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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夏醇走到近前,忽见童维从房子后面探出头来,月光落在他清秀的脸上,微微照亮了他的笑容。 “别闹了,”夏醇稍稍严肃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童维冲他招招手,笑容可掬,乖巧的样子和平常那个哭包怂货闹别扭的样子判若两人。夏醇眼睛有些干涩,好像被风迷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过去。 一阵恍惚之中,他觉得无论怎么走都没有缩短与童维之间的距离,视线开始变得扭曲,对面那张少年的笑脸也跟着扭曲起来。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把微弱的光亮全部吞噬,一只黑色鬼爪般的手从地面伸了出来,朝夏醇的脚踝抓去。 夏醇无知无觉,迷迷糊糊地缓慢行走,脸上的表情仿佛梦游。黑爪尖利的指甲触到他的小腿,毫无阻碍地没入他的身体,手臂越伸越长,身体的其他部位浮出水面般出现,进入夏醇身体的部分也越来越多。 ☆、末世奶爸08 虚无中传来潮涌般的窃窃私语, 夏醇听不清具体的词句,但能听到一阵笑声。他的眼神越来越黯淡,脚步越来越虚乏,另一只漆黑鬼爪也从地面伸出,黑影般的身体往前探去。 在夏醇停下脚步,像是即将睡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金属门沉重的开启声, 紧接着是马达的轰鸣和嘈杂的人声。 夏醇猛地一震,四周又恢复了被月光笼罩的祥和,他一脸茫然地往后看去, 是陆征他们从外面回来了。 队员们纷纷从车上跳下来,随后抬出一个人飞速往医疗所跑去。离着很远都能感到紧张不安的气氛,夏醇跑过去看到他们抬着的人体无完肤浑身是血,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发生什么事了?”夏醇惊道。 陆征见到他便是一愣:“这个时间, 你怎么在外面?” 呃……夏醇正要找个借口搪塞,忽然被人狠狠压在地上, 紧接着后脑勺一凉,被枪口抵住了。 虽然看不到后面,但夏醇感到了尖刻的杀机,迅速将头一偏, 子弹贴着他的耳朵射入地面。他没有任何停顿,猛地翻身抓住枪杆一扭,紧接着把身上的人掀翻跃起,一脚踹过去夺枪在手。 这里的人虽然有异能, 但没几个是像他一样受过正规训练的,真要近身肉搏没人是他的对手。被他以快到看不清的动作夺枪之后,车亦和其他人都愣住了。 夏醇提着枪揉了揉耳朵:“你这是要让我儿子成为孤儿吗?” 车亦黑着脸从地上跳起来,并不准备回答他的话,对着他便是一道噼啪做闪的风雷。 二人距离太近,夏醇根本没有躲闪的时间,眼看着就要被击中,半空中响起一声咆哮,将空气震出一道道波纹,连同袭来的风雷也被击碎了。 与此同时,半兽化的陆征也挡在了夏醇身前。不过他没能当一回英雄,车亦的攻击就被无效化了。 鬼鸟盘旋一周,落在夏醇肩上,血红的双眼直视车亦,充满杀气的震慑力令周遭众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陆征怒视车亦:“你想干什么,基地里不许争斗不许杀人,你忘了吗?” 车亦两次动手都失败了,十分丢脸:“老大你护着他干吗,要不是他,陈奇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陆征:“你的脑子是被狗啃过吗,陈奇是被怪物伤的,跟夏醇有什么关系?” 车亦:“如果不是他们捣乱,我们那天就已经得手了。现在巨木附近聚集了大量怪物,那些眼球也比之前更加警觉,再想突袭直杀‘女王’根本不可能了。这不怪他怪谁!” “你给我滚回去。”陆征现在没心情跟车亦讲道理,简单粗暴地下达指令,让其他人赶快把陈奇送去医疗所。 车亦连枪也不要了,扭头便走,一路火花带闪电。 陆征转身看向夏醇,神情稍有缓和:“你这又是什么异能?” 夏醇摸了摸鬼鸟的脑袋:“我的异能是秘技·召唤鸟之术。” 陆征:“……”外面的世界真精彩,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古怪异能。 经过车亦这一翻闹腾,陆征已经忘记要问夏醇为什么晚上要溜出来。夏醇把枪交还给他:“你们又去巨木那边了?” 陆征点头。与神父商议过后,他们觉得还是必须要将眼球的巢穴清理掉为好,否则基地封闭之后,那些飞来飞去的巨眼也可以进来。尤其是天气寒冷,它们对血液的渴望会变得更加强烈,到时倾巢而出,这么几十个人可抵挡不住。 只是因为之前的事,眼球都不肯离开巢穴,严密守卫着它们的“女王”,想要进去比登天还难,更别说潜入深处去寻找核心了。 既然无法强攻,诱猎计划也行不通,那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夏醇:“陆队,能不能把这里每一个人的异能和特性告诉我?” 陆征挑了挑眉:“你想帮忙?” 夏醇虽然不在乎那些人对他的排斥,但是越快融入这里越方便搞清楚与童维有关的事:“这里已经成了我们父子的栖身之所,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里生活。如果我能为此做点什么,那是再好不过了。” 陆征看着他笑了笑,招手示意他跟自己来。夏醇走在他身后,回头向远处看了一眼,之前那件事好像是一场梦,他已经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见过童维了…… 教堂紧闭的大门里,两排烛火微微摇曳,童维跪在殉难的圣像前喃喃自语,合十的双手戴着毛绒绒的白色兔皮手套。圣像的神情是那么悲悯,童维想象不出他牺牲自己拯救世人是怎样一种心情。 “我的孩子,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去休息?”崔江树出现在他的身后。 童维颓然道:“我睡不着。” 崔江树在他身边的长椅上坐下,注视着他在烛光下的侧脸:“你有任何疑惑或是需要忏悔的事,都可以说给主听。” 童维跪转过来看着崔江树:“我身上的痕迹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问我原因呢?”他准备了那么多谎言,却全都没机会派上用场。崔江树从没问过他任何问题,只是安排他检查身体,无论他提出什么需要都极尽所能地满足他。 崔江树和蔼地笑道:“有些事无需多问,我已看出你的特别之处,只是你自己尚未有知。” 童维摇摇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不知道这特别之处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又能做什么。如果这特别之处要我死该怎么办?” 他很怕死,说不清个中缘由,或许只是天性脆弱。即便世上再没有任何亲人,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他也还是想活下去。 崔江树沉声道:“圣灵临到你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覆盖你,你即是圣子,是神的儿子。你的生命永恒,并将引导信徒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