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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找准几个穴位后将自己一直在按得手臂举起,捏着肌肉的两端猛一用力,一根黑色的针赫然出现,黑暗中冒着点点寒光。 苍魁自是也看到了,怪不得他也脱了衣服,原来将针埋在身体里,是为了拿取方便吧。 “要不是妖力没恢复,大爷我才不受这疼呢。”说着,一根针便没入苍魁的身体,虽然那痛微弱到忽略不计,但花朦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没有妖力的帮忙,他只能用血来做引,好稳定蛊毒,逐一排解,为什么他要为这死狼做这些啊…… 苍魁没有回答,这是动作利落的花朦又从胳膊上取下几根针,接连刺入苍魁的背,不消片刻,男人的身上就多出了一排黑色短刺,牢牢的嵌在身体里,随着呼吸微微动作。 待最后一根针叶成功的留在苍魁的背上后,花朦便绕到前面,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掌心面向自己。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是沉默以对,没有说话的理由,也不想开口,即使现在离的那么近,也连看对方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食指上的指甲迅速生出,贴上男人的腕,自里向外深深一划,那如刀般锋利的爪子立即在苍魁的手腕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鲜红的血液随之喷涌。顺手从床头拿起一个可盛装血液的东西方在苍魁的手下,花朦才又转回刚才的位置。 这点血还不足以要了白狼的命,不过伤口倒是他刻意划深的,算是欺负莫尘的补偿,还有对他们嚣张态度的小小报复。 半跪在床上,一手压在苍魁的颈椎,一手按在他的腰上,妖力尚未完全恢复,可现在花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提起妖力,染着自己的血的针瞬间起了共鸣,只见它们不停的抖着,像是被磁力吸引,很快要从男人的身体上挣脱一样。 苍魁只觉得血在逆流,它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压迫心脏,也让血管有爆裂的感觉,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传进身体,血便像有了生命般顺着力量的指挥向腕间涌来,那是种感觉很不舒服,还很恐怖,好象在下一刻,血就会全数喷出身体,他却没力阻止。 事实却和他的感觉不同,血并没有流出多少,先是一股发黑粘稠的血流进下面的容器,紧接着就是乳白色的东西,像脂肪一样,最终于那黑血混到一起。 数分钟后,直到苍魁流出的血又变成鲜红色,花朦才擦擦额头的汗,从床上爬了下来。 没有妖力的感觉真不好,只是简单的排毒,还有自己自己的血做牵引都这么累。 摇摇失重的头,花朦慢吞吞的将衣服穿好,迈着没有来的时候那样稳健步伐,向门走去,治疗结束,他该回去照顾莫尘了。 坐起,看着花朦毅然离去的背影,苍魁忍不住说了句,“你忘了你的针。” “那是豹子做的,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要了,留给你做纪念吧。”下午他提过一次苍魁毒的事,那两个男人一致决定让他帮他把毒排了,虽然不想,但一想到莫尘,他还是来了。 没有足够的妖力,他需要道具,但狼族没有合适的针,绝染就出去用石头磨了一些。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要是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根本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算是爱屋及乌吧,那闷骚的豹子。 “对了,龙王应该和你说过我们的决定了吧?”走到门边,花朦突然转身,手搭在门框上,懒懒的看着苍魁,嗤笑,“多愚蠢的决定,豹子傻,龙王逼他还傻,没办法,和傻人在一起,我也傻了。我不赞同他们的说法,我也不觉得我们离开莫尘就会舒服到哪去,也许你们的感情真的很深,但失去一个比失去三个,哪边更痛那?我就不信,我们三个人加到一起,还没你的分量中。” 说完,花朦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个决定他一直投的反对票,但最后让他放手的原因,不是觉得斗不过苍魁,也不与绝染相同,他根本就放不开,到最后他不得不骗自己说,就当被莫尘甩了吧,权当自己不好,被抛弃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龙王他们说这样对莫尘最好,那就好吧。 至于针,就让那该死的狼自己拔吧,最好把他的背弄的血肉模糊,疼死他算了! …… 先是龙王,再是花朦,他以为下一个会是绝染,可等了半天却没见人影。 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等苍魁想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背后微微刺痛,那些针还在上面。 没有花朦想象的那么狼狈,男人只是猛提口气,将气凝到背上,突然用力,只听嗖嗖几声,背上的针便插进了后面的墙里。 看着那排模糊的黑影,苍魁走进去,拔出一根,放在手里细细端详。 是石头做的,而且做的很认真,还打磨过。 狐狸说这是豹子做的,特意为他做的?为什么愿意费这么大的功夫,他对他们可从没客气过…… 一想到他们,男人稍稍平息的感情又涌了上来,只是这次愤怒少了上面,他在这自恋自艾有什么用,苍魁的字典里没有逃避,只有面对,还是先把莫尘接回来再说吧。 驯兽传 第二十八章 放弃 无须询问,苍魁直接来到他们的房间,没敲门也没打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几根红烛立于偏僻的角落,微弱的烛火不足以让房间明亮,却也不影响视线。莫尘谁在床上,花朦坐在他旁边打着瞌睡,绝染站在窗口,挑起帘子的一角向外看着,至于龙王则坐在门边,他的到来让三双眼睛齐刷刷的聚了过来。 也许没想到白狼这么快回来,好半天也没见谁有动作,四个男人就这么扮起了雕像,除了对视也想不起要做什么了。 没有硝烟的见面,这种对视,还真奇怪。 从窗边移开,绝染是第一个动的。 他走到床前,将熟睡的莫尘轻柔的抱起,花朦给他喝了些安神的药,这会儿睡得正香。 看到苍魁开始的泪就没断过,要不是花朦在,那双眼睛怕是再也不能用了。 不知道昨天在白狼那边有没吃东西,今天是一口没吃,也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在绝染抱起莫尘的一刹那,诸如此类的问题在三个男人脑子里不停滚动着,可谁也没问出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绝染将莫尘放到苍魁怀里。 苍魁伸出手,那几个男人像约好了一样同时将头转向别处,不是不想,是不忍再看…… 突然想对他们说些什么,道谢?还是歉意?苍魁不清楚,到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视线在屋中扫过,他抱着莫尘离开了。 他能感觉到,他接过莫尘时,屋中的绝望,也能感觉,他们的不舍得与不甘心…… …… 翌日清晨。 “绝,我……”迷糊的从床上爬起,习惯性的喊出绝染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