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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 季淮指着他拿来的药。 “你不会把这种东西擦在我的脸上了吧?”连暮安震惊。 季淮叹息,“对不起。” “……”那他还能说什么! 又回到了吃饭的问题。 “不吃!”连暮安还是不变的态度,“没心情没胃口。” 季淮在等他的肚子叫,这次失望了,连暮安的肚子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行吧,那我就放这儿,你有心情有胃口了再吃。”季淮起身说,“不打扰你了。” “站住。”连暮安叫道。 “又怎么了?” 连暮安正色道:“我要你协助我离开这个家。” “哈?” 第10章 第十章 那天过去后,连暮安又恢复了臭脸看人的样子,和连尚峰的关系迅速降回冰点,更别说对季清仪和季苏了。 但对季淮就例外了。 那天连暮安对季淮提出帮助他离家出走的要求,从他都口吻内容态度来看季淮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帮忙吗?!”连暮安那时气急败坏的怒吼还历历在耳,“你上一个主意没起作用,难道不应该再赔一个给我吗?!” 季淮被他的三观雷得够呛。 “给你赔个不是吧。”他说完就走了。 本以为连暮安气气就过去了,可这都第三天了,他还在对季淮死缠烂打。 有别人在的时候他一视同仁的摆臭脸,可当季淮一个人在外面散步或者回房间的时候,他就会悄悄跟过来,满身怨气的看着他。 季淮想说我欠你的吗? 连暮安应该会理直气壮地答,是啊! 这次季淮房间的时候学聪明了,他一进门就上锁。 连暮安看准他的行动,也状若无事地踱到他的房门前,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以迅雷不急眼耳之势拧开把手—— 推不开。 锁了。 连暮安一下就把持不住了,用力地按了几下,又用身子去撞门。 门内季淮带上了耳机。 连暮安脸气得鼓起来了,他又是敲又是踹的,动静让人无法忽视。 季淮强行忽视过去了。 在客厅的赵姨见他疯狂的手舞足蹈,担忧地来到他身后,“少爷,这是怎么了?” 连暮安狠狠踹了一下,喘着气道:“让他开门!” 赵姨小心翼翼问:“你找季少爷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他吗?”连暮安没好气道,“他不开门我就叫人把门拆了!” “使不得使不得!”赵姨连忙摆手,她了解连暮安,再夸张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认真的,“我有备用钥匙,用钥匙开就好了。” 连暮安闻言就联想到了季淮每次进自己房间都是擅自拿钥匙来开,这次总算轮到他了,便幸灾乐祸道:“快拿过来。” 不过会儿赵姨就拿来了钥匙,连暮安顺利打开了门。 季淮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似乎对房间被打开毫不知情。 连暮安恶作剧的心理冒出来了,他示意赵姨离开,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季淮身后,小心地凑到季淮耳边正要大叫—— 季淮猝不及防地回头,两人顿时眼对眼鼻对鼻了。 连暮安的大喊被这一下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季淮的脸近在咫尺,连暮安甚至能够数清他的睫毛。但他却看着他的眼睛忘记了挪开。 平静如深潭。 他在潭中心看到了自己愣然的脸。 “少爷,斗鸡眼了。”季淮淡淡道。 连暮安回神,猛地后退,恶人先告状道:“你干嘛突然回头吓人?!” 季淮:“……” 他摘下耳机,“我没开声音,你进来我都能听到。” 连暮安有些心虚,转念一想又恶冲冲起来,“你听得到为什么没给我开门?!” 季淮叹了口气,“你这样累不累?我还是那个回答,听你妈妈的话,安分呆着。” 这种话安黎利能给他说,别人说只会让他露出尖牙,“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 “我什么资格都没有。”季淮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能让我好好看会儿书吗?哥哥在学校的竞争压力很大的。” 连暮安听这话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社么,他紧抿着唇脸涨得微红,然后屈辱地开口:“要是……你愿意帮我,让我叫你一声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让季淮几乎憋不住要笑出来了,他的目光在连暮安越发通红的脸上来回扫视,在他要炸开之际好暇以待道:“那你现在叫一声我听听。” “!!!”连暮安羞愤地瞪着他,他鼻翼翕动,这是爆发的节奏啊,可他最后硬是按捺下去了,声音像是挤出来似的含糊不清:“……哥…………哥…………” “嗯?”季淮一脸疑惑,“你说了什么吗?怎么连嘴都没张开?” 连暮安想要挠花眼前的这张脸! 这时,季苏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哥哥!!——我写完作业啦!”她像只小鸟一样欢快地跑进季淮的房间,看到连暮安也在,便含蓄地收敛了自己的姿态,小声而乖巧地叫了一声“暮安哥哥”。 季淮低头笑了笑,低声说:“听到了吗?这才是叫哥哥的正确方式,你可以学习学习。” “你!”连暮安气极,“你戏弄我!” “是我是我又是我。”季淮无奈至极。 连暮安拳头紧握,冷哼道:“既然你没有把握住机会,那就等着瞧吧!哼!”他愤然转身,看到季苏时目光凌厉不减,狠狠剐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季苏缩了一下,见他走远才小声问季淮:“哥哥,发生了什么?暮安哥哥怎么又凶了?” “可能是狂犬病吧。”季淮耸了耸肩道,他依旧没把刚才发生的往心里去,“写完作业了?来我帮你检查。” 可连暮安是货真价实的生气了。 这几天被严加监视的不爽和累积的被季淮拒绝的怨气再加上刚才的,已经达到了临界值,在连暮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发泄的手段简单粗暴,就是疯狂的砸东西,看见什么就砸什么,枕头,被褥,桌上的书,水杯,统统被他一视同仁的狠狠摔到地上。 他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想和我对着干! 越生气他就越容易往极端的地方想,越这样想他就越生气。 连暮安简直想把这栋房子都拆了。 等他发泄完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时,他的房间已如同台风过境般狼狈。 但唯一幸免的是靠着窗户的置物架,上面的东西原本是最容易被波及的。 可连暮安发狂的时候也留有一分理智去保护上面的东西。 码得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各式各样的碟片。 共同特征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