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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那么糟糕,“我看可能是我弄错了,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 “怎么可能弄错,”君免白急急又要上来抓楚季,楚季吓了一跳,连忙躲了一下,到底躲过去了,君免白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我看道长仙风道骨,定是个隐士高人,我这府里肯定有妖物,想我年纪轻轻,竟然就要被那妖物辣手摧花,道长你就不想英雄救美吗?” 这话说得楚季实在听不下去了,怎么会有用辣手摧花,英雄救美这类词语形容自己的男子,楚季嘴角微微抽搐,笑不出来,那君免白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 “君公子,我看真是我弄错了,”楚季急于脱身,语调都扬了几分,“我突然想起我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不顾君免白反应过来,脚底生风逃也一般从门廊里快步窜了出去,就好像躲避什么蛇蝎猛兽一般,连头都不带回,更别说理会在他身后道长道长的叫着的君免白。 而相比他的狼狈,大堂里的黑袍男子已经一改兢惧神色,声音虽是委屈至极的,但眉眼里尽是笑意,等离去之人消失不见,才轻轻笑出了声,音色清灵,尽是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好的君公子把扮猪吃老虎这一招运用得出神入化了。 第6章 第六章 楚季无心欣赏君府的任何景色,想到君免白可能追出来,更是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按照原路走出了君府。 松了一口气,楚季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君府,突然觉得自己会觉得这君府有问题真是异想天开,就那个软弱无能的君免白,莫说是藏匿妖物,怕是看见妖物都要吓得腿软不得动弹。 让妖物逃脱,楚季固然有些气馁,但也只得回到客栈,果不其然,原本津津有味听故事的曾蜀已经惬意的在大堂里吃起了午饭,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壶酒,乐哉乐哉。 楚季颇为无奈的走过去坐下,吩咐小二给添一碗白米饭,便无声吃了起来。 曾蜀吃得胡子上都沾了油光,见楚季面色怏怏,含糊的追问,“你刚才去哪里,是不是有妖物的踪迹?” 楚季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淡而无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便伸筷子夹走一块盐酥鸡肉和饭,带几口饭下肚,才慢悠悠的说,“探妖器有动静了,但我追到君府时却又找不到妖物的存在。” 他把在君府所见所闻简单说了一遍,到底秉承着不揭人短处的原则没有出卖那软弱的君免白。 曾蜀一口酒险些呛到,咳了好几声,“你就知道那君府没有问题?” 楚季沉默的吃饭——有没有问题他不知道,但他可没有兴趣面对君免白。 想他君免白攀着他手臂拉长了音喊他道长,他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曾蜀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讪讪的住了嘴,只一心一意的啃起剩下的半只盐酥鸡,把才吃了两口鸡肉的楚季恶心得不敢再下筷。 师徒俩用过饭,便前往早上询问出来的妖物作怪之地。 第一个被杀的是住在城东的屠夫,两人避过官府的视线,悄然从窗口潜入了屠夫的住处,一进到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楚季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头,开始打量起这屋子。 许是要保留案发现场,屋子并没有被收拾过,桌椅倒还整洁,触目惊心的是床榻上的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乍一看还以为是被子原先的模样。 楚季虽自幼修行,但见血却还是第一回 ,忍着不适走进床塌,便看到床沿的栏杆有一处被利爪扣下了一块,深深陷了进去。 除此之外,床榻上再无什么出奇的地方,楚季眉头紧拧,曾蜀却在一旁叫了一声,他连忙转过头去,“怎么?” “你看,”曾蜀指着角落一坛封盖的酒,咽了口口水,“这酒可惜了。” 楚季气得磨牙,二话不说便走到窗口跳了出去,忍不住想有这样的师父可真是师门不幸。 一个下午,楚季查看了五起受害地点,无一例外都是房间整洁而床榻上血迹斑斑,除了城东床沿栏杆有爪印,城南一处受害地点床上也留有爪印。 但这却只能说明行凶的一个有爪的妖物,天下有爪的动物实在多之又多,这样线索并没有给楚季带来什么实际上的帮助。 既然地点无线索,夜里楚季便只身一人前往尸身停放之处,八个死者有七个是孤家寡人,因案件未破,尸体便安置在衙门的义庄里。 避过了衙门的守卫,楚季悄然踏入阴森之地,随之一股浓臭的腐烂味道向他袭来,他好一阵眩晕,只得凝神闭气,好让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散去一些。 深夜如墨,阴风阵阵,义庄阴森可怖,门板腐朽,窗布残缺,唯其中一具具无声无息的尸首无奈被迫安顿于此。 楚季确认义庄之中无活人痕迹,找到一盏煤油灯点燃,借着灯火微弱的光亮照看潮湿寒冷的义庄。 灰暗的地面铺了干草,踩踏上去沙沙作响, 义庄里只有三台棺木,而远处,用草席裹着几具尸体。 楚季先缓步走到一台棺木旁,往后查看一眼确认无人跟随,便一手提灯,一手用力将紧闭的棺盖推开,棺木厚重生涩,楚季废了一些力气才足以让自己看清里头的情形。 是一个睁着眼的女人,眼神空洞的朝上看着,若不是其惨白的肤色,会以为她只是在惊恐的瞪着眼。 楚季伸手欲脱去尸体的衣物查看,顿了顿,又把手收回来,到底是个姑娘家,他重新把棺盖盖好,又继续查看其他的棺木。 这次是个男人了,死不瞑目让他也大睁着眼,擦拭过的面庞看起来还算干净,楚季把油灯放在棺盖上,继而倾身解男人的衣衫,他才触碰,就发觉衣衫下面空荡荡一片,想到妖物作案的手法,楚季深深提一口气,才又继续动作。 然而衣衫下面的景象还是让他脸色微微泛白,男人的整个腹腔被打开,心脏和腹部的血肉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挖开的腹腔中蠕动啃食尸身的蛆虫,密密麻麻的令人作呕。 楚季忍不住想要伸手捂嘴,反应过来手上碰过尸身,只得作罢。 又走到一旁用草席卷起来的身体旁边,地面有一小滩水渍,正犯着恶臭,想来便是传说中的尸水。 即使是秋日,尸身也已经开始腐烂,而躺在地上的尸首腐烂的程度要更加严重一些,甚至有的被老鼠啃食过,这缺一块肉那缺一块肉的,残缺不堪。 楚季忍着不适将尸体一具具打开查看,和棺木中的尸身一样,皆是死不瞑目,腹腔被挖空,死相极为恶心恐怖。 已近丑时,夜去一半,油灯也快燃尽,楚季把一台台棺木的盖子合上,将油灯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切就如同来来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