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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双臂将他拥到怀里,声音中也带着激动与欣喜,他对他说:“我自由了。” 是啊,自由了,再无束缚,可以尽情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比起那些虚名与权利,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一句话让他释怀,从男人怀中仰起的脸也不再有歉意和不甘,笑着摸摸狼的头,莫尘说: “欢迎你加入自由的行列,还有,魁,我们回家吧。” …… 传位仪式的第二天,返程。 该做的都做完了,也没什么可交代的,苍魁放心的走了。 有史以来,最强悍,最受人敬重,最得民心的王离开了。 这个清晨,狼族没人贪恋暧被中的温度,在离去的路上,像一尊尊雕像整齐的排列着。 早料想过会有这种场面,苍魁并没觉得吃惊,与饮泪再嘱咐几句后,便走到最中心的位置,对着所有族人,威严的做最后一次陈词: “诸位,苍魁算不上尽职的王,千年前曾任性一次,千年后的今天依然我行我素,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 感谢长久以来的宽容与忍耐,苍魁无以为报。 即使不再是王,即使离开狼族,我依然是这里的一份子,依然会守护着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当成是自私的偿还,这个责任,苍魁永远不推卸。无论身在何方,只要狼族需要,苍魁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为族人赴汤蹈火。 不求原谅,但求信任。” 这种场合,特殊的身份,本该接受最后敬重的苍魁,却对着族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这对苍魁来说,是表示感谢最庄重的方式。 再抬头时,男人的脸上只留严柯,红色的瞳扫过眼前的族人,低沉的声音在雪山之间悠然响起:“最后的命令,服从泪,支持泪,让狼族经久不衰!” “是!” 千百个回应汇成一个字,干脆洪亮,响彻云霄,周围矗立的雪山,似乎也随着这声音颤抖起来,与他们产生共鸣。 是自信,是团结,也是属于苍魁的凝聚力。 风起,刺骨的寒,夹杂着冰凌,拍打在众人脸上。 男人若雪般银亮的发随之舞动,衣裙翻飞,像升入高空的风筝一般,发出布帛拍动时特殊的声响。 这时,他露出了笑容,满意的,也是自豪的。 再无留恋,阔步走向等待他的队伍,扔下了一句‘回去吧。’便再无声音,在族人不舍的目光里,昂首离去。 这个命令没人遵守,谁都不愿意动,目送他们的王,直至连影子都捕捉不到,也不肯移动步伐。 并非永别,在狼族需要的时候,苍魁立即会回到这里,与大家同仇敌忾,为生长的土地尽绵薄之力。 苍魁发誓。 …… 回去的路要轻松的多,唯一的不足仍是那匹还不适应的狼,不过几日的路程也算让他开了眼界,同时让他觉得,他似乎很没用。 三个男人无论是赶路时还是休息,都将莫尘照顾的无微不至。 龙王与绝染轮番狩猎,这是妖兽的餐点,莫尘的则由花朦负责一手操办,他指挥那两个男人采集食物,拿回来后他负责烹煮,既营养又不停的变着花样,让莫尘百吃不厌。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他似乎成了多余的人,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也不知该干什么,因为还无法融入,苍魁除了莫尘外几乎没与其他人交谈过,所以就没有可询问的人,只能当一无是处的米虫,尽管他不愿意。 对苍魁的态度是包容的,他们都在耐心的等待,而莫尘也在努力试图让他习惯,他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不舒服。 可事情好象遇到了瓶颈,无论怎么努力也是毫无进展,就这么一直挂着,像破解不了的悬案,束手无策。 离狼族越来越远,气流越来越高,等他们穿过净土,外面已是夏天。 光秃的山被绿色覆盖,崎岖的路旁也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花,五彩缤纷,将这个夏装点的更加迷人。 夏的到来,也意味着食物的丰盛,强大的队伍可以用所向披靡来形容,因此,他们的路似乎再没什么阻碍了,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来的顺利。 夜才降临,等待他们的是件尴尬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绝染的咒期到了。 经历过上次他的刻意隐瞒,莫尘特意将咒期的时间记牢,而另外的两个人也都没忘记,唯一不知道的,只有苍魁。 要如何开口就成了难题,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走过,咒很快便达到鼎盛,绝染能坚持的时候越来越少,可这个头谁也开不了,都心知肚明,又都没有勇气挑破。 包括两个当事人,也是静静的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没有办法。 天,很快全黑。 底线到了,绝染身上发情的味道很快便传进每个妖兽的鼻子里,那嗅觉本就敏锐的苍魁自是不用说。 关键时刻,即使隐瞒白狼也很快就会发现,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躲不是办法,还不如摊牌,让豹子的罪也少受些。 “好了,你们去吧,我们今天在外面过夜。”僵持不住了,傲叱突然开口,他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也让大家的目光都向苍魁聚去。 其实绝染不用这么忍耐的,他可以完全不顾及苍魁的想法,理直气壮的带莫尘走,可他也知道,如果没得到苍魁的允许,莫尘会很痛苦,所以他便陪在一旁等待,他相信莫尘不会一直沉默的。 隐约间苍魁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们古怪的神色,及豹子身上的味道。 当龙王的话说出时,这不安的猜测便成了现实,希望这是假的,可豹子与莫尘的咒是不争的事实。当所有人都看向他寻找答案的时候,男人紧抿着唇,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可心里已经翻腾起来了。 他们在等的话,他说不出口。 苍魁的沉默,又引来新一轮的寂静,他们可以陪他耗着,绝染却不行,眼看气氛越来越僵,花朦蹭的站了起来,拉起莫尘推到绝染怀里,催促道:“快走快走,别浪费时间,这个带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总这样对豹子不好。” 接过花朦递来的瓶子,从里面隐约传出的味道绝染便知这是和上次一样的润滑物。 尽管被推了起来,莫尘的眼睛始终停在苍魁那处,他担心着绝染,想赶紧帮他,可同时也挂记着苍魁,怕他承受不住,天人交战,莫尘立于水火之是,饱受煎熬。 这时候全凭苍魁的一句话,可他迟迟不肯说出,便第三次陷入僵尸。 那个一向果断的豹子怎么变的婆婆妈妈了?站在他们旁边的花朦不时用胳膊拐拐绝染,示意他赶紧走,这边有他和龙王在,可那男人突然变成了木头,无论他怎么暗示都不肯再动。 那边的龙王也没放松到哪去,狭长的眸在那三个人来回游走,想劝说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