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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有预感,这本书出来,能不能得奖先不说,现实一点,肯定能赚钱。” 吴笑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明天就去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嗯。”老姚说,“回头你自己订票,报社报销,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别忘了带着相机和录音笔。” 吴笑慈“哦”了一声,起身出门、 “对了。”老姚叫住她,“刚才给你那个名片,那个白主编你联系他一下,他和你一起去。” “哦。” “等等!” 老姚再次叫住她,“一个星期之内,人不回来无所谓,稿子得发回来。” 吴笑慈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 = 从办公室里出来,吴笑慈回到自己的工位简单收拾了一下——这年头很少有专门的记者了,大部分都是采编一体。今天碰巧,除了她其他人都出去跑新闻了。 她上班带的东西不多,包一天没打开过,直接背着就能走,手机拿着,再去办公室拿了相机。 走进电梯,她习惯性地摸手机,却摸到了口袋里那张硬硬的卡片。 朝阳出版社也是个老牌出版社了,几年前出版形势好的时候还经常合作,不过这几年电子书兴起,再加上书号越来越难批,已经很少有人选择出版纸质书了。朝阳出版社也从原来的大出版社,逐渐变成了指定书目的印刷厂。 吴笑慈一边往车站走,一边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打过去。 白主编是谁啊?她一边等着电话那边接通一边纳闷。她记得朝阳的主编姓黄啊,什么时候有个姓白了—— “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略磁性的男声。 作为一个正常女性,吴笑慈忍不住脚下顿了一下,然后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这个声音好听得让她心跳得有点儿快。 不过好在吴笑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便稳住心神。 “您好,白主编吗?我姓吴,是芜城时报的记者。” 公交车来了,她把手机夹在颈窝,手忙脚乱地找公交卡。 “吴笑慈是吗。”那边一字一顿念出她的名字,“你们主编和我说过,明天我们一起去万溪村。” 上车的人很多,吴笑慈越是慌张就越找不到卡,后面的人排成了长队,在她后面的女人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投币箱,发出“咣咣”的声音。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朝司机的方向靠了靠,让后面人先上。 “不好意思啊白主编,我正在上车,能不能等我一会儿?” “不能。” 吴笑慈一愣:“啊?”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漂亮的手,一张绿色钞票躺在那只手上。 她抬头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撞上一双锐利的眸子。 当然,那眼神在和她对视的瞬间突然敛了锋芒,变得平静而温和。 “先去投上吧。” 男人指了指投币箱,说。 吴笑慈挂了电话,拿起那张纸币投进去,跟在男人身后,两个人走到后门附近才站住。 “白主编?” 吴笑慈试探性地叫了身边的男人一声。 “嗯。”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比刚才斯文了许多,不再那么有攻击性。 这也太巧了吧! 吴笑慈忍不住眨了眨眼。 “朝阳出版社就在你们报社的上一站。” 似乎是看出了女孩的困惑,男人开口解释。 只是表情挺勉强的。 第2章 4月24日,2:30pm “哦。”吴笑慈点了点头。 现代人都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尤其是伴随着互联网长大的一代,大多习惯隔着屏幕交流,一旦没有了那道电波,即使是相熟的两个人也会觉得不自在。更何况吴笑慈还是第一次和这位“白主编”见面,而且还是在比肩接踵的公交车上。 “呃,那个......白主编。” “白朗。”男人开口。 “哦好,白朗。”吴笑慈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男人比她高一个头,她说话的时候需要半仰起脑袋,“您看明天我们订什么时候的车票比较合适?” “不用订票,我开车。”白朗看着窗外,眼镜片上是车辆和树木在不断倒退,“去万溪村要火车转汽车,进山还要租当地人的黑车,太麻烦,而且不安全。” 吴笑慈眨眨眼:“您去过那儿啊,怎么感觉这流程这么熟练呢?” 男人握住扶手的手背上青筋突出,让她失神了一秒。 从声音听,眼前这位“白主编”应该是个沉稳仔细的。吴笑慈暗自庆幸,这样的人和自己一起,这次采访任务看来能顺利完成。 “那穷乡僻壤的地儿,谁去啊。” 下一秒,吴笑慈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这熟练的儿化音和玩世不恭的挑眉,和“沉稳”“仔细”二字沾边? 一定是车上太挤了,自己听错了他的语气。吴笑慈这么催眠自己。 她勉强扯扯嘴角,说:“不会吧,我查到那个万溪村还是个旅游景点来着,而且还有宋春生这么个名人效应,想脱贫应该也很容易吧?” “指望着外人带来财富,活该他们一辈子穷。”白朗脸上云淡风轻,嘴上却一点情面都不留,“明明有景点却不利用,这么多年就想着怎么装穷骗国家的扶贫基金,越装越穷。” 吴笑慈:“......这样说不好吧,那个地方地形确实不太方便人进出,可能有旅游资源也不好开发。” 白朗低头,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吴笑慈,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 吴笑慈不自觉地挺了挺胸:“16年。” “怪不得。”白朗收回眼神,继续看向前方。 吴笑慈憋了一口气,很想问问他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她隐约有种预感,答案可能是自己不想听的,于是犹豫再三,话好几次到嘴边,都被她忍了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无话,吴笑慈低头玩手机,白朗也戴上耳机,把自己和车上的纷扰隔离。 直到下车,两个人也再无交流。 = = “爸妈,我回来了。” 吴笑慈进门,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她打开灯,走进客厅,弯腰捡起茶几上压的字条。 【小慈,我和你爸去北京看小义,两周后回来。周末赵阿姨儿子从美国回来,你们一起吃个饭,顺便把桌上纸袋子里的东西捎给赵阿姨。】 吴笑慈拿起纸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本织毛衣的针法书。这些书她记得是上个月她母亲和赵阿姨一起结伴买的,一人一本。 她扫过“儿子”两个字,扯了扯嘴角——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