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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一轮阿桑丢下的酒樽,那三足酒樽高高弹跳起来,息扶黎再是长腿一踢。 “嗖”的一声,酒樽化为流星,擦着都拉左肩一点射出去。 “吱!”一声尖锐的虫鸣声响起,满庭的人就看到都拉肩头落下来个通体雪白的八足蜘蛛! 那蜘蛛不过鸡蛋大小,此时八足缩着,落到地上动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 “唔……”都拉却是捂着唇,不过片刻就有猩红的血从她指缝间滴下来,八足蜘蛛的死,竟是让她也受了伤。 息扶黎云淡风轻,他只不过脸色更白了一点,除此之外,半点气都不喘。 “南越么,也只配玩这些虫子,上不得台面,还妄图垂涎我大殷公主,真是笑话!”他奚落道。 他不怎待见息乐宁是一回事,可同为皇族宗亲,又岂能眼看着被外人欺辱去了的道理。 姜酥酥满心欢喜地望着他,她喜欢极了护短的息扶黎,这让她觉得无比帅气! 息乐宁轻笑了声,没好气的道:“再不带人走,我就将酥酥留下了。” 听闻这话,息扶黎瞥她一眼,二话不说拽着小姑娘就走。 姜酥酥看了看阿桑还想说什么,都不没有机会。 却说白言之比不过阿桑的力气,让人按怀里,他挣了挣索性就放弃了,耐着性子拍了拍人脑袋:“阿桑,你先松开点,我带你走。” 阿桑盯着他看了会,当真就松手了,白言之牵着她,像哄小孩一样将人哄出公主府。 本想将人送回沐家,但阿桑出了公主府就不走了,未免大街上人来人往瞧着不雅观,白言之只得将人半拢进怀里,找了间客栈要了上房,等她先醒酒。 谁都没料到,一进房间,阿桑就不干了,她的性子不喜欢拘束,更不喜欢逼仄的狭小空间,这总让她想起小时候那会的事。 她推开窗牖就要往外跳,白言之连忙扑过去将人拦腰抱住:“阿桑,阿桑跳不得。” 阿桑回头,眼瞳碧色幽幽,像波斯猫儿一样,深邃又漂亮。 白言之喜欢惨了她这对眼睛,心头痒的老鹿横冲直撞。 他气喘吁吁:“阿桑,我陪着你,听话我陪着你。” 阿桑兴许还认得他,倒也安静了半刻钟,可半刻钟后故态重现。 她觉得不痛快,起先还能肆意畅快的打架,眼下这不准那不准的,她心头烦躁。 她用力推开白言之,就又要跳窗。 白言之哪里敢让她出去,可力气又比不过,只得翻身将人压身下,用尽吃奶的劲往下坠。 阿桑不耐烦地挣了挣,任凭如何都甩不掉身上的人,她暴躁地想杀人。 “阿桑,阿桑,是我,是我白言之啊。”白言之脸都涨红了。 他琢磨着,一手刀砍过去将人砍晕的可能性有多大,这还没想出头绪来。 阿桑已经腰身一挺,动作利落的将人反压了过去,她骑在他腰腹上,居高临下,碧色盈盈的眼睛睥睨着他,像个唯我独尊的女王。 几乎是一刹那的,白言之气息一乱,蓬勃的悸动荡漾的他止都止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英明神武地站起来,不怕死地挑衅身上的大力姑娘。 阿桑回头瞅了一眼,还屈指弹了两弹。 白言之脸都青了,青红青红那种,一言难尽。 他喉结滑动,弱弱的说:“阿桑,你先下来好不好?” 然,阿桑好像找着了新奇玩意儿,她从白言之身上下来,趴着脑袋凑过去,伸手就要揭他袍裾。 白言之连滚带爬,飞快后退,一手捂着裆下,惊恐的跟个小白花似的:“你别过来,阿桑你别过来!” 阿桑才不听他的,一把捉着他脚踝,稍稍用力就将人拖了过来。 白言之十二分的绝望,这傻姑娘发起酒疯来招架不住啊,也难怪姜阮会把人丢给他! “过来!”阿桑低着声音下令道。 那嗓音不同于平时的清亮,多了几分慵懒的低沉,勾的白言之心猿意马。 他拼命摇头,裆下一只手都快捂不住了。 阿桑皱起眉头,她二话不说,拎起白言之就丢到房间床榻里头。 白言之还没反应过来,他耳边听到嗤啦一声,接着身上一凉。 他低头,就见阿桑手里抓着一片破布料,布料的颜色还十分眼熟。 白言之手忙脚乱,一边扯锦衾往身上遮掩,一边还要护着关键部位,结果两头都没顾上。 阿桑跳上床,直勾勾盯着他腿间看,那碧色仿佛更幽深了一些,跟人对视的时候,能把人心神都给吸进去。 “白言之……”她忽然清清楚楚地喊了声。 白言之一愣,心头一喜,还以为她酒醒了。 谁想,她勾了下嘴角,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你和我睡吧。” 白言之愕然地差点没滚下床去,他咬着被角,捶了好几下床板。 下一刻,阿桑就开始解盘扣脱衣裳,她动作利落,三两下就脱的来只剩个肚兜和亵裤。 白言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觉得自个不该看,可他娘的,他管不住一双罩子! 阿桑是习武之人,又有异族血统,身段非常的好,至少该翘的地方都很丰满,该瘦的地方又瘦得不及一握。 且她一身肌肤呈蜜色,手臂、小腹皮下都是薄薄的一层肌理,很难想像,那层肌理能让她爆发出巨大的神力。 她想了想,拉着白言之的手放到胸口,然后碧瞳深邃地瞅着他。 白言之口干舌燥,喉结不断滑动,安静的厢房里都能听到他吞咽唾沫的咕噜声。 掌下是无法想象的柔软,又还滚烫,喝着活生生的心跳声,都昭示着他不是在做梦。 “阿阿阿阿……”他阿了半天,结巴的连名字都说不全了。 阿桑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然后在他面红耳赤,心慌气短中钻进了他怀里,修长有力的双腿还缠上了他的。 轰! 白言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模模糊糊地随着本能来,满心满眼都只有阿桑那双好看的像宝石的碧瞳。 纱帐摇曳,闲鹤衔灵芝的金钩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间或粗重的低吼声,伴随呦呦浅吟,在青天白日里交织成让人面红耳赤的羞人春色。 当真是光影成双,风月登对,红帘深帐,枕上合欢。 半晌之后,云雨方歇,厢房里安静下来。 又片刻,带薄茧的手撩起纱帐,一条修长漂亮的长腿垂了下来。 阿桑探出头往窗牖外头看了看,暮色四合,时辰不早了。 她起身,披散的长发从肩背垂落,人才坐床沿还没来得及起身,从背后揽出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身。 “去哪?”那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餮足和满意。 阿桑往后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回沐家。” “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