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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还有些难以平静。 唐可停下舞步痴痴的望着温良好看的侧脸,脸上升起两抹薄红。这是她的初恋,像灰姑娘的漂亮裙子一样不真实的爱恋。 温瑜非几乎在琴声停止的那一刻就立刻清醒了,自然也注意到了唐可看温良的眼神,心下生出一股差点克制不住的杀意,为什么总是要肖想自己不配得到的东西呢?哥哥这首曲子是为她而弹的,真的让他很不舒服呢。勾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容,缓缓地向仍沉溺于美景中的可怜羔羊靠近…… “这位可爱的女同学……” 唐可回神,入眼的是一张十分魅惑的男生的脸,那一抹邪气的笑容让她的心跳都停了几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看呀哥哥,这些人的喜欢是如此的浅薄,稍加引诱恐怕轻易的就会转移目标吧。温瑜非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我有点事想和哥哥单独谈谈,你一个人先回去可以吗?” “好……”还没意识到那人说的是什么,就傻傻的点头答应了。待反应过来,只好惋惜的看了一眼温良,起身出去。 “呐,现在碍眼的人都出去了,”温瑜非靠的很近,都快碰到温良的鼻尖,“哥哥为我弹一曲怎么样,嗯?”上扬的尾音明显在告诉温良他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温良看了温瑜非一会,眼里晦涩难懂,然后笑道:“好。”眉眼玩玩,如一轮新月。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对温瑜非笑的真实。 很多年以后,温瑜非还记得那首曲子的旋律,轻缓的,忧郁的,像在思念着什么不可能在触及的东西。 那时的温瑜非不知道那是一首悼亡曲,温良所要表达的其实是:祭奠我所失去的过去,以过去的必将永远的逝去。 温瑜非随着那旋律感受到在胸腔激烈振荡的喜悦,那种喜悦让他甚至忽略了乐声里的悲伤。那是哥哥为他弹奏的曲子,为他一个人。心脏越跳越快,冥冥之中有什么早已改变,那样剧烈的情感让温瑜非心慌。看着沉浸于黑白琴键的世界中的温良,温瑜非落荒而逃了。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 第七章 是夜。温良在房间里查询“风娱”股票情况。前段日子“风娱”已经被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收购了,那个男人当真好手段,短短几天的时间,“风娱”的股票已经回暖了。温良不仅把本钱都拿了回来,还多了近一倍的收益。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犹如古希腊雕塑的英俊深邃的五官,身材比例的完美近似神话里的美男子阿波罗,看上去阳刚富有男人味。照片下面是关于男人的介绍,郑烨,出身于s市老牌的豪门世家郑家,俊美多金,在众多女人眼里是个黄金单身汉。狡诈如狐,心狠手辣,则是他的对手们对他的评价。还有众所周知的一点:郑烨是个双性恋。郑烨对自己的性向的性向坦然得很,甚至坦诚自己喜欢男人要多于女人。 若不是上辈子郑烨那里有段不愉快的回忆,温良还是挺欣赏他的。自嘲一笑,他这应该算是迁怒了吧,郑烨并未对他做些什么,何况现在事情也未曾发生过,他对那人的膈应纯粹是自己找别扭。 上辈子的温良曾被人送到郑烨的床上,而且郑烨原本看上的人不是他,而是温瑜非心尖上的人。温瑜非虽然有很多情人,可那人却是温瑜非的白月光,在温瑜非的众多情人里的地位好比正宫娘娘。上一世温瑜非曾和郑烨有个重大的交易,利益十分可观。郑烨言语暗示过中意温瑜非心上的那人,温瑜非舍不得情人也舍不得到嘴的肥肉。可巧他不幸地和温瑜非喜欢的那人长得有几分相像,便被人迷晕了送到郑烨床上。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没有温瑜非点头应允谁敢那么做?温瑜非对自己的东西向来有很强的占有欲,即使是自己不要了的,也不允许别人碰一根手指头。 郑烨最后并没有动他,他没有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乘人之危,或者说并不屑于自己这个替代品。自己脸上屈辱的表情太过明显,而郑烨也没白痴到看不出自己的不情愿。 温良还记得郑烨是怎样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来欣赏自己的狼狈。 “不情愿?你可以走了。”郑烨这样对他说,眼里有满满鄙薄,不外乎是觉得自己“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温良自然是讨厌他的,谁会喜欢一个让自己陷入一个最难堪最窘迫的境地的人? 温良最终分毫无损的回去了,可谁会相信那晚什么也没发生呢?当他回到温家时,温瑜非的情人们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温瑜非则是一副想要弄死他的模样,当然温良确实差点被温瑜非掐死。 “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 “你怎么那么脏那么下贱……” 温良听到温瑜非在他耳边这么说道,温良想笑,可被掐住脖子实在是难受得笑不出来。一切不都是温瑜非的意思吗?他这样一副质问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不及你。”温良当时是这么答的。 不及你脏,连灵魂都是黑的吧。 不及你下贱,这么下作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然后温瑜非终于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那次他被温瑜非打的很惨,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什么的。温良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还真是不如死了舒坦。 那件事后,温良彻底不爱温瑜非了。他原本就在和温瑜非纠缠的多年里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了,剩下不多的对温瑜非的期盼终究也被那人打碎了。 他曾经真的很爱很爱温瑜非,对他千依百顺,为他出生入死过。可温良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上辈子温瑜非把他的真心和尊严通通踩在脚底下碾碎,温良再对他有所期盼那就当真是自甘下贱了。 温良有些烦躁,每次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情都会很糟糕,即使那些事明明还没发生过。但那是真实的存在于记忆里的,所以即使如今的温瑜非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即使他对记忆里的温瑜非已经完全放下了,温良对温瑜非还是很难不心存芥蒂。很想抽烟,却想起这世的自己还没沾染过那东西。上辈子温良抽烟抽的很凶,还偏挑那种味道刺激猛烈的骆驼香烟。如今既然没沾上,那就别碰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了下黑漆漆的窗外,温良决定还是洗漱一下就睡觉吧,时间都有点晚了。洗完澡后却觉得有点口渴,罩上放在床上的长款睡衣,到楼下找点水喝。 客厅里的灯还没熄掉,因为主人们还没全回来。看了眼挂在客厅墙上的时钟,12点多。温父有时会工作到两三点,至于温瑜非,大概是上哪里风流快活了。从上次温瑜非在琴房要求自己帮他弹一曲后,温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