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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许诺,也会永远留住你。 她踮起脚,亲我一下,我吻住她,依旧是软香腻玉,只是不再像上次的娇怯,反而前所未有的主动和依恋。 火焰一下子燃烧起来,我吻遍她的芙蓉面,渐渐亲到颈子上去,她喘了两声,竟然说:“慢着——进去再说。”。 我抱起她走进闺阁,半道上只听“叮”的一声,她头上玉簪落在地上,一头如云秀发顿时散满了我的臂弯,我压抑不住地去亲她的额头,阿莼发丝里的幽香盈满了心肺。 狐裘在颈下的第一颗扣子早松开了,她整个人都在我怀里我不好使力,略微扯一下,一颗绯色的真珠扣子弹跳着掉了下去,阿莼抬手拂过我脸侧:“别把我衣服拽坏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她放在床上,阿莼皱着眉头看着我,又要笑,整个人裹在狐裘里,看起来小得不得了。 红烛爆出一个灯花,灯影摇晃了一下,照得她脸上红香软玉,我从她下颌沿线条亲到耳侧,一边把狐裘解开了,阿莼指尖发颤,回身被我抱着,窝到被子里去。我给她把被沿压压,先说:“别冻着了。”。 阿莼睁大眼睛,错愕地瞧着我,我喜不自禁,忍笑说:“你以为我要走?——我又不是傻子。” 阿莼撇撇嘴,用胳膊肘支起脸侧,用手拨弄整理着披散的黑发,低声说:“这谁知道呢?保不准就是个傻子。”。 我听得一笑,眼睛简直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她眼波欲动,含嗔带笑,满室馨香不散,锦被是湘水一样的翠色轻碧,烛光满室,浅红暧昧,外间寒意沁人,内里却是温暖如春,这一刻,便是千金一样的良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我严重自我挑战有木有。好大一个鸭梨……最后一段,怎么半小时才写了这么几句话! 明天那个,继续? 不知道侬们怎么想,如果继续就继续写,如果不继续了,那还是走剧情吧? 情切 第五十一章弘晖篇。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待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到半夜的时候,外间风起,碰巧窗子没关,把帷幕吹得鼓动卷起,帷幕边上缀着丁香结的流苏,在空中不住打着晃儿。 阿莼和我交颈而卧、肌肤相贴,正自好梦,骤然被这入耳的风雨声惊醒,睁开眼睛发了一会怔,我也醒过来,她就说:“唤人进来,把窗子关上吧。“。 外间风声扑啦啦的,好似大鸟鼓翼而起。红烛烧了一夜,此时灯影也微微暗淡了。香炉中心字篆香只怕也燃成了灰烬,此刻,殿内不再温暖、馨香、情致无穷,而是盈满了草木的清新气息,显得空旷而幽凉。 阿莼微微抖了一下,我紧紧抱着她。她腰肢又细又软,简直不盈一握,就是人人夸赞形容的“杨柳腰儿”。她手臂窝在我和她的空隙里,明香轻云一样的莹白,不着寸缕,手腕上还箍着个玲珑小巧的金缠臂,本来是订做的、完全贴合的饰物,这时候看着也总有些宽宽的。 我说:“不忙,我去关。”。 她揉着眼睛,不胜慵懒:“别着了凉。”。 我说:“我哪里会着凉?”摸了一下披在她脊背上的青丝,“你睡着罢——不是我说你,又瘦了,得还好将养才是。”。 说是让我去关窗子,阿莼的手却不曾松开,人也依旧依偎在我怀里。我极是享受这短暂的温存依恋,像是爱情蛋糕上点缀的一点白巧克力,又鲜又甜。 我满足地叹口气:“我今儿才晓得幸福是什么感觉。”。 阿莼愣一下,轻轻啐道:“你是越来越没正经——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扮个道士,也不怕误了清规戒律。”。 我取笑她:“是你想多了吧?可真是冤枉小可了。让你多将养些,也不是为我自私,你想想,再像方才似的,到一半儿你就晕晕沉沉地半睡半醒,这可怎么得了。”。 阿莼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半昏半醒了你也没停下呀。怪我不能?是你自己时候儿太久!”她说得着了恼,推我一把,“快去把窗子关了,这屋里虽然有地龙,夜里也冷得很。” 我披件外袍去把窗销子插上,她裹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给我倒杯水来——现在嗓子疼,要是明天声音哑了,看我饶不饶得了你!”说到后来,果然声音低哑,吐字艰难的样子。 我想起方才的暮云朝雨,她难以自抑的含泪低泣,不觉身上又热了起来。 其实晓得她的心思,这时候不愿去唤下人。桌上茶壶里的水早凉了,我走出去取一壶热水,也不管守夜的太监惊异的脸色,回来后把热水和冷水掺一下,放在唇边试了一下温度,倒在玻璃杯里拿给阿莼。 她一气喝了大半杯,声音才柔润了些,依旧那么声线微哑地和我说:“你快来床上捂着吧,天儿这么凉,外间是不是在下雨?”。 却见我站在当地发呆,连她递过去的杯子也不晓得拿,不免纳闷。她低头一看也红了脸,床太宽,她又睡在里面,这时候从被褥里伸手去够杯子,手和肩就都露在了外头,这还不算,胸前一抹酥莹的软玉也颤巍巍被我瞧在了眼中。 我握着她的手,还颇为正经地说一句:“手别搁在外头,都凉浸浸的了。” 再后来,玻璃杯跌在铺了厚软地毯的地板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 第二天我是被太监叫起来的。从来没这么心不甘情不愿过,沉睡和温暖的诱惑其实没有那么难以摆脱,但被窝里还有个香梦沉酣、寸寸销魂的玉人儿,这就叫人难以割舍了。 我木着一张脸,对着镜子自己穿衣服,在心里深深地理解并同情了一把唐玄宗。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什么的,真是一句凶残的诗词。 就是再雄心壮志、侠骨铮铮的英雄皇帝,也要在温柔乡里浸软了、泡酥了全部神魂哪。 百炼钢成绕指柔,铁板一块的心软榻下去致命的一角,冰山一样冷漠无情的魂碎掉心腹处的一块。 启明星还在空中挂着,昨夜风雨后天气倒晴了,夜空虽然沉黑也能看出端倪。以前父皇出门上早朝,皇额娘都是相送的,但是阿莼乖乖睡着等我回来就好了——说实在的,我也难以想象她起身恭送我是个什么场景,只怕我还要不适应。 上朝前,我问一声妙见,心满意足地出门去。 就说么,阿莼半夜出门,怎么会把头发梳得这么好、衣服穿得这么得体,还有精致的妆容。昨夜我吻她时,分明吃到了她唇上蔷薇花香的胭脂。 她的宫殿又怎么会布置得那么含香带韵。别的不说,昨晚烧了一夜的,分明是一对大红龙凤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