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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吃进肚里也没有关系。 小小的舌尖伸出来又很快缩了回去。 季如宪同样感觉道,两个大男人却因为这种小事举棋不定,已经有些啰嗦了。 他道:“爸,杜衡没事,我让他来吧。您放心。” 季如宪让杜元茗存好杜衡的电话号码,道:“你要不要先回房等?” 杜元茗摇头,回到:“这里有些闷,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季如宪将她送到电梯口,张嘴还要说什么,最后只道:“杜衡是我的好朋友,你放心,不用拘束。” 杜元茗出了客房部,从花园处绕到酒店正门,这样避免遇到在大厅吃酒席的众人。 正门上方的LED显示屏正显示着季高阳和万宝玲女士的婚讯。 一张二人的巨幅海报,在花架下面展示。 连同的,还有新婚夫妻的同等比例的展示架,按照特定的规律摆放在鹅暖石小路上。 花架下,有个酒店的安保人员在跟一位鬓角花白的老人家说话。 那位婆婆的衣服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这都夏天了,还穿着长袖长裤。 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似乎在劝她出去,老人家也不同他争论,只是指着那个巨幅海报说:“好看好看!”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抱旁边的展示架,抱着就想走。 保安喝了一声,道:“您老怎么劝都不中用啊!这展架不能随便拿你听到没有!” 老人的背有些弯,身高才到保安肩膀的位置,她喃喃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根本不听人讲话。 保安觉得自己很倒霉,遇上这么一个疯子,他伸手去抢展架,老人便用力地撕扯起来。 她看向年轻的小保安道:“这是....这是...这是我们家...我们的...” 保安这才看到她一张脸上,胡乱抹着黑漆漆的东西,不知道是碳还是土。 她的眼神执拗,嘴唇一抖一抖的,这样子有些吓人。 保安手一松,老人抱着抓破的展架往后摔到了地上。 他实在没办法了,拿出对讲机对经理说了说情况,见到站在一边的女孩儿,挥挥手让她不要靠近。 杜元茗从头看到尾,知道保安没有欺负老人家的意思,这老人似乎也有些精神上的问题。 她也听到经理那头说让保安谨慎处理。 保安离开了这里,往大门的方向去,可能是找帮手去了。 他们应该会有相应的解决方式,最不济,也能派人将老人送到公安局,让那边的人来处理这个精神有问题的老人。 杜元茗站在正中央的那条路上,却总忍不住看过去。 这位婆婆身上穿的衣服,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上身长袖的碎花上衣,裤子是藏蓝色的棉布裤。 杜元茗看着她蹲在地上,缩着身体,手指拽着展架的周边,不知道为何,胸口一阵一阵搅动着,让她抬起腿走向老婆婆。 杜元茗走到鹅暖石小道,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老人察觉了陌生人的到来,警惕地抬头看向她。 而杜元茗却觉得天上打起了轰鸣的雷电,劈刀她的身上,让她浑身疼痛杜元茗压下喉间的哽咽,唤道:“奶奶.....”。 老人见她面生,便又不理她,眼睛看向展架,指着上面的女人道:“这是我儿媳妇呢,她怎么在这里?” 杜元茗尽量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道:“奶奶,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元茗呀,元茗...你记得吗?” 说着,胸口更痛。 不要说,奶奶记不记得她,就连元茗自己,都几乎要忘掉这个老人的存在。 万宝玲跟前夫殷冬明的婚姻长达十年的时间,两个人在初婚几年如胶似漆,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来照顾杜元茗。 杜元茗在六岁到十岁整整四年的时间,都在殷奶奶身边生活。 杜元茗小时候的性格并不讨人喜欢,大人要逗她笑,她也是不笑的。 不记得杜元茗几岁,她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楼下小院里面喂鸡的奶奶。 奶奶抬头催她下楼来吃饭,杜元茗将自己刷牙的塑料水杯从楼上丢了下来,吓得几只母鸡咯咯乱跑乱叫。 杜元茗朝楼下吼道:“我不想吃饭!” 奶奶一点儿都不生气,自顾自地又转身回了厨房。 杜元茗还是饿了,又很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好像任何事都能让她生气一样。 到了一楼的厨房,灶台边一个白色的瓷碗,上面还反盖着一只更大的瓷碗。 杜元茗上去揭开,一碗热腾腾的绿豆面条。 她立即甩了筷子,又委屈又烦躁,一边哭一般跟奶奶吵架,道:“奶,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是面条哇!还说吃饭,这根本就不是饭哇!”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预告早了,重新来一遍咳咳咳,下节预告:元茗Vs杜衡对手戏。 咳咳,大家来盖楼哇,在看得顺眼的评论底下盖楼,盖到第十层就可以出现在网站页面右手边的那个“本文相关话题”啦,顺便问一下,有长评不咯,有长评也记得盖楼哇,重复一遍,盖到第十楼哦! 有惊喜哟嘿嘿。 ☆、莫名 杜衡其实已经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嘴边叼着一根烟。 他见杜元茗将老人扶起来,没有朝这边走,反而是往外走到马路边去等车,这才将烟屁股摁到烟灰缸里面,跨步出去。 他特意放轻脚步,走到二人背后,正听杜元茗道:“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杜衡心道,原来不是烂好心,这是碰到认识的人。 他转到杜元茗身侧,道:“去哪里?我送你。” 男人来到身侧的时候,杜元茗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有他那明显锐利的气场,她侧过头看向男人的脸,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杜元茗不能让杜衡知道这是万宝玲前夫的母亲,这对万宝玲不好。 中间还有很多事情,她自己的需要花时间去弄清楚,更不能让外人误会。 其实自从万宝玲跟殷冬明离婚后,杜元茗已经有些年没有见过殷奶奶了。 对于这个老人的记忆就逐渐被埋在记忆的沙漠里面。 如今,那样片段,那些记忆,自己发的那些脾气,跟昨日重现在眼前没有什么两样。 也许,杜元茗想,也许人就是不断的遗忘,突然遇到契机,又不断地忆起,才知晓哪些对于自己是重要的。 昨天你还在生她的气,今天,你却会觉得,“能够在她面前任意发着小脾气”这样的事情,竟然是弥足珍贵的。 杜元茗的心思完全在殷奶奶身上,所以对杜衡的好意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