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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敢去捡,也不敢让她帮我去捡。然后我就呆呆的坐到下课,她去厕所了我才捡起来。” 阮老师道:“如果让她帮忙捡,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周芸芸道:“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很可能会讨厌我,我给她造成了麻烦。” 然后她开始伤心地哭泣起来。 等她哭完了,阮老师趁她没注意,将桌上的钢笔丢到地上,道:“芸芸,能帮我捡一下钢笔吗?” 周芸芸立即起身,将脚边的钢笔捡起,递了过来。 阮老师等她坐了回去,才道:“谢谢你。” 周芸芸有些羞涩,道:“应该的。” 阮老师道:“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呢?” 周芸芸道还不错,她很高兴能做这点小事。 阮老师道:“是举手之劳对吗?” “对的”周芸芸笑。 老师也跟着笑起来,道:“你的同桌如果也是举手之劳,她还会觉得麻烦吗?” 周芸芸愣了一下,没有转过弯,想通了以后,她又坚持道:“她...她跟我不一样...别人也跟我不一样....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她着急地又诉说了两件事情。 阮老师静静听她说完,点点头,回应道:“所以,你觉得大家都不喜欢自己,是吗?” 周芸芸点头:“我害怕跟她们接触,害怕被她们拒绝,如果这样还要她们帮忙,她们是不是会更讨厌我?” 到快要收尾的时候,阮老师笑着道:“芸芸,我就不讨厌你呀,你看你这么乖巧,又很体贴,怕影响到别人,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处理。现在很少能,能这样顾忌到别人的感受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眨眼而逝,周芸芸走了,临走前,她渴望地看着老师。 阮老师笑道:“想要抱抱吗,过来吧。” 等周芸芸走了之后,阮老师跟元茗讨论。 她叹气道:“很难。” 元茗道怎么了。 阮老师道:“要治愈,一方面要看她身边的环境和人,一方面还要看她自己。她的父母重男轻女,父亲是个包工头,母亲性格懦弱。他们不支持芸芸过来诊室,认为她是吃多了没事干。而她自己呢,又过于敏感。她的诊疗过程很可能在几次之后就会中断。” 元茗道:“如果她渴望改变的念头足够强,还是有希望的。” 当外界的条件有限,自救就成为那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和条件。 阮老师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是这样。” 因为开始在这边实习了,搏击俱乐部那边就去的比较少。 她现在每天晚上都要看书搜索资料,抽空还要去医院看殷奶奶。 自己卡里面的钱也够买房子了,又重新开始找中介物色房产。 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把手机拿出来,欣赏季如宪戴眼镜的照片。 从斜侧方看他,怎么看怎么完美。 两人自从分开后就没有联系,元茗有点儿紧张地拨了电话过去,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季如宪的电话没人接。 元茗有些失落,撇撇嘴,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充电,关灯睡觉。 台州,夜生活正是丰富的时候。 季如宪被两个乙方请到了歌厅。 对方明明长期在国外生活,却是一副签合同必须喝酒唱歌的姿态。 季如宪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打算去去就回,面子也给了,他们自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旧金山来的魏先生,前两天说是要走的,现在却有些乐不思蜀了。 一进了包房,他的手一挥,对着女经理道:“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女孩子都叫过来。” 姿态懒散,笑得满脸都是皱纹。 他一屁股坐到季如宪的身边,道:“小季啊,不是我说,你真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能干又有责任心。不像我那个侄儿。” 说曹操,曹操就到。 魏先生的侄儿魏町推开包厢房门进来,怀里还搂着个穿的暴露的女人。 女人脸上妆容浓厚,好在身材和皮肤都不错,看起来也很年轻。 魏町朝魏先生招手,搂着女人过来,看到季如宪之后,笑吟吟的浪荡脸瞬间变黑。 富二代富三代,有喜欢玩闹的不务正业的,比如魏町。 也有责任心强热爱工作的,比如季如宪。 两个人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典型代表,一个天平的两端。 魏先生老好人一样笑道:“这就是我的侄儿魏町,如宪啊,你有时间,带带我这侄儿,让他多向你学习学习。他爸妈把他宠得无法无天的,就缺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做一个好的榜样。”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魏町给叔叔这个面子,但是对象是季如宪。 魏町极其不服气,而且讨厌他。 他跟季如宪还有仇,自己追过的女人不要他,反而跑去追季如宪。 这让一个自尊心比天高的男人怎么想。 马蛋! 魏町知道季如宪不喜欢来这种场合,于是将身边的女人不断地往季如宪的身上推,让女人给他敬酒,甚至给他喂酒。 季如宪将人推开,看了看手表,跟魏先生说自己明早还要赶飞机。 魏先生不好再留,魏町却一把拉住季如宪的胳膊,道:“怎么这么不给面子?我才来你就要走,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季如宪不想跟这种人纠缠,他礼貌的笑道:“你误会了,我明天七点半的飞机,现在已经一点了。” 魏先生来解围,骂了魏町两句,让季如宪不要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 ☆、想法的鸿沟 季如宪是真的要赶飞机, 合同告一段落, 他立即叫张助定了第二天的机票,但是时间是在下午。 出了包间, 对走廊上来来往往一大片的莺莺燕燕没有任何反应,男人直接出了歌厅的门。 张助将车从停车场挪出来,在门口等他。 上了车后, 男人这才拿出手机, 便看到了杜元茗的未接来电。 她在一个小时前打来的。 季如宪盯着手机,没有立即拨回去。 他翻了一下短信和微信,上面都没有女人的留言。 回到家中打开顶灯, 占地面积不过一百多个平方的空间,忽然显得空旷冷凝。 隔开开放式厨房和大厅的地方,原木色的上案上,还放着两个咖啡杯, 一碗早就冷到油脂已经凝结起来的虾仁面条。 季如宪将长案上的三个罩灯打开,晕黄的灯光落在上面,季如宪取了红酒在这边坐下。 房间一直由固定的家政来清洁, 但是这两天他让家政不用过来。 一切保持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