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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挑了一小块,让人包起来,又去旁边买水果。 提着这些,安安正大光明的去看段秀芳。 自从和陆昂在一起,她忽然就没什么怕的了,包括安国宏。 * 302,三床 安安进去的时候,段秀芳醒着呢。她的肚子更大了,许是太累了,只能侧躺着吊水。整个人很干很瘦,脸上没有光泽,更没什么起色。见到安安,段秀芳愣了愣,赶紧招手:“安安,快过来。” “妈。”安安走过去,将手里东西搁在柜子上。 病床旁的柜子里什么都没有,安安鼻子忍不住发酸。安安问她:“妈,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段秀芳撑着肚子,坐起来,“我跟你爸商量过了,准备出院,不想花这个冤枉钱。”拉住安安的手,段秀芳交代道:“安安,以后妈要是不在了,你帮妈养着他。” 她的腹部隆起,胳膊瘦到干瘪,脸色却是平静的,安安眼底腾地发红,她恨道:“我才不养!” “安安,这是你弟弟……”段秀芳苦口婆心。 “妈!”安安不耐烦地捡起一个苹果,埋头削起来。 苹果皮长长的一串没有断,据说这是个好征兆。安安低着头,眼睛眨了眨,说:“钱我还在赚,你就在医院住着,别听爸的。” “你爸现在好多了,好久不出去赌,这两天还给我送饭。” 安安冷笑:“他那是没钱。”她将苹果切成小块,递给段秀芳。段秀芳吃了两口就摇头,她肚子胀,吃不下。蛋糕的香味飘出来,段秀芳看过去。安安打开,用小勺子喂了她一口。 段秀芳欣慰地看着安安,她感慨道:“以前老说要给你买的。” “还说以前干嘛?”安安面色淡淡的。 段秀芳叹了一声,突然问起计超来:“安安,你跟计超啥时候定下来?”又絮絮叨叨的担心:“他人是笨了一点,但对你好……”她操的这份心思与天底下所有母亲一样。她就是个普通而愚昧的女人。 安安好气又好笑:“妈,你扯计超干嘛?我有男朋友了。” “谁啊?”段秀芳不免好奇,“他做什么的?靠不靠谱?什么时候带过来看看?” 安安没说陆昂做什么的,说出来怕段秀芳吓死,她只含糊道:“以后吧。” “对你好不好?”段秀芳紧接着问。 陆昂对她好不好呢? 安安鼓了鼓腮帮子,耳根却还是一点点泛红。点点头,她“嗯”了一声。 * 从医院出来,雨势越发大了。 那些雨竹铺天盖地往下坠落,整个世界就安静了。这样的安静里,安安忽然无比想他。搭上公交车,坐了几站,她急匆匆下来。 穿过老旧的巷子,安安敲门。 过了许久,铁门才开。 门内,陆昂撑一把伞。 门外,安安却浑身湿透了,衣服湿哒哒的,不停往下滴水。 陆昂皱着眉,还没教训她,安安已经趾高气昂进来。走到廊檐底下,往里面探了探身,她故意揶揄陆昂:“我来看看你那个相好。” “她没我好看吧?”安安得意洋洋。 想到老高那张脸,陆昂如实回答:“是没你好看。” 听到这句话,安安便又气上了。她转身,蹬蹬蹬作势要走,陆昂扯住她的胳膊,说:“别闹。” “谁闹了?”安安睨他,“我去买羊肉,咱们今天吃火锅!” 她兴高采烈宣布:“陆昂,你可以吃羊肉。” 又问:“你还想吃什么,我一起买回来。”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就是个作精。 陆昂回她:“你待着,我去。” 他回屋拿了干净的t恤和长裤,丢给安安,示意她:“换上,别感冒。” 陆昂撑伞要走,安安“哎”了一声,突然又急匆匆抱住他。 她才到他肩膀。 安安仰头。 她淋了雨,脸色苍白。 妆容有些花了,唯独唇色猩红。 她不要脸的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亲我一下?” 陆昂掐她下巴,冷冰冰道:“整天想什么?” 安安便笑,她说:“那你闭上眼,让我亲一下。” 陆昂僵在那儿。 这是一个魔咒。 她说,你闭上眼,就是我在亲你…… 陆昂昨晚不敢闭眼。 他一阖上眼,唇边就有柔软拂过。 是她在吻他。 ☆、第三二章 老旧的小院子安静呢,耳畔只剩天地间的滂沱雨声。那些水珠沿着暗灰色的屋檐飞速往下坠,连成雨幕。站在这样的雨幕后面,安安踮起脚,终究亲了陆昂一下。 陆昂没有闭眼,他看着她靠近,看着她吻上他。 她的唇柔软极了。 像蒲公英的白色绒毛,递到嘴边,都不敢用力触碰,怕一用力,就散了,就没了。 陆昂依旧僵硬。 她便得寸进尺,送来小小的舌头。 满是她的甘甜与芬芳,是他不敢正视的梦魇,是缠着他的魔咒。 陆昂僵硬地别开头,板着脸,教训她:“又欠收拾了!” “那你要不要收拾我吗?”安安勾着他的脖子,笑盈盈的,也不知羞。 陆昂刮了刮她的脸,客观评价:“真傻。” “谁傻啊?”安安噘着嘴,顿时不服气。 “你!” 陆昂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回归正题:“我去买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安安大声宣布。不等陆昂拒绝,抱起他的衣服,她兴匆匆跑进陆昂卧室。担心他一个人先走了,安安不忘放狠话:“我换个衣服。你要是不等我,我就跟你作个没完!” 她气势汹汹,偏偏故意不关房门,真是憋着劲儿的作。也不知是不是真傻。 陆昂吼她:“关门!” 安安呛他:“你别看不就行了?” 左右都是她占理! 陆昂走到廊檐底下,对着满世界的瓢泼大雨,摸出一支烟。 安安冲他的背影扁扁嘴,她转头,打量陆昂的卧室。 她本来可以去卫生间换衣服,可安安就是故意的,她想看看陆昂的卧室,看看他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这间卧室靠东边,不大,程设一目了然。 最显眼的双人床约莫一米五宽,紧挨着边上的窗户。床上被子没叠,稍微有点乱。陆昂先前大约在睡觉,这会儿还能瞧出他躺过的痕迹,就连空气里都留着他的味儿,那股迷人的男人味。唯一的床头柜上搁着一小罐清凉油,一个钱包,还有一盒药。安安手伸过去,在柜子上方停了停,将药拿起来。这药是消炎用的。陆昂身上的枪伤根本没好,他每天还得吃药。 安安就有些心疼他了。 再看卧室其他地方,就更没什么了,安安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