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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胸前还有抓伤的暧昧痕迹,眼神一暗,躬身行礼。 塞漠也不避嫌,将衣袍随意掖了下,两人就坐。 “我派出的人传回消息,月氏的大改革,已经有了些成效,只是有些部落族长不满军权被控制,所以想联盟抗议,赞普有什么想法?” 塞漠倒了两杯奶茶,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改革总是会有些使绊子的人,没想到乌夕那小子还是个有魄力的人。” 英喆见塞漠不以为然,只得直接道:“我认为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拉拢那些族长,给月氏致命一击!” “英喆大人真是好计策啊!”司马晴从内室走了出来,俏丽的面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讥诮的瞥了眼英喆,凉凉道:“难道大人将我司马晴当聋子不成?” 英喆挑眉一笑,“你已经是我西羌大王的人,英喆不避嫌说这些话,便是将您当作自己人看待。” 这话让塞漠深感认同,英喆就是最懂他心意的人,当然有什么针对月氏的决策,他还是会避开司马晴的。 英喆见司马晴语塞,接着道:“英喆也只是给个建议,再说赞普为了你,也不会为难月氏,只是李代桃僵,您这个真正的月氏王却被自己兄弟给取代了,英喆为你不值。” 塞漠脸色一变,斥道:“英喆,说什么瞎话呢?” “不是么?”英喆知道塞漠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接着道:“那乌夕若是真把司马晴放在眼里,早就来要人了,现在不但没来,反而大刀阔斧的重修新制,整饬政吏,我看他当这个月氏王是当得不亦乐乎了。” 司马晴心下难受,虽然不希望阿夕为了他和西羌对战,但是私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望他能向塞漠要人,可是半年过去了,那边毫无动静,英喆这番话却是一把刀子,戳进了他心里。 见他郁郁的垂着头,塞漠有些心疼,瞪了英喆一眼,道:“你先退下吧!” 英喆压下心中愤慨,起身告退,一瘸一拐的背影隐没在一片萧索中,只是再也引不起塞漠的关注。 塞漠将司马晴揽进怀里,他只当是司马晴被自己掳来,从高高在上的月氏王变成暖床的宠妾,心里难免不痛快,于是拿出百般柔情哄弄怀中人,他本就是个粗矿的汉子,细声细气的说话加上一脸谄媚的笑容,那滑稽样,让司马晴忍俊不禁,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半年来,塞漠将他捧在手心里疼,以前的那些小妾和男宠全都给了钱放回了家,独独宠他一个人,他面上虽然冷冷的,心意却下悄然改变,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日子,适应了塞漠的呵护。 其实若没有母妃的遗命,他想过的日子就是和阿夕朝夕相处,放牧游居,过简单的日子,只是事与愿违,他和阿夕之间总有一个人要肩负月氏的兴衰,而且他对阿夕的爱,是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的缄言。 ☆、34 “呦呦,又有好吃的了啰!” 小三儿对着满屋的礼盒欢呼不已,迫不及待的拉着阿夕拆盒子。 江宁喝斥了一声,小三儿立即蔫下了脑袋,垂手站在一边,巴巴的看着那些包装漂亮的盒子。 段阡陌每月都会派人送来一些东西,有江淮那边的绸缎,还有些西北难见的水果,这回送来了两筐荔枝,至于盒子里的东西,阿夕只享受拆开时的喜悦,挑几样小玩意存起来,吃食就都是小三儿的了。 他先拿出信,还没拆开,唇角便漾开了一抹笑,段阡陌写的信,肉麻的简直不忍拜读,不过他还是会细细的读完每一个字,再存在小盒子里,已经存了七封了。 “拆盒子吧!” 小三儿得到许可,欢呼一声,扑进了那堆礼盒里。 阿夕退到一边,打开信慢慢的看。 一边的江宁偏头看着他,眼底有羡慕,有欣慰,最后化成无尽黯然。 端起茶盏撇开浮沫,清亮的茶水中,恍恍惚惚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坚毅的轮廓,紧抿的唇,星目沉沉眉如剔羽,目光冰冷却又深邃…… “一个月后,去接司马晴!” 阿夕轻快的声音拉回了江宁的思绪,“一个月后?西藩王已经和西羌谈妥?” 阿夕站了起来,面上难掩喜色:“对!” 一个月后,到了出发的那天,拉娜背着包袱跟了出来,要求一同去接司马晴,阿夕想着她为司马晴担心里这么长时间,都削瘦了不少,未免她一个人待在王庭里食不知味,不如就带着她一起去,于是便同意了。 一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十日后,在陇山和段阡陌的队伍回合,此次是以参加塞漠的长子周岁庆典为借口,大西北各个部落的首领均带着贺礼前往,陇山附近已经聚满了各个部落的队伍。 远远的,段阡陌便看到了一条长龙出现在视野里,他立即从阳棚里出来,随手牵了一匹马跳了上去,打马前行。 马蹄扬起尘土,在看到大旗下的那个人开始,他的心就像是这烟尘,浮荡在半空落不下去,整整七个月未见,他的夜还是那么耀眼,耀眼的如同天上那顶骄阳。 阿夕在看到那人策马奔驰而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想念他,那扬起的灰尘太碍眼,虚化了他的轮廓,怎么瞧都瞧不清楚那人的眉目。 段阡陌在十步外停驻,月氏的队伍还在缓缓前进,阿夕任由这马儿得儿得儿的往前走,目光只锁紧了对面那个含笑静立的人。 “一别久矣,月氏王风采卓然,更甚当初啊!”段阡陌暗自平息了狂喜,姿态从容,含笑见礼。 骄阳也似乎在这一刻柔了下来,温柔的扑在他的周身,目光绵绵,笑意绵绵,恍若一位临水而伫的画中仙。 阿夕定定看着他,认真的凝视半晌,笑了。 段阡陌的目光绞着他的脸,气色很好,蜜色的肌肤被阳光镀上一层烁色,俊美的炫目,特别是那不加掩饰的欢心一笑,竟让天地失去颜色,那唇角一抹难遇□□,令三万里大好河山瞬间黯然,只余黑白水墨间一缕娇红无声扶摇。 两人下马结伴而行,段阡陌目测阿夕的身高,大半年不见,已见拔高,竟比他矮不了多少了。 一身及膝窄袖胡服,驼色麂皮短靴,月白色的生丝长裤坠感极好,走起路来隐现结实修长的腿部线条,优雅又健硕,观他姿态,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些红尘淬炼出的自信和朝气,隐现王者风范。 段阡陌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些,借着宽袖的掩饰,捉住了他的手。 阿夕愕然看向他,怕别人看到,忙要收回手,段阡陌死死的拽住,面色无常的瞅着他笑。 拗不过他的力气,也不敢动作太大,只得放弃手下动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段阡陌满足的牵着他的手,拇指在掌心划着圈儿,指腹临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