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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出手打他的蒋遇雁,呢喃道,“上神......” 蒋遇雁神色冷淡,仿若不将他的难受看在眼里,这样淡漠的眼神刺痛银淼,银淼觉得自己一颗心忽然剧烈疼痛起来。 君闻眯起了眼,冷冷看着二人。 蒋遇雁不顾银淼震惊痛苦的神色,抬眸看向君闻,音色清淡,“我代妖尊教训过了,妖尊气度之大,不会连区区一只小妖也容忍不了吧?” 银淼如今听不下任何一句话,他紧紧盯着站在他身前的蒋遇雁,左颊火辣辣的疼,那只用他曾经慰藉过的温暖的掌心如今却化作一记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 连蒋遇雁也觉得他错了吗? 可是他有什么错,就因为君闻是妖尊,蒋遇雁便也要妥协么? 银淼呼吸都困难了起来,眼泪唰唰的濡湿了一张脸,倒退了两步,忽然奋力的跑了出去,蒋遇雁眸子一暗,但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可银淼跑出几步,又猛的转过身,然后跑到走廊将一个孩子抱起来,这才是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没了那抹鹅黄的鲜艳身影,大堂似乎也变得暗淡起来。 蒋遇雁无意识的蜷了下拳,便听得君闻嗤笑一声,“上神便是有心救那孽障,也得他领情才行啊。” “妖尊说笑了。”蒋遇雁紧捏了下拳又松开,神色淡淡仿若方才在意的不是他。 君闻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又戛然而止,定定看向蒋遇雁,“上神若见了我三哥,劳烦替我带一句话。” 蒋遇雁沉默着。 “替我告诉我三哥,两百年前他斗不过我,两百年后局面依旧不会改变。”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如毒蝎一般萦绕在君府的大堂之中,久久回音。 银淼不管不顾的跑出君府,才是肯放下幻做人形的小黑狗,见他一身黑,干脆便替他起了名字,“小黑,我和你去找君免白。” 他不要跟着蒋遇雁了...... 小黑似懂非懂的点头,忽然道,“我听向叔说过,君免白是和道长去仓夷了。” 银淼只一心想走,哪里听得清是什么地方,拉着小黑的手便走出了街道。 纵是冬日,街面依旧人来人往的,银淼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知哪里是仓夷,只频频回头去看身后,但却没有见到期待的追上来的竹青身影。 街头小贩吆喝着,银淼不注意看路,忽的撞上一堵肉墙,他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眼前是个江湖术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戳胡须,一抖一抖的,一双精明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银淼皱眉,“你看什么?” 那相士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的模样,“我见小公子面相清奇,定非富即贵,既是有缘相见,不如便由我替小公子算上一卦,不准不要钱。” 银淼听闻人界有许多奇人异事,这相士便是其中之一,不由有些心动,而那相士已经抓准时机,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龟壳,拿在手上若有其事的晃动起来。 银淼看得眼花缭乱,低头和小黑对望一眼 皆想知道这相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相士便在龟壳里抖出两枚铜板来,细细看着,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盯着银淼看了半晌,收起方才笑眯眯的神色,“小公子,所托非人啊。” 所托非人?银淼顿时摇头,这相士真是睁眼说瞎话,蒋遇雁乃九霄上神,他早将自己寄托在蒋遇雁身上,何处来的人? “不准。”银淼哼的一声,拉着小黑的手扭头便要走。 那相士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急道,“我不会算错,还劳烦小公子把手给我。” 银淼有些犹豫,但想他一个妖有什么好怕的,便将手摊开来给这相士看。 只一眼,相士便变了脸色,正欲开口,一道竹青的身影悄然来到他们身侧。 银淼乍见蒋遇雁,顿时将那耳光忘得干干净净,眼睛湿漉漉,“上,”一个字念了一半急忙咽下去,哽咽得要哭出来一般,“大哥。” 他就知道,上神会出来寻他的。 蒋遇雁依旧是清清浅浅的口气,“该走了。” 银淼吸着鼻子应声,即刻便不管那相士了,拉着小黑跟上蒋遇雁的步伐,相士想追上来,银淼瞪着他,“不用算了,你算得不准,我不会信的。” 相士只得停住了脚步,欲言又止的看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摊开了自己的掌心,疑惑的呢喃道,“怎么会没有姻缘线呢......” 他分明看见那小公子掌心本该是姻缘线的位置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姻缘线,何来的姻缘,他又想追上去说个清楚,但人来人往的街道,哪里还有那小公子的影子。 银淼小心翼翼的跟在蒋遇雁身边,蒋遇雁不开口说话,他也不敢出声,到了人流较少的地方,蒋遇雁忽然停下脚步,一双清淡的眼看向银淼还有些红肿的脸颊。 下手是重了些...... 银淼察觉到蒋遇雁的眼神,还是有点委屈的吸着鼻子,“上神一巴掌打得我好疼。” 蒋遇雁的手伸了又落,到底没有落在银淼的脸上,语气难得轻柔,“还疼吗?” 银淼本想点头,顷刻又摇头,“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呢,方才他用了多大劲自个也清楚,蒋遇雁无声叹了口气,若他不下手,那么下手的便是君闻了,到时便不是一巴掌那样简单,堂堂妖尊要处置一个小妖的性命易如反掌。 银淼见蒋遇雁沉默,忽的道,“上神,方才有个坑蒙拐骗的相士,竟然说我所托非人,我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半个铜板都没有给他。” 蒋遇雁微微笑了下,眼睛落在小小人儿身上,银淼立刻便牵紧了小黑的手,气恼的将方才在君府的所见所闻清清楚楚告知蒋遇雁,说到向叔时,眼眶又湿润起来,末了,问蒋遇雁,“小黑能不能跟着我们,我保证他会乖乖的。” “走吧。”半晌,蒋遇雁轻声道。 “去哪?” 声音散在嘈杂的街道中,“仓夷。” 而小黑睁着骨碌骨碌的大眼睛盯着眼前两个男人,歪了头有些疑惑的样子,又想起被银淼拖走时那相士急切的模样,转身去看却是找不到相士的影子了。 燃着银炭的屋里,君免白和楚季正脱下湿漉漉的衣衫,楚季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惹得君免白调侃,“道长现下知道受寒威力之大了。” 竟是敢浑身湿透便徒步走回道观之中,当真以为自己有真气护身便可以为所欲为么? 楚季将里衣褪下,不甘示弱道,“只是一个喷嚏罢了,指不定是你暗中在骂我。” 君免白哭笑不得,被冷风灌得冰凉的身子还没有回温,只得也将里衣褪下,两人本是背对着,楚季回头拿干净衣物时目光不经意掠过君免白的背,只消一眼,动作便顿住,怔怔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