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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禀告。” 皇后点点头,仍然吩咐吟兰道:“你先到外间去。”。 那就是去守门了。我偷眼暼弘晖,他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如同软玉做成的人。已经是将近黄昏的时候,皇后宫中点上了蜡烛,那绯色的光晕镀在弘晖脸上,让他看上去显得活色生香、秀致绝伦。 但他的目光有些散漫,显然注意力不在眼前。 我悄悄打量弘晖的时候,皇后也带着慈爱的笑意瞧着他,显然对我的目光不以为意。自从投向了皇后,我和很多人的命运,其实就已经系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了。 可笑的是,我对他还毫无了解。 武功高强,智商就一定很高吗?更何况,想要混朝堂混后宫,光智商高不一定顶用。 皇后问我:“好了,这么急急忙忙地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她显然是要通过我来教育她儿子后宫争斗之事了,真是尽职尽责的母亲呢。 我谦恭地笑道:“是有一些事儿要告知主子娘娘,小主子也在这儿,那就更好了。近日圣上常召婢妾侍驾,有些朝堂上的事儿咱们女人不懂,小主子定是明白的,婢妾死记硬背下来,希望能给小主子提个醒儿。”。 皇后点头:“御驾尊前无小事,你做的是对的。”。 弘晖坐正了些,作出侧耳恭听的样子。我说了几件事,他面不改色,显然早已知晓。皇后露出满意之色,但也对我投来责疑的一瞥。 我有些慌乱地说:“对了,自去年陛下为了宣妃之事处死道士以来,圣上又逐渐宠上了一个叫作张太虚的老道,最近时常与道士们一同在宫中祈福做道法,听说还打算去干清宫请道神安福版——” 弘晖蓦然打断了我:“为了宣妃之事处死道士?何事?”。 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一瞬间简直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喜。 这皇宫里的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那是欲望的味道。嫔妃渴望宠爱,宫女渴望赏赐,太监渴望前程,那种渴望的味道简直浸透了皇宫的一砖一瓦,就连草木都生长得与别处不同。 每一个进过宫的人,出去以后一定会与其他人不一样,只要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直以来,弘晖和我们更是不同,他看起来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简直像是玉石雕成的神祗。 可以说无欲则刚。也可以说无情,无心。 但说起明莼的这一刻,他双目中简直沉入了一条璀璨的银河,闪闪的星芒翻搅成勾人的漩涡。 看上去比较像一个真人了。 不然我总像能从他头顶上看到一团光晕似的。真是碍眼。 太高人越妒,过洁世同嫌。 看着他那干净的样子,让我随时有抄起一桶污水泼上去的冲动。 弘晖对明莼的感情,简直热切到不屑掩饰,我瞧一眼皇后,她还是微微笑着凝视着她的儿子,神色又宠爱又纵容,眼中虽带嗔意,嘴角却满盈笑容。 也是,皇后处死我一个小小的贵人,又算得了什么。他根本不怕在他母亲的手下面前露出感情上的破绽。 我垂下眼睛,柔声跟他解释:“小主子有所不知,雍正八年五月的时候,园中有个叫贾士芳的道士跟陛下说,宣妃娘娘命格不详,致使亲近之人多蒙灾难。太后娘娘对宣妃颇为宠爱,后来急病而死;四月宣妃给怡亲王送礼作探病之用,结果怡亲王也猝然离世。这两桩事便是证据。” “陛下听了大怒,果然因故责罚宣妃,让她避居储秀宫不得外出。但两月后陛下回宫,无意间又见到宣妃娘娘,宠爱之心再起,这才把她带回园中的。回圆明园中后陛下就处死了那贾士芳,说他有谋害之心,其实这道士进宫才一个多月,怎么也不敢就去戕害龙体,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陛下面前进宣妃的谗言,因此才横死的。”。 这都是弘晖回宫前一两个月的事,也难怪他不知道。 弘晖垂着眼睛,一时没有说话。我说得渴了,端起茶碗喝了两口。他纤长浓黑的睫毛在清透洁白的皮肤上打下极其明显的阴影,看着真的不似凡尘中人。 冰雪为容玉为骨啊。 他神色伤感又寂静,仿佛明莼的事情只和他一个人有关系,而他心里的想法,也绝不屑和他人分享。 皇后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士怎么了?别总说些前尘旧事。”。 我“啊”一声,无辜地说:“主子娘娘,婢妾一时忘形,竟说了这么久……” 弘晖淡漠地说:“你做得很好,此事我全不知情。”。 皇后有点无奈,但爱子之心占了上风,也就不再批评我。 我心里得意,表面上继续装小白兔:“张太虚练得几味好丹药,陛下很是宠信他,常常自己服用。”。 这母子两人都无动于衷。 真是狠心啊。 我继续说:“陛下还时常把丹药赐给亲贵大臣,甚或一些将军学士也得了……” 皇后脸色丕变,立刻说:“陛下不会赐药给你吧?弘晖?你可万万不能吃!” 弘晖摇摇头,皇后仍然担忧,但瞧儿子毫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就不敢说什么。 皇后,你怎么被你儿子吃得这么死?。 我停了片刻,作出被打断的尴尬样子,等皇后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我身上来,我才漫不经心状说道:“就连宣妃也被赐药了,当时婢妾就在现场。”。 弘晖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过了片刻,他平淡无波地问:“宣妃吃了?是何种丹药?”。 还和我装,小样儿。 我作出更加满不在乎的样子:“陛下服了药后,当场赐给宣妃,这是何等宠爱,宣妃娘娘自然不敢推辞了。她也是立刻就吃了呢,至于是何种丹药,婢妾无能,辨认不出。” 空气中弥漫着无言的紧张。皇后一个劲盯着弘晖瞧,我像是一瞬间变成了聋子、瞎子、哑巴,没心没肺地只是说:“婢妾想,宣妃娘娘如此得宠,只怕日后被陛下赐服金丹也是常有的事。” 之后我再也没提过明莼。只是和皇后说,请她老人家继续信任我,我已经抓到了熹贵妃的把柄,她偷偷在宫内外传递衣物首饰古董器物,我已经握有证据了。 皇后匪夷所思地问:“她传递东西做什么?”。 我答:“婢妾揣测着,熹贵妃和四阿哥弘历经济上有些吃紧,只怕是把东西运出去或卖或当的。”。 此话一出,皇后更加匪夷所思,弘晖也流露出错愕的神色。 皇后震惊道:“她一个贵妃,哪来这么大用度?”。 我忍不住笑道:“主子娘娘天生富贵,哪里知道呢,弘历阿哥从宫里搬出去开府也没多久,他一向奢费惯了的,府中妻妾又多,用项又大,他一个皇阿哥还得养不少幕僚文人,开支一