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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箍在怀里。 仿佛突然从老旧的带着雪花的回忆电影里被拽到现实,一切画面都清晰起来。 段小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袋上,喘着气,胳膊搂着陆京的脖子死活不撒手,较长的刘海儿糊他了一脸,一脸生无可恋。 陆京的出现仿佛突破混乱,直接把他的思维带回来。 “我说哥……”段小白有气无力。 陆京轻拍着他的背给他压惊,听到他喊自己便转头:“嗯?” “你为什么要突然靠过来,我刚才喝了几大口水……”声音更加有气无力。 “怎么了?” 你还好意问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游泳池自古以来就是人员密集的地方,而且仗着水波荡漾的遮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下面摆各种姿势做各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一个人看着表面上淡定的划水,水下说不定正在放一个无敌臭屁!臭屁啊!水里还可能有各种恶心的人体分泌物,带色儿的不带色儿的,有味儿的没味儿的,稀释掉或者没稀释掉的,混合在一起,说不定还有大小便失禁的婴儿盆友们留下的翔!翔啊! 哥刚才啥也没说就喝了三口!三口啊! 尽管心里波涛汹涌跌宕起伏,但是看着陆京的腹肌,段小白表情却更加虚弱,“算了。” 就当是补充人体微量元素…… 陆京觉察到段小白的苦逼脸,把他扶正之后,解释说:“放心,水是下午新放的。” 那也不干净啊! 哥下午跳了一下午的舞啊!刚刚哥和你泡了半天啊!等于是喝了我们两个的洗澡水啊你造吗! 又默默瞅一眼陆京的腹肌,算了,就算加料了好歹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尽管段小白身心上有些抗拒,陆京在接下来还是尽职地发挥了他作为教练的职能,使出了各种手段妄图让段小白摆脱他旱鸭子的帽子,从理论讲解到亲身示范,可谓是业界良心。 可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哥哥大人显然忘记了一个事情,段小白可是当初能够在练习室里做出同手同脚的第八套广播体操的人啊,就算陆京开了无敌霸气侧漏的金手指,也都被段小白本身的24克纯金的废柴光环给挡回去了。 反观段小白,他秉着画虎不成好歹还有只狗的原则,依样照葫芦画瓢地伸开双手在水里拼命地拍打,水珠从他飞快滑动的胳膊腿间迸起,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在宽阔海面上充满气势乘风破浪的大船,周围沉舟侧畔,为他一枝独秀,他的风衣被风鼓吹起,潇洒地上下拍动,他带着无边的壮志雄心,不断划破海浪前行着,前行着! 此时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不是人! 以上为段小白脑内画面。 而事实上,他一厘米也没有挪动…… 看着眼前这个人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极丑的姿势在水里原地扑腾,陆京人生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他虽然能够掌控好偌大的圣光公司,能够成为圈内闻风丧胆的人士,却拿段小白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新奇的感受,没错,就是挫败感。 段小白还带着他雄壮的幻想,胳膊腿还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一边往外吐溅到嘴里的水,一边艰难地眯着眼睛回头看陆京,“你看我现在游得怎么样了?” 陆京默默转头,表情有一丝纠结道:“姿势不对……” 段小白闻言虚心地在水里艰难地换了一个姿势,扑腾两下回头看,“你看现在怎么样了?” 陆京面瘫:“更丑了……” 段小白瞬间停止动作:…… 卧槽哥都快累死了你就给哥听这个? 如果可以,他真想像二次元动画里一样自由地展开双手双脚,就这样文艺且直挺挺地沉到无边的黑暗的水底里去,真是生无可恋。 陆京却还没有完全放弃,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信念,陆家的儿子不可能这么废柴! 他近身过去,实行手把手教学。 又时一阵的瞎扑腾,在段小白第n次把水花糊了陆京一脸的时候,陆京终于肯承认,他的弟弟,可能真的对运动不是很有天赋……吧。 毕竟游泳非一日之成,陆京只能带着满满的挫败感送段小白回去。 坐在舒适的车上,陆京又变成精英男,路上的霓虹灯映在他的脸上,显得线条格外柔和。 但是…… 段小白看着陆京专注地看着前面的眼睛,又看看捏着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美手以及奢华的腕表。 默默转头,太用劲了好吗!方向盘都要哭了! 段小白有些看不过去:“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比如什么“我的弟弟不可能这么呆蠢”“如此英明神武的我怎么会造就如此粗制滥造的你”之类的话,说出来让他好受一点。 陆京却头也没回,表情始终如一,专注犀利三十年。 “明天接着来。” 段小白一脸血泪。 回到宿舍,动作缓慢地洗完澡。 祁希刚好打完一盘游戏,回头看着瘫软在床上四只垂下的段小白,拿手戳了他一下,“你晚上哪儿去了?” 脸埋在床单里,他声音虚弱,喉咙里好似又涌起那一股熟悉的水池味儿。 “训练……” 祁希扔给他一灌饮料,好奇道:“训练什么?” 伸手想要接饮料,结果饮料滑动的轨迹完全忽视了段小白企盼的手,着陆在床上,段小白在祁希鄙视的目光中默默爬起捡起来。 他思考着,该怎么回答祁希这个问题? #论速成游泳的三十种诀窍#? #论正确在水里扑腾的三十种姿势#? 还是#论如何优雅地喝泳池里的水三十种方法#? 等段小白从自我回过神,祁希已经又开了一盘游戏,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这儿。 哥的小伙伴们不可能这么无情! 晚上熄灯后,段小白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胡思乱想之际,脑中突然划过陆京游泳时朝他靠近的眼神,那种幽暗的带点迷惑的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 耳边仿佛又响起他叹息般的语气:你好香…… 香?哥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