写书写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