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言情小说 - 公子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日没有喝到糖水,心里苦。”

    “又想做什么坏事?”叶凤歌警惕地就要往后缩。

    哪知他明明闭着眼,倏地一低头,却就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对叶凤歌向来是有诺必践的,是以此刻只能强行忍住心头的绮念野望,只一触即离。

    先才说了请她收留睡一会儿,还特意强调了“和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可没这一项,会被打成肉饼的。

    “嗯,不苦了,”他做贼心虚地翻身面向里头,背对着叶凤歌,“我睡了,你也快睡吧。”

    黑暗中,他的舌尖悄悄探出来,轻舐了自己薄唇上沾染的蜜味。

    比糖水甜多了。

    第六十七章

    卯时破晓,孤星残月渐渐淡去,冬阳自天边厚重阴冷的云层里探出小半头,天地重沐光明。

    今晨无雪无风,瞧着天光像是个大晴日。可终究是隆冬清早,院中的树木花草全覆着一层薄薄的轻霜,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打个寒噤。

    叶凤歌睁开朦胧睡眼,茫茫然觑着面前的那个怀抱,懵了片刻后,终于惊觉自己竟像个小猴儿似的紧紧攀着对方,顿时傻眼。

    明明入睡前,傅凛是侧身背对着她的……

    无论是傅凛后来将她捞到怀里,还是她自己滚进别人怀里的,此情此景都让她羞耻到尴尬。

    担心傅凛醒来后两人四目相对要更尴尬,叶凤歌只能自暴自弃地重新闭上眼装睡,并假装不经意地轻踹了他小腿。

    未几,她感觉到傅凛徐徐坐起身,掀被下了榻,似是站在床榻前醒神。

    一阵小心翼翼的悉索声过后,傅凛替她将被角掖好,还轻悄悄在她唇畔偷个了吻,终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待他轻轻将门掩上,门外足音渐远,床榻上的叶凤歌才抬起手背压在自己的双眼上,片刻后裹着被子左右滚了两圈,发出赧然又困扰的低吟。

    昨夜她沐浴完回房时原本心中闷痛,上半夜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睡没多会儿又醒,辗转反复难受得紧。

    待到后半夜傅凛摸黑过来,虽也没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却就那么奇怪地抚平了她揪成一团的心。两人闲闲絮语一阵后,她便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这到底是谁哄谁入睡,真是一目了然啊。

    清芦这座院子里平日住的人不多,也就红菱、碧珠、大永、安子这几个在米铺做事的姑娘小子。不过他们四人全都住在偏厢,除了每日会轮流过来洒扫整理之外,是绝不会这么一大早就到主屋这边来的。

    外头四下冷清,天寒地冻里连虫子都不愿出声,安静极了。

    别别扭扭跟自己较劲半晌,叶凤歌拥被坐起,屈膝靠在床头发怔,满心烦闷地抬手薅了薅自己的发顶。

    这几个月傅凛虽总是逮着机会就追着她问几时成亲,可却没有真的逼过她。

    就好比昨夜,即便她的反常叫他心头不安,见她不愿多说,他就没再多问,什么时候都顾着她不愿叫她为难。

    太多这样不着痕迹的贴心与不自知的温柔,惯得她愈发别扭使小性了。

    等回到桐山后,有许多事她都得给他一个说法,不能总这么稀里糊涂地搅和着。

    ****

    傅凛回笼一觉睡到巳时,起身梳洗更衣后去找叶凤歌吃早饭。

    两人正边吃边随口闲谈着,才从临川回来的裴沥文就手舞足蹈地冲了进来。

    “五爷!成了!”

    虽只短短四个字,背后的意涵却是沉甸甸叫人喜悦的分量。

    就连一知半解的叶凤歌都忍不住开怀扬唇,双眸晶灿灿地转头望向傅凛。

    相较于裴沥文的狂喜,傅凛倒是镇定从容,只稍稍弯了唇角点点头,云淡风轻地道:“坐下说。”

    “啧,傅五公子大将之风啊,”裴沥文被他稍显冷淡的态度泼了冷水,讪讪撇了撇嘴走到饭桌旁坐下,自觉地从盘子里抓了一个馒头,“你这人,没意思。”

    叶凤歌示意候在一旁的阿娆另取了空碗了,正要替裴沥文盛粥,傅凛却伸手将那碗接了去,不情不愿地亲自将那空碗添了七分满。

    裴沥文受宠若惊:“其实也没、没什么,都是我分内之事,五爷不必这么客气。”

    明白傅凛为什么这么做的叶凤歌噗嗤笑出声,将脸扭向一旁。

    果然,傅凛冷冷哼道:“谁跟你客气?爷只是不想让你有那福分喝到凤歌亲自盛的粥罢了。”

    才刚进嘴的那口馒头就这么噎在了裴沥文的喉头。

    几日不见,这位爷是越来越不让人活了。逮着盛一碗粥这样的小事都要炫耀一番——

    这都还没成亲呢,没完没了得意个鬼啊。烦人。

    ****

    “特使已回官驿向赵通回话了,估计赵通很快就会命人将这法子传给沅城水师,”裴沥文喝了一口粥,咂咂嘴看向傅凛,“你说咱们是下午给赵通递拜帖,还是明早再递?”

    那个因地制宜的简易减震之法,是傅凛向少府抛出的砖;如今这法子既已得到印证是切实有效的,那么接下来要引出的玉,便是与赵通商谈改良新式火炮与战舰的事,这才是真正利润丰厚又长远的大生意。

    傅凛摇头:“不急。上赶着的不是买卖,等着赵通自己来找我们,那时再与他谈后续的事。”

    “那位赵通大人毕竟是京官,如今既他的特使亲眼瞧见黄豆减震的法子有效,暂时可助沅城水师解燃眉之急,那他会不会就直接启程回京了呢?”叶凤歌偏头看着傅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她有些担心,不知傅凛这样端着架子故意将赵通晾着会不会弄巧成拙,导致错失良机。

    傅凛噙笑对她眨眨眼:“别担心,他堂堂一个考工令,总不至于过河拆桥。若是用了我的法子却连钱都不付就跑,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可你这么故意冷着不去见他,到时他面子上下不来台,索性直接派人送了报酬来,也不见你就打道回京,那你怎么办?”

    叶凤歌觑着傅凛胸有成竹的模样,大惑不解地又问。

    “凤姐儿你放心,咱们这位爷奸诈得很,”裴沥文笑嘻嘻嚼着馒头插嘴,“先时赵通让五爷开价,说只要特使去临川亲眼见证法子有效就付报酬,五爷可是一直没接话的。早前我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合着那时候就挖好了坑,等着赵大人自己跳进来呢。”

    叶凤歌这才恍然大悟:“他让你自己开价,你却一直拖着不说。如今他不知该付你多少报酬,若你不主动去见他,他就只能自己来找你。”

    傅凛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等赵通走了以后,我这儿再散点风出去,”裴沥文坏笑,“到时临州六城都会知道,咱们五爷与少府的这笔生意,可是少府考工令亲自求着五爷才成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