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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她,直跟她嘀咕着,说秦凤祤拿了许多课业来,要让她好好读书,准备考学,正在她院子里等着她,今朝真是怕了这个尽职的兄长,不许别个说见过她,直奔了后院。 顾容华昨晚上一直不睡,白日足足睡了一天,顾今朝将果儿留了下来,又往景岚的院子里去了。 秦淮远不在府中,景岚却在。 她早起之后精神一直不大好,也一直在屋里歇着。 顾今朝脚步也轻,到了石阶下面,巧着一个丫鬟出来,问了阿娘,说是在睡午觉。 不想回去面对那些课业,今朝一头钻了进去。 景岚躺了她最喜爱的躺椅上面,还轻轻地晃着,她微垂着眼帘,似一直恍惚着。 顾今朝悄悄走了她的身后,伸手覆住她双眼:“这位夫人,你猜猜小生是哪个?” 景岚笑,伸手按住她手:“我可猜不出,听着动静难不成是天上下凡的哪个小郎君?” 今朝自后面一把搂住她,贴了她的脸也是笑:“阿娘,你最喜欢哪个郎君?” 景岚连想都未想,也蹭了她的脸:“我最喜欢我儿今朝,上辈子怕就是最疼我爱我的郎君才是,今生又做母子,两世情缘。” 顾今朝可是被她娘逗得笑得不行,狠狠摇着她,又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阿娘,你说,你说真的,我能不能……能不能把我这女儿身告诉别人?” 景岚被她摇得狠了,笑意更浓:“谁呀?” 今朝想了下,加重了下语气:“要不,我给您真娶个媳妇儿回来?行不行?” 景岚见她刻意避开问题,也不追问:“谁无少年少女时,那时候的心那,最是赤城,因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便觉着是一辈子了,没有别的。但是人呢,总会长大,等他有了别的牵挂,或许这份心,抵不过别的,那时候你还能这么喜欢的话,那就娶回来吧,还是告诉他,都好。” 顾今朝犹豫着,也是低下了眼帘:“想那么多干什么,娘也说过啊,当时喜欢就好,说不定到那时候,人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他就是了。” 景岚点头,拍她手以示安慰:“没错,看眼下是没错。” 这时候她好奇再问那人是谁,顾今朝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她也不强求,就一起说说笑笑。 也是知道,景岚昨晚上也受了惊了,故意陪着她。 这陪也没陪到头,秦凤祤得了消息,到底还是寻了来,直接拎着她脖领给人拎走背书去了。 顾今朝叫了几声阿娘救命,更是惹得景岚失笑连连。 他们走了之后,屋里又安静下来,景岚笑意渐失,阖上眼睛,又晃起了摇椅。 摇啊摇,摇啊摇啊,摇着摇着就入了梦。 十几年如一日,噩梦一旦出现了,轻易都驱赶不出去,梦中少女笑靥如花,救她疼她,给她起名月华。二人在花间笑闹,少年一旁侧立,也是一副美景。 转眼间美景变成大火,顾容华一身血迹,她也一身血迹。 孩子的哭声,还有奸人的笑声都交织在一起。 她握紧了匕首,心如刀绞。 腿一动,一下从梦中惊醒,景岚慢慢坐了起来。 摊开双手,她细细看着自己掌心,好半晌,才又合上了。 第43章 吃醋吃醋 艳阳高照,难得舒舒服服睡个懒觉,景岚迟迟未起。 转眼间三月光景又过,近秋了,这日头是两头凉,晌午热。秦淮远今日休沐,特意等了她,想晌午同她一起去游湖,结果等了好久,人也没有动静,在书房看了会书,回头又来叫她。丫鬟们都是偷笑,到门外避开了,他走进里屋,女人香肩半露,懒懒歪在床上。 走了她身边坐下,俯身。 仿佛又变成了少年,从未如此留恋一个女人的身体,薄唇在那光洁的肩头上点点而过,呼吸也渐渐乱了,景岚伸手勾着他的颈子,也是描绘着他眉眼。 浅吻,秦淮远想起今日休沐的目的,也是赶紧坐直了:“快起来,我带你去游湖。” 景岚是真的借力坐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春光无限。 她身上只松松挂着一个内衣,依旧环住男人靠了他的身上:“今日怎么想着要去游湖了?得空了?” 秦淮远伸臂揽过她肩头,回眸:“我时常想,从前拥有你的那人,是不是很懊恼,你嫁了的原因那般简单,你离了他的原因也这样简单,那么你心里,真个有谁吗?也会伤心的吗?” 景岚笑,伸手在他眉间点了点:“想那么多干什么,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愁明日愁,我也是人,和谁在一起都是因为欢喜,若不欢喜了,当然也会伤心。” 她与别个女子不同,秦淮远不由又将她揽得紧了一些:“说的我心里忐忑。” 景岚更是失笑:“放心,我懒得挪窝,前提是别碰我的底线。” 秦淮远也是勾唇,放了她,让她去穿衣裙,看着她坦然在自己面前走动,眸光也是渐热,恍惚间似有别的身影在梳妆台前走过,他压低了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来之前,老太太才把他叫过去,怒斥了一通。 借由秦洪生这一打,后院开支越发大了,可最近这两个月,景岚有言在先,除了正常的吃穿用度,谁也支不出多余的银钱。 为此,老太太也是恼,可惜景岚软硬不吃,不理她那一套。 念起亡妻,秦淮远又瞥向景岚:“你和婉妹真个没一点相像的地方,她性子软,耳根子也软,什么事到她面前,她就忍了。” 景岚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裙,回眸一笑:“忍得太多,所以早早气死了。” 男人有片刻的沉默,景岚知道自己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一回身坐了他身侧来:“年长几岁之后,我也忍过不少,若是按着我年轻时候的脾气,怕是嫁进你们秦府来,都留不住三日。” 秦淮远闻言也是哭笑不得:“辛苦你了。” 景岚再次起身,穿戴整齐,背对着他一边洗手:“无事献殷勤,什么什么来着,今天怎么想起要和我去游湖了呢,是不是老太太说什么了?” 秦淮远没有否认,但也并未在意:“不必在意那些,洪生如今也能下床了,等老太太寿辰一过,就将他送回老家去。” 景岚开始洗脸,片刻功夫,来宝进来了。 榻上的矮桌上摆好了饭菜,洗漱一番,这就坐过去了,秦淮远走过榻边:“我这就让人去备车马。” 景岚乖巧地点头,温和地笑笑。 来宝送了人出去,又匆匆走回来了:“要去游湖吗?准备点什么好呢?” 景岚抬眸一笑:“因着那个不成器的秦洪生,老太太正恼着我,他去备车了,得了这消息,只怕她老人家要气昏过去了,如果她不使坏的话,应当去的上。” 来宝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