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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跃起,沉仞穷追猛打的追上来。 若沉仞要追,凭楚季之力绝对躲不过,便不如放手一搏,就在楚季想要破釜沉舟之时,风中忽涌进一股阴冷之气,很是熟悉,楚季心中一个咯噔,竟是连鬼王姜瑜秀都来了。 沉仞眼神一变,身子一个旋转,堪堪抵住姜瑜秀从上空袭来的攻击,两虎相争楚季得以脱身,他极速落地,因重而往后退了两步,君免白从他身后握住他的肩胛,担忧尽显,“道长,你没事吧?” 楚季呼吸沉重,摇头,如梓跟随上来,三人一同看沉仞和姜瑜秀交战,但是很快,姜瑜秀便脱身落到楚季三人面前。 三界皆知,魔主沉仞和鬼王姜瑜秀是死对头,这次混战,也因为姜瑜秀的到来有了扭转之势。 姜瑜秀一身红衣在风雪里飘荡着,媚眼如丝,但眼里却是一片冰寒,他声音轻轻的,夹杂了点阴柔的恨,“沉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 沉仞站于对立面,沉默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瑜秀——近百年未见,竟是变成他陌生的模样了。 姜瑜秀卷着发丝,冷冷的一字一字的将话补全,“还是一样的道貌岸然,令人作呕。” 沉仞面色微变,但气势不改,丹凤眼里含着异样的情绪,沉声道,“姜瑜秀,你我恩怨已了,又何必与我作对。” 姜瑜秀玩弄发丝的动作忽然一顿,沉默半晌,压着嗓子笑起来,似是怒极又似是讽刺,仿若沉仞说的是天方夜谭,末了咬牙切齿,“我便是与你作对如何,你该知道,这一辈子我不死不罢休。” 两人话里隐含的恩怨听得楚季三人皱起了眉,但又不敢贸然打断,唯恐沉仞又再发难。 沉仞目光悠悠落到姜瑜秀身后的楚季身上,狭长的眼微微一眯,面色如霜,“这么说,你是要站在他们那边了?” 姜瑜秀回答得毫不犹豫,“是又如何。” 打百年前,他就注定这一辈子都只会站在沉仞的对立面。 “若我们奋力一搏,你未必能全身而退。”姜瑜秀阴冷的看着沉仞,说这话时,身上已经聚集了强大的气息,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沉仞没有言语,不知为何,楚季觉得沉仞是忌惮姜瑜秀的,又或者说,在面对姜瑜秀之时,沉仞显然没有了方才的那种逼人的锐气。 二人究竟有何恩怨不可得知,但楚季稍微松一口气,看样子,有姜瑜秀在,沉仞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来日方长,”沉仞眸光深沉,淡淡开口,“你们最好是能时时刻刻护着他。” 话落,在众人的目光里,沉仞再无留恋,化作一团黑烟,顷刻便消失了。 楚季紧绷的神色骤然一松,姜瑜秀气流也尽褪,回过头来看着三人,上下打量着,对着楚季意味深长一笑,“他不会要你性命的。” 那笑里隐含的深意让楚季察觉姜瑜秀其实是有些讨厌他的。 但楚季面不改色,“何以见得?” “你想说秦七娘,”却是君免白淡淡接了话,“若沉仞想要我们性命,大可不必大费周章,他想掳走楚季?” 姜瑜秀没接话,但神情已经确认君免白所言不假。 情局一时僵持着,一直安静站于一旁如梓面色严峻的拍拍楚季的手,音色也是楚季从未听过的严肃,“你跟我来。” 寒风吹过,雪夜又恢复了宁静,但在此四个男子,却是面色各异,各有心事,唯一相同的,便是知晓从今夜开始,往后的日子定不会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不会弃坑的..... 就是想再开一个坑,不过还没有存稿...... 大家不用担心我,我今天吃了很多东西,心情很好,心态也调整好了! 谢谢大家!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夜色惨淡,风雪还下个不停,楚季心思转动跟着如梓走到一旁,他知晓如梓要同他说些什么,大抵无非是问他怎么会和妖掺和在一起。 果然,两人一站定,如梓目光炯炯,低声问,“师弟,你和他们是何关系?” 楚季略一思量,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得找了个中庸之词,“朋友。” “朋友?”如梓微微蹙眉。 “是,”楚季回答得坦荡,“我初到邬都便认识了君免白,他除了身份是妖之外,其余的你不必担心,至于另外一个,”楚季看着如梓担忧的神色,斟酌着还是实话实说,“便是传说中的鬼王姜瑜秀。” 如梓大惊失色,“鬼王,你何时同他有所交道?” 楚季一笑,拿出在仓夷时面对如梓的轻松来,“此事说来话长,我倒还想问问你,你怎么到邬都来了?” 如梓对答如流,“我奉师尊之命,有要紧事下山,路经邬都,忽然感应到你的剑气,赶过来时便见你和他们混战,自是要现身相助。” 楚季心中有些感动,在仓夷之时,如梓对他的包容历历在目,即使是在山下,如梓也事事为自己考虑,此时他才感激起如梓对他的好来。 “那便多谢大师兄了。”楚季有模有样的对如梓抱拳。 他极少喊如梓大师兄,如梓听得这个称呼,面色先是一怔,很快又扬起个笑容来,问他,“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楚季姿态爽朗,“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只想找个舒服地儿,好好睡一觉。” 如梓因他的话无奈摇头,“在山下历练两个月了,说话还是这般轻浮。” 楚季正想攀上如梓的背,可他忘却自己的伤,才一抬手就倒吸一口凉气,如梓叹口气将他搀扶住,从不远处君免白的视线看去,两人靠得极近,低头呢喃的模样很是亲昵。 姜瑜秀掩着嘴轻轻一笑,意有所指,“人家可是相处了十来年的师兄弟,感情深厚,就是亲昵些也没什么的。” 君免白面色铁青的挪回目光,很想就这样冲上去将如梓扶在楚季腰间的手打开,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姜瑜秀出言挑衅,他自是要讥讽回去,“沉仞和秦宇七百年前便相识,那时候你连沉仞的面都未曾见过吧。” 君免白一句话说中姜瑜秀心头之痛,他目光顿时变得阴毒,左手已渐渐成掌似要动手。 “姜瑜秀,”君免白忽的淡淡开口,神情却是极其认真,“我不知晓你同沉仞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事不关楚季,但愿你不要迁怒于他。” 姜瑜秀五指稍微松动,冷笑一声,“我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易如反掌。” “你不会,”君免白笃定道,目光深沉,“一切能让沉仞不痛快的,你都会不留余力的留着,不是吗,如今我们好歹算一条绳上的,还望你是敌是友要分辨得清。” 姜瑜秀的五指彻底摊开,笑容变得有点凄清,音色低低,不知说与谁听,“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