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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名叫青霜,原本是元和帝为明莼皇后作生辰贺礼之用。后来明莼皇后转赠其弟明徽,帝云出将军曾多次带此剑上战场。如今想必是青霜剑承平日久、渴饮鲜血吧!”。 “锡林,能听到战乱之音,也是你与青霜剑有缘。祖父把这把剑送给你,望你能继承祖先懿德,增长才干,强壮筋骨,做出一番基业。”。 锡林特别爱祖父,也特别听他的。因为说了要继承元和皇帝、明莼皇后的德行,他就常常老老实实坐在书房里研读清史稿。 但是还是最喜欢明徽的,因为他是青霜剑的上一位主人。 只是有的时候会托腮想,怎么青霜剑是明徽的,帝云出却常常带着它上战场呢?。 莫非明徽也觉得这把剑能给人带来好运,所以大公无私地赠与常胜将军?。 祖父见他研究这些,特别高兴,带他到南书房的藏书室里去,爬上专门找书的梯子,亲自为他翻出元和年间的种种史料、文件、书信、报刊杂志、书籍旧稿。 他很自豪地说:“我们不会忘本。那段黄金岁月的全部史料,都能在皇室藏书中找到。”。 只是祖父很快就去世了。 他一生特别艰难。本来是个有才干的灵慧的人,却偏偏生在太恰当的时候里,好多颗太耀眼的明星一下子把他这颗紫微星挤兑得暗淡无光,而且还有那么一轮光辉耀目的太阳,一辈子叫他提心吊胆。 好多人都说,首相和总理其实毕竟留了情面。否则的话,眼下只怕早没了皇室。 他去世前经常见锡林,有一次就和他说:“祖父交给你一个任务。”。 “明中堂留下一封书信,托皇室中人为他寻一个人。我算着,这日期再过个七八年就要到了,本来打算托给你父亲办,只是现在看着还不如托给你。当年建昭皇帝下了遗诏的,我们身为子孙一定得把它办妥。”。 啊,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一百多年前的明中堂竟然在皇家银行里留下大笔财产,委托皇室中人在特定时候交给特定的人?。 锡林好奇之下拆开信。 “请于XX年交给北京市海淀区XX街道X小区单元号楼室。”。 “赠予明徽。”。 “明徽出生年月日:X年X月X日。身份证号如下。”。 天。锡林目瞪口呆,这位帝师莫非有测算之能?他怎么能料到如今北京有这么一个区这么一条街?他又怎么知道如今已经开始使用身份证编码?。 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吗?。 好奇之下,锡林动用刚刚掌握的势力找上门去。 车停在拐角处,看着那个俊美的、脸庞秀气如同女孩的少年抱着个篮球,满头大汗地往家里跑。他身边总跟着四个或者三个女孩子,要不是他姐姐,要不是他邻居,要不是他同学。 奇怪,他对待这些女孩如同对待好兄弟,全无绮思旖念,可是她们都爱足他,叽叽喳喳跟他身旁,在篮球场边一等等好几个小时,全无怨言。 锡林着人买下对面大厦里的一套公寓,有空的时候,他会过来观察这一家人的生活。百年前遗诏交代下来的事情,又是祖父遗命,他务必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回到圆明园,正遇上父皇和梅妃在园中游玩,看见他,问几句功课,温和纵容地说:“你悠闲也只得这几年,务必尽情放松才好。”。 梅妃娇俏地笑:“是呀,太子宫中几位女官,对殿下可仰慕已久了呢。”。 锡林从容应对。 父皇问他:“考虑好了吗?中学毕业后是参军,抑或出国留学?”想一想,摇头说,“参军太不安全,出国又离得太远,不如就继续在上书房读书罢。”。 饶是见惯了皇帝宠溺子女的劲头,梅妃也不禁骇笑,她插嘴:“公主殿下呢?她去往何处?”。 皇帝有点郁闷:“她执意去游学,先去美洲,接着欧洲,然后澳大利亚,唉,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 锡林想一想,平静地说:“我就在国内上大学。”。 皇帝一听,赶紧摆手:“你不必这么操心,我早说过,趁着年轻先玩两年。何必这么早就参与政治斗争,心累。”。 锡林哭笑不得,祖父一直做皇帝到故去,父皇日日只想着甩手不干活,现在也这般教育子女。他说:“我换个名字身份,像普通人一样在大学里读四年书。住宿舍,生活费自理。”。 皇帝听了倒很高兴,不住称善。 参军确实太不安全,毛首相一向秉持着“枪杆子里出政权”的中心思想,军队老早不是皇室的势力范围。他若是贸贸然闯进去,犯忌讳惹嫌疑不说,弄死了也白弄死,皇室可就他一个长子嫡孙了。 出国又全无必要,他又不打算逃脱公众视线瞎胡闹玩重口游戏,何必去到人家的地头上?在国内消费是拉动内需,去国外就是烧钱玩了。 梅妃见他们谈妥,便命人上来收拾座椅,她扯着皇帝的袖子嫣然笑道:“今儿回颐和园,我开车罢。”。 梅妃就是这点可爱,她明知父皇不会主动去牵她的手,她就那么怯怯地切切地拉他的衣袖。这番依恋的姿态就算是锡林姐弟小时候也未做过。 父皇受用得很。他笑微微地说:“好。你车开得最好,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刚巧走到了,梅妃回首一笑,拉开车门坐进去,她要把车开到皇帝太子正面前再停下,免得劳动他们走。 锡林并不讨厌梅妃,她是小家碧玉,这番小女儿依恋的姿态并不做作,且又是美人,更赏心悦目。而他母亲正是先首相之女,坚强沉默,相貌普通,绝不能让皇帝享受这般男女之情。 梅妃生日快到了,锡林不免也想,今天回去之后叫总管挑份礼物按时送过去。 梅妃笑着给他们招招手,这一举动也大不符合宫廷礼仪,锡林笑笑,他父皇更是纵容宠爱。她踩下油门。 “轰——”。 锡林耳鸣,他大叫一声,猛地把父皇扑倒在地上。沙土扑面而来。 锡林勉力抬头去看,梅妃和汽车炸为焦铁。 他不住倒吸凉气。 他们二人都不过是轻微擦伤,皇帝惨呼,猛然向那边扑过去。锡林用尽全力扯住他,不许他上前,大叫“危险!”。 徒呼荷荷。 警卫和士兵很快赶过来,此事立刻惊动首相,京城权力机构为之忙乱,众人惊慌。锡林和父皇都被送回颐和园作全身检查。 短暂的失态后,父皇倒是很沉默,也很沉着。众人散了,赶过来的皇后也被劝下去休息,与公主、首相通过话后,他和锡林安静地坐在书房里。 “目标可能本来是司机。”皇帝倒一杯白兰地,很快地喝下去,镇定发颤的双手,“她去开车,是一时兴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