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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得关门了。” 楚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对着小黑狗强颜欢笑,可双唇似乎被君免白亲肿了,连笑得不太自然,他气得恨不得想当即把君免白绑起来吊打泄愤。 忽然又想到什么,楚季的脸挂不住了,僵硬的看向一脸笑意的君免白,声音有点哑,“他.....通不通人性的?” 君免白抿着嘴笑了下,悄然往后退一步避开楚季的怒火,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他再过不久便能成人形,道长会不会生气?” 楚季深深吐一口气,对着君免白露出个璀璨非常的笑容,一只手悄然的握住背后的斩云剑,摇头,“当然不会啊。” 君免白暗道糟了,下一秒楚季就提剑冲他而来,他迈开腿就跑,扬声求饶,“道长饶命,大不了我下一次记得关门就是了。” 门外的小黑狗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在屋里一追一赶把房间搅得乱七八糟的两人,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开了,心里念念有词——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看不懂,我还是只是只小奶狗......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上了亲上了! 普天同庆! 快点夸我,你们快夸我,我真的不怕骄傲的!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正是月黑风高夜,冬日的寒风仿若不知人间疾苦一般,任性而呼啸的刮着,将外头的落叶扫荡得飘飘扬扬的,又归落于地面。 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从暗处探出来,银淼的杏目在月光下带了水光一般,他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收了气息,打量不远处月色下一道竹青色身影。 他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背挺得极直,三千墨发在风里微微荡着,远远望去比月冷清,生出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银淼的心跳却不可抑制的加快,比他前些日子修炼成人形的时候还要兴奋万分,他笑得露出了牙齿,眉眼弯弯,很想就这么出现在男人面前,但临做前又生了怯意,怕自己的外貌不够好看,怕男人因他是妖对他蹙眉。 不会的,银淼咬着饱满的下唇,男人不会嫌弃他是妖的,否则两百年前也不会冒着天劫的危险救下还是小银蛇的自己。 往事历历在目,银淼还记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打在男人身上时的场景,触目惊心此生不忘,也是在那可怖的情形下,男人的脸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还未成人形时,他便决定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再见男人一面。 是以天资愚钝的他更加努力修行,为的就是再见这日,没想到,人在眼前了,他却退却了,跟了快两日,他都不敢出去对远处的男人说一声——上神,你还记得我吗? 夜色更浓,蒋遇雁狭长而冷清的眸微微往侧后方掠过,身后的小妖已经跟了他两日,未曾靠近他,也未做些什么惹人注目之事,不知为何,他总是见那小妖异常精彩的神情——偶尔痴笑偶尔纠结,偶尔还对着他的背影流口水。 难不成,一只小妖还想要吃了他么? 蒋遇雁不着痕迹一笑,也罢,跟着便跟着罢,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清辉冷月将蒋遇雁的面容衬得愈发丰神俊朗,他狭长的眸微微一抬,眸中有细细碎碎的流光。 此遭他奉天帝之命下人界调查魔主沉仞逗留人界一事,前几日又得秦宇仍在世的消息,蒋遇雁眼神微暗,无声的在心里喊了两个字——师父。 初冬寒月,各怀心事,皆被寒风吹散,落在俗世之中。 外头一片寒意,君府倒是热热闹闹的,君免白不知从何处弄了两坛陈年的梨花白,硬是拉着楚季到小亭子下品酒,楚季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应下。 君免白取了小泥坛,烧了炭,炭是好炭,火很细烟也不大,他将酒坛子架在坛上,炭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燃烧的声音,而楚季就慵懒的靠在亭子长凳上看他忙东忙西,一幅要睡不睡的模样。 夜已渐渐深了,外头也变得天寒地冻起来,但亭子角落烧着取暖银炭,倒也是醺人的暖和,楚季在这静谧的夜色里,眯着眼,借着摇曳的烛光看惬意烧酒的君免白,听呼啸而过的冷风,心中无端生出些安然感。 风清月白,他忽然顿悟,人也罢妖也好,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他也不可——所以他枉顾门规,枉顾世俗,放任自己陷入了名为君免白的毒里,中毒未深,却日渐难以祛除,直到有一日终究会深入骨髓,再难拔根。 “道长,”君免白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拍拍他交叠在长凳上的腿,楚季干脆整个人盘腿坐起来,君免白便将一壶温好的梨花白递给他,“在想什么?” 壶身有些发烫,但温度恰好适合冬日,楚季抓着沉甸甸的酒壶,有丝丝缕缕的酒香往鼻尖钻,醉人芬芳,楚季有些未饮先醉。 他睨了眼看笑吟吟的君免白,不咸不淡道,“想什么时候把你这君府给拆了。” 说完张嘴饮了一口酒,酒入口醇香还带着点甜意,丝丝的甜留在舌尖,又顺着喉咙慢慢滑落到心里去。 “原来你有拆府的喜好,”君免白爽快一笑,“早说我建十个八个让你拆个够。” 楚季见他没个正形,嘁了声,又想起什么,好奇的问道,“对了,当日我到你君府时,明明有浓烈妖气,为什么会忽然不见?” 又或者问,像君免白这种道行高深的妖怪,为何能掩盖自身浓烈的妖气? 君免白神秘莫测一笑,突的凑近了些楚季,他喝过酒,身上带着点醉人的酒气,吐气轻柔,“道长想知道,拿一个吻来换如何?” 楚季又想起前两日那个抵死缠绵的吻来,脸皮子忽的有些发烫,他虽是恣意了些,但绝对没有君免白这般的厚脸皮,当即脸上就染了些异样的绯红,偏生还要假装无所谓的推君免白一把,“不想说就罢了。” 君免白轻笑一声,他实则爱极了楚季这种别扭的模样,也不打趣他了,一手拿着壶,一手往自己腰间探去,不多时手上便多了一块通透的刻了君字的白玉。 楚季好似明白了几分,君免白将白玉递给他,他没有推辞拿在手中把玩,白玉圆润带点暖意,上手很是舒服。 君免白的声音在夜色里也带点暖意,“这玉是君家世代沿袭宝物,有藏匿妖气之效,当年我离开妖界之时,唯带了这个东西。” 楚季摩挲着白玉,抬眼问,“你在妖界待得好端端的,跑来人界做什么?” 君免白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又恢复往常笑意,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话的,如深潭的眼睛与楚季对视,“道长怎么知道我在妖界就好端端的?” 楚季微怔,他又道,“若我被人欺负了,道长可会为我报仇?” 他话里有话,楚季不得考察起话里的真实性,正想回答,君免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