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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生治治她的病根,带着她这就出了家门。 走到中郎府时,穆行舟刚好在府,此时无事,忙给人迎进了前堂来。 此番大雪,到处都在除雪当中,外面天寒地冻,景岚和顾容华出来时候穿着不算单薄,进屋一着热还是都狠狠打了冷战。 坐了前堂了,穆行舟还特意让人点了手炉给她们。 景岚这个小姑子,他是知道的。 从来都被娇养的,以前也见过几次,客客气气地,跟着景岚唤他一声大哥。 容华今日也十分乖巧,坐了一边。 景岚与他一同坐了桌边,将腋下夹着的一副画轴推了他的面前来:“大哥看看,这画上之人,可有见过?是不是认识的人?” 穆行舟打开画轴,将画像拿起来细细地看。 画上人一身蓝衫,手执长扇,长身而立。 乍看一眼,还以为是太子李煜,可他眉眼间画得那般传神,一双桃花美目含情脉脉,仔细一眼,穆行舟也是怔住了,他皱眉之余,再定定地看:“这是哪里来的画像?” 容华低着头,在旁不语。 景岚知道她听着呢,将手炉让了桌上,双手狠狠搅在了一起:“是与我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早些年遇见了,尚还欠我些东西未还,今日去了东宫,竟也在那看见他的半身人像,所以想找个托底的人问问,此事还需保密不能外传。” 夫人过世之后,景岚帮衬不少,穆行舟感念在心,自然点头。 看了此画,他顿时皱眉,重新卷上了画轴推送回来:“东宫竟还有先太子画像,真是不可思议,这副画回去也烧毁了吧,此人也不必再寻了,他如今不能再回来了,也是个不能议论的主。” 这般直白地告诉她们说,这就是先太子。 虽然心理已有准备,但还是不敢置信。景岚拿回画轴,听他这么一说,脑中也是嗡嗡作响:“大哥什么意思,你是说,此人乃是先太子?” 屋里也没有别人,穆行舟轻轻点头:“是,看这模样是先太子李琰,他与当今圣上乃是一奶同胞亲兄弟,样貌上有些相像。” 容华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了,景岚瞥了她一眼故作镇定:“什么叫不能回来了?先太子现在身在何处呢?怎么从未听说过。” 男人一声叹息,也是知无不言:“此话一听一过就算了,先太子如今在大理寺出家,已有十几年了,只有鲜少几人知道,当年我曾随军护送,是以知道。” 这可真是,原来她们入了京,便一直在那人眼皮子底下。 别说顾容华不敢置信地抬眼,就是景岚也难掩激动:“你是说,他现在还活着?” 穆行舟轻点着头:“大理寺坐落在西子湖边,皇陵之前,先太子出家为僧,守着皇陵,这么多年了,应当还在,只是无人得知而已。” 景岚收好了画轴,当即谢过:“原来不知,他竟是先太子,那欠我们的帐便算了,此事可不能被别人知道,以免落了什么不好的名头,穆大哥,多谢多谢。” 穆行舟知道厉害,当然应下了。 天黑之后,路上更滑,还是趁着亮走才是。 景岚扶着容华,这就告辞,也幸好两家距离不远,走起来也没有那么吃力,巷子里都是扫雪的小厮,二人相互扶持,谁都没有说话。 一路回到新宅,进了容华屋里,紧关上了房门,才有真实感觉。 顾容华坐了一边,已不知是悲是喜:“我不会听错了吧?行云……行云他是先太子?” 景岚按着她坐下了,拍着她肩膀直拍着她:“你没听错,而且他还活着,穆大哥说他在大理寺,十几年了,如果他在大理寺,那咱们大哥,你说会不会也在?” 容华抚着心口,已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能吗?大哥能在大理寺吗?大哥能在大理寺吗?” 景岚来来回回在她面前徘徊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怎么能是先太子呢?一穷二白的,这事当年就蹊跷,要不是他说要入赘顾家……他怎么能入赘顾家呢?大哥就那天晚上出去的,然后……然后这么多年了……” 快走几步停了容华面前,景岚已是迫不及待了:“容华,我们去大理寺一探究竟吧!” 顾容华也是双目含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光剩嗯嗯嗯嗯了。 景岚心潮澎湃,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心绪复杂。 大雪封路,外面已经渐黑天了,一定不能出城,只能等到明日再去,二人商量了一下,先叫了翠环过来陪着容华,这才往前院来了。 雪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景岚自容华院里过来,又到客房来了。 屋里嬉笑声不断,她站门口站了一站,听见顾今朝在说酒令,暗自摇头,转身出来了。 她女儿喝起酒来,轻易都不会醉。 放心得很,边走边是想着大理寺的事,上次与秦淮远去游湖,也没太在意,不想竟与大哥咫尺天涯,擦肩错过。这么多年了,他一定还在…… 回了自己院里,一路低着头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 屋里无人,也没点灯火。 她平时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着,多半时间都一个人,推门而入,长长地吁了口气。 关好方面,吁出这口气之后,不禁失笑。 抚着心口,空落落的心里,似乎被什么填满了。 再转身时,不由哼起了最喜欢的调子来:“郎呀郎……” 才一转身,桌上灯火顿亮,男人坐了桌边,已不知坐了多久。 烛火映着他的脸,脸色不虞,正是盯着她:“去了趟中郎府,就这么高兴吗?” 景岚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走上前来,抱臂以对:“阴阳怪调的,我去中郎府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才到面前,他一把抓住她手腕,给人扯了过去:“我看你是忘了,本王与你说过的吧,你离穆家远点,离穆行舟,也远一点。” 没有站稳,直接跌落他怀里,景岚低呼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扬眉就恼:“谢晋元!我也说了吧,我从不吃回头草,我离谁远离谁近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她一把推开他,这就站了起来,随即不等走开,手腕又被人握住了。 男人站起身子,自背后环住了她腰身,不让她再动:“别闹,穆家门庭怕是完了,我是为你好,即使你不愿回世子府,也不能嫁去他家。” 此番话中有话,景岚自他怀中转身,扬起脸来:“什么叫穆家完了?” 谢晋元原本是来府上接谢聿的,不过才一出门,突然得了密信,当着景岚的面,他入怀摸出书信来,这就放了她手里,重重一压,也是叹息。 “穆庭风与聿儿同岁,可惜了。” 第67章 行云师傅 酒过三巡,穆家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