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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上,也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你不让我进去我也不走,这架势很好。 “有事儿?”顾霄问。 除了这个,顾霄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问什么,既不暴露,也不冷场。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活着没?” 已经死了,顾霄很想说。 “还好。”顾霄回答。 老腊肉没有说话,依旧看着顾霄,顾霄赶紧把头低下。 “进去坐坐?”老腊肉问。 顾霄让开一条缝,让老腊肉进来,又去打开饮水机,给倒了杯水。 “咖啡,谢谢。”老腊肉说。 顾霄把水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说:“没有,只有白开水。” 老腊肉看了一眼桌上冒烟的白开水,站起来打开客厅里的壁橱,从最下边拿出咖啡豆,又拿出咖啡机,回头把两样东西一左一右展示给顾霄,然后拿着进了厨房。 接着老腊肉在厨房慢条斯理的煮咖啡,中间出来拿了一次方糖。 这个过程无疑给了顾霄很大的折磨,让顾霄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将近半小时,老腊肉才端了两杯咖啡出来,放了一杯在顾霄面前说:“一颗糖,加奶。” 顾霄心里咯噔一下。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老腊肉说。 “说什么?”顾霄没敢抬头。 “苏堰。” “啊。” “你的银行卡给我看看。”老腊肉说。 顾霄往大衣口袋里摸了一下,想起来卡已经给了孤儿院。 “我昨天回孤儿院,给院长了。”顾霄说。 “呵。”老腊肉笑了一声说“苏堰从来不会不穿好衣服就给任何人开门,他开了门都会很礼貌的把门全部打开。苏堰喜欢喝咖啡,喜欢加一颗糖和三分之一的奶,所以他会自己煮咖啡,招待客人一般也会用咖啡,除非客人自己说不喝咖啡。还有,苏堰是孤儿院出来的,他过够了苦日子,他会努力挣钱,把每一分钱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他会给孤儿院钱,但是不会全部给。” 老腊肉说完,静静的看着顾霄,手里不停的搅着自己咖啡。 “你怎么知道的?”顾霄泄了气。 “我乍你的。”老腊肉说。 顾霄猛的抬起头,差点儿没把牙齿咬碎,手里的抱枕再迟疑一秒就砸过去了。 “高。”顾霄竖起拇指。 “自我介绍一下。”老腊肉说:“我姓夏,夏凌宇,是苏堰的心理医生。” “苏堰有心理疾病啊?”顾霄问。 “恩,苏堰有轻微的抑郁症。” 怪不得苏堰这么会生活,在学生心目中这么爱撩人的一个老师居然会自杀。 “你打开门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你,你的神情闪躲,不敢先开口和我说话,说明你心虚,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和苏堰很熟,如果是我来的话,他肯定第一句话会笑着说‘凌宇你来了啊。’,而不是站在门口和我对视。他知道我喜欢咖啡,如果家里没有咖啡了,他一定会说‘不好意思,咖啡没有了,开水行吗?’。我不了解情况,所以只能乍你。” 顾霄认了,遇到这种成精的,顾霄无话可说,斗不过。 “苏堰割腕自杀了,11月27日。”顾霄看着夏凌宇说,夏凌宇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考究,变得落寞和心痛。 顾霄有一种掰回一局的感觉,但是又觉得难过。 “我叫顾霄,我13年11月五号那天和人打架被捅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苏堰,苏堰割腕泡在浴缸里,不管你信不信。” 夏凌宇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顾霄,邢邵喜欢的人。”夏凌宇问。 顾霄点点头说:“我看了苏堰的日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夏凌宇说:“你是顾霄的事情我暂时不信,但是你不是苏堰我信,你和苏堰不是一类人。” 接下里的时间,夏凌宇静静的喝完了咖啡,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西服,看着顾霄说:“苏堰已经不在这里了,以后我就不需要再来了,再见。” 顾霄低着头,等夏凌宇触到门把手的时候,顾霄突然抬头说“我就是苏堰。” 夏凌宇回头,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顾霄一眼,然后笑了一下,开门走了。 一早被夏凌宇叫醒,顾霄一直在沙发上坐到下午,都没有挪窝。 “我是苏堰。”顾霄说了一句,然后进浴室洗漱,到卧房挑衣服,穿了看上去磨损得旧一些的的一套衣服。 这应该是苏堰喜欢的,穿了很多次。 重新回到沙发上,顾霄找到夏凌宇的电话,播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喂。” “你给我讲讲苏堰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夏凌宇沉默了一会儿,顾霄听到那边把电视关了。 “苏堰是个挺善良的人,就是太认死理。他以前没有抑郁症,是喜欢上邢邵之后才显现出来的。” 夏凌宇说:“他这种人,要是喜欢上了,就一定要到死为止。平时苏堰挺贫嘴的,喜欢逗人。” “是吗?”顾霄问。 “苏堰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分析一下你吧。你这人表面上应该和苏堰一样,乐观,善良,但是容易有心里负担,是抑郁症的高发人群。” “呵呵,谢啦。”顾霄说:“顾霄在哪儿遇到邢邵的?” “市中心的一个GAY吧,叫天空之城,英文名castie in the sky.” “谢谢。”顾霄挂了电话。 今天比昨天又冷了一些,估计再过两天得下雪了,比13年的时候晚了一个月啊。 破城市。 顾霄裹紧衣服,把围巾拉起来捂住了嘴,从门口打了辆车去市中心。 这个酒吧以前就有了,顾霄知道,下车直接绕过一个购物商场,走进后边的辅路。 酒吧还没有开门,顾霄在附近找了一家店,吃了份牛排,加一杯咖啡。 一颗糖,三分之一的奶,苏堰的最爱。 再绕回去的时候,酒吧刚刚开门,顾霄低着头走进酒吧,到吧台点了一杯啤酒。 “苏堰?很久没来了。”调酒的小哥把啤酒放在吧台上。 “是挺久了,还按以前那样。”顾霄说。 按苏堰那样。 调酒的小哥打了个响指,开始调酒,分分钟给顾霄调了一杯兰度。 这是天空之城一种很少人会点的酒,有些涩,顾霄并不喜欢。 以前顾霄来这里的时候,一般都是一杯伏特加,可能还会再点几杯啤酒,顾霄酒量还不错。 看得出来,苏堰的酒量不好,这是酒吧里度数最低的酒。 或许苏堰和邢邵的419就是喝醉了的产物。 “天冷了。”小哥低着头很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