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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羹,跟小鬼窝在小屋里吃得浑身暖和。 小鬼看向窗外走来走去的人:“今晚很多人。” 夏醇:“嗯,他们庆祝消灭怪物,在东边那座较大的房子里一起吃饭喝酒来着。” 小鬼:“他们没叫你去?” 他样子像是在为夏醇抱不平。夏醇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是头号功臣。不过我拒绝了。” 小鬼不解:“为什么?” 虽说阎浮亲口承认不需要吃饭,但夏醇已经习惯了跟他共同进餐。习惯这种东西很不好改,若有心戒掉,就得无时无刻想着,那样实在太累。 况且小鬼似乎并不知道已经自我暴露,还在用夏醇最喜欢的姿态进食。看来演技这种东西,只要你想,它随时都能上线。 夏醇拨弄他的发丝,缠在手指头上绕着玩:“我这人很挑饭友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同桌吃饭。” 小鬼抿起嘴唇,还是没能完全藏住笑容。 饭后,夏醇要去“值夜班”了,临走前还不忘来一次父子深情告别:“爸爸去工作,你要乖乖睡觉。” 早就学坏了的小鬼十分自然地回应:“爸爸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夏醇哈哈笑了几声,冲小鬼做了个鬼脸,心情很好地离开房间,与队友一起开始了夜巡。他不需要站岗,走来走去机动巡逻,正好方便探查情况。 队友叫陈奇,就是前几天受伤被抬回来那位,当时看着已经没救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夏醇惊讶地说:“你的伤这就好了?” 被绷带缠得像个木乃伊似的陈奇说:“差不多吧,我恢复能力很强的,但还得每天换药打针。” 这哪里是很强,简直是逆天。夏醇总觉得这人其貌不扬但或许深藏不露:“你的异能该不会是治疗或者重生之类的吧?” 陈奇哈哈大笑:“我是植物系异能,不过恢复得那么快的确跟这个能力有关。” 在他濒死之际,躯体半植物化了。他给夏醇展示了一下,将手臂变成了一簇簇蔓藤。夏醇一眼认出就是这东西在他们刚来那天把童维卷走的。 夏醇一脸亲切:“奇奇,你把我朋友带去哪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奇:“……我只是把他交给了神父,至于之后他怎样,我也不清楚。那个啥,你别叫我奇奇,以前只有我哥和我女朋友这么叫,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夏醇向他道歉,陈奇笑着摆手,趁周围没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糙的小布丁给他。这是他从厨房偷出材料、用电饭锅做的简易版,吃起来还有一股鸡蛋的腥味。但夏醇盛情难却,还是在队友的注视下吃完了。 “你这刀不错。”夏醇瞄向队友的腰部,那里挂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刀。 陈奇不无得意地将刀抽了出来给夏醇展示,那是一把鲨鱼刀,刃背都有锯齿。被这把刀捅进去再拔出来,那滋味一定无比酸爽,想想都肠子疼。 陈奇喋喋不休地介绍这把刀的来历、优点,他的热情让夏醇有些不适应,好在他还得去医院换一次药,到了医疗所门口终于停止了絮叨。 “等我几分钟,马上出来。”陈奇跑了进去。 入夜之后,各处都熄了灯,医疗所里倒是亮着几个。夏醇靠在门口的墙上点了支烟抽,心里猜想着童维可能的所在地,今晚会不会又出现那天夜里诡异的情形。 直播一直开着,夏醇见四下无人,就跟观众聊了几句,自嘲爱管闲事又操心。 “我的人生缺醇哥这样一个会做饭又操心的男人。” “这叫爱岗敬业,你不是探秘主播吗?” “不,醇哥是美食主播……” “哈哈哈哈哈哈,这美食主播总是搞副业。” “所以你叫夏蠢蠢。” “别这么想,如果不是爱操心,当初可能就不会遇到阎浮男神了。” 基地里十分安静,大门方向偶尔有人的声音,也只是闲谈而已。夏醇的烟早就抽完,又跟观众贫了几句,发觉陈奇已经进去有段时间了。 他探头往门口看去,对站在前台做登记的护士道:“哥们儿,看见陈奇了吗?” 护士转头看他:“陈奇?早就换完药了,他没出来吗?” 这护士正是给陈奇换药的人,手脚麻利弄好之后便去处理其他事。他走的时候陈奇正在穿衣服,早就该离开了。 夏醇问清陈奇所在的病房,快速跑上了二楼。走廊里的灯有点问题,时不时便跳一下。他的脚步声回荡在头顶,更衬得楼层一片寂静。 很快找到病房,夏醇正将手伸向门把手,突然有人按住他的后脑勺往门上狠狠撞去。 夏醇及时用手挡住,同时抬腿在门上一蹬,用力抵着身后那人后退,抓着那人的手臂来了个过肩摔。 那人倒地之后立刻鱼跃而起,夏醇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那张脸,吃惊地说:“怎么是你这个变态!” 对方正是宋巡,他一脸寒意地质问:“你把童维藏到哪了?” 这个问题也是夏醇想问的。二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唯一的默契是都不想引起注意,于是竭尽所能不发出声响,尽量避免碰到东西,被打疼了也闷不吭声,活似一幕哑剧。 夏醇没想到这个送快递的不仅异能厉害,肉搏战也十分了得;对方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思忖如何能一击必杀打破僵局。 想起锯下狗头那一幕,夏醇做了个停战的手势:“我也不知道童维在哪,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他还是个孩子,你难道想继续对他施暴吗?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等我的同伴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宋巡听得一愣:“施暴?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夏醇点点头。宋巡又气又好笑地说:“所以你就自以为是地把他带到了这里?” 夏醇:“什么叫自以为是,他身上那么多伤都是怎么来的?” 宋巡盯着夏醇的眼睛看了许久才开口:“他骗了你。你带我去见他,我要当面跟他说清楚。” 夏醇不知道谁是骗子,他只是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童维说的才是真话,那么将宋巡带到童维面前,可能会让一个孩子受到伤害。 他一边说话分散宋巡的注意力,一边悄然摸向身后的门把手,猛地一转打开房门,想让陈奇出来帮忙。 日光灯闪动之间,冲击力巨大的一幕映入眼帘,门口二人全都僵住了。陈奇躺在病床上,换药时脱下的衣服还没有穿好,他仰面朝天,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腹部有一条又长又深的横向切口,几乎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他的手臂和小腿从床沿垂下,血流如溪水一般顺着他的四肢流淌到地上,汇成一摊血河。 空气中弥漫着刺激的血腥味,夏醇感到一阵阵反胃,可嘴里溢出的却是鸡蛋的腥味。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